蔓延一臉嚴肅。
我說的每個字都為真。
你為我,付出了堅定的人生選擇。
而我,沒有辜負一說。
“非建築藝術不做二選?”
廢話。
前進的方向與格局又不是廢紙,用壞了一丟。
鮮梣啄了一口他的鼻尖,“非我莫屬?”
對了,你是湍急的河流,我就是“隨波逐流”的小舟。
蔓延板起臉,一本正經地道白:“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延鶴一中有幾個你的粉絲群,裡麵真可謂琳琅滿目,色彩繽紛呢。”
鮮梣揶揄著,“我好像聞到醋溜白菜的味道。”
你才是醋溜土豆絲呢。
我要不提起,你老以為我是個小呆呆。
鵝,我們不是在討論偉大理想麼,咋說著說著,還走差了路徑?
鮮梣舉手對天發誓:“我隻看過段綢管理的那個群,水很清的。”
我特麼沒病,又不是演員,還需要刷存在感嗎?
不對,此地無銀三百兩。
鮮梣目光灼灼地直逼過去,“你看過!”
蔓延躲閃,傻逼話。
當然瀏覽過,我得知道我男朋友在彆人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份量。
“要不——”鮮梣頓了頓,試探著問,“讓我也上裡麵溜達一圈,看有沒有背後罵我。”
蔓延沉默是金了。
在他,不知道虛榮心是啥東西。不標榜,不張揚,不紮堆兒,也不給彆人騷·擾的機會。
但他不清楚把眾星捧月慣當成家常便飯的鮮梣,是不是想要那些浮光掠影的東西做心理補償。
我可以習慣孤獨,你行嗎?
忍耐寂寞,得需要一定功力。
“你不喜歡我被更多的人圍繞?”
大家喜歡你是我想攔就能攔得住嗎?
鮮梣拿起電話就打。
【鮮班長:段綢,你把關於我的群銷號吧。】
【段綢:大半夜的,就為了這個吵人?】
【鮮班長:如果你不照辦,我可就另尋途徑了。】
段綢在電話那頭“吭吭”地咳嗽,好像吃了一嘴的雞毛。
【段綢:我不。凡是能在裡麵的都是你的忠實粉,沒有水貨。我們活我們的,又不礙你事兒。】
【鮮班長:非得讓我把話說白了嗎?蔓延不高興你們——】
在旁邊聽免提的蔓延差點背過氣去。
銷號就銷號,你大兄弟可真直爽,乾嘛把我抬出來,丟不丟人呐!
蔓延一把摁住了他的臭嘴巴。
“寶貝——”
我可不是你的baby,你才是大活寶呢。
【段綢:我不弄,彆人也會弄,你掐滅了一個,還有第二個,不如有我管理著大號,愛你的女孩子沒有一千,也有一萬。我們是魚羊派的生力軍。】
“貌似有點道理。”
掛了電話,親著蔓延的耳畔說,“段綢有號召力,也有決斷心,你就給小迷妹們一點子活路吧?”
照你一說,我豈不都成了螞蟻心,蒼蠅膽兒?
愛一個人就要全部占·有。
有愛的人,心都將近窄。
“我又不是沒人要的孩子,”
蔓延冷靜地說,“就像你那樣的喧囂,我也來幾遭,你乾還是不乾?”
鮮梣難得被問住,沉悶良久,才緩緩道:“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活在聚光燈下。”
唔……
翌日起床,連早飯都不讓用,鮮梣拉著蔓延就上了車。
“走,我們去胡家窯村,跟胡姨他們一起吃。”
說是村莊,實際上比一個鎮子還大上不知多少倍。
在這個地界,沒有除胡氏以外的姓兒。
家家戶戶都是在澹窯上做事的,並且都供奉著窯神。
“小曾,你來。”
胡老夫人把蔓延攏到跟前兒,“我們官致又多了一個弟弟,你們可得關照他,這孩子打小命苦……”
曾家人要帶走他,誰家的血脈那是改正不了的鐵證。
胡蕊和李世紛都在一旁勸,胡細卻不敢說話。
“啪唧啪唧——”
胡覽和官致兄弟二人像兩條剛從水裡爬上岸的“人魚”,精濕八腦的,邊走還邊打鬨。
胡覽的親生母親抿嘴笑,“阿細,你兒子帶著他哥指定去抓水賊了。”
老夫人摞開小曾,“早起來就不見人影,又去挖泥巴了。”
胡細張了張嘴,小聲道:“阿覽,你們快去洗乾淨,阿梣他們還等著呢。”
胡細到廚房張羅早餐,鮮梣拉了蔓延也追了過去。
“姨,中午我們也擱這兒吃,弄點好的啊!”
蔓延一拍他的手臂,蹭飯就蹭飯唄,難不成還有毒藥給你下肚?
“小延想吃碧螺蝦仁,我想吃鬆鼠桂魚。”
又拿我冠名,我都不知道“碧螺蝦仁”是個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