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痹在說什麼瘋話?
“我·操·泥·馬!”
小包同學上去就對任冬拳打腳踢。一邊動作還罵咧咧著。
擱誰被問這個敏感問題,都會臉兒掛不住的。
包箏那是外表風浪倜儻,實際是一棵清清爽爽的小白菜。
“來吧,今兒就今兒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鮮梣抱著兩臂看熱鬨,大有袖手旁觀的姿態。
勾凇當然不乾,上去就拉,卻反被小包打了回來。
“我操·你·麻·痹,勾子,你要是敢攔著我,我們當場決裂!”
被踢翻在地的勾凇,完全傻了。
乾嘴炮,在包箏是常態,但什麼事也得看特殊情況。
不管在外麵小包同學叫囂得有多響亮,其實在兩個人的家裡,他們是分床睡的,連浴室都不用一個。
親嘴兒才進行了沒幾回,就有了他那個死爹出來敲詐的狀況。
包箏有顧慮,勾凇當然不敢逼緊了男孩。再說,包大人對他太好了,如果還是人的話,他就不應該越雷池半步。
“鮮梣!”
段綢去拽他的衣角,女孩子自然心焦,怕事情越鬨越大,但姓鮮的偏不就範。
任冬的嘴角淌下血來,用手抹了一把,卻還在笑,而且一直沒回手。
“從愛到不愛,就這麼短的距離。”
教練聽到這邊的動靜,遠看不對頭,就跑過來。
“你們在乾什麼?”
任冬把扯開的衣服領兒扽了扽,二話沒說地走了。
現場最冷靜的是孫傑和許崇,兩個人圈著把段綢啦,蔓延啦,還有那一對兒都牽引走了。
鮮梣給教練傻笑。
“鬥毆呐?”
鮮梣撇嘴,默認了。
“要不要我出麵?”
鮮梣兩臂一抱,“我們自己能解決。”
男孩子們之間發生口角,甚至動動手,這種事情並不反常,在運動隊常有發生,隻要沒有嚴重的伸展,聰明的大人是不會介入的。
鮮梣出了體育館,就被候在門口的包箏扯到旁邊的小樹林裡,好麼,全沒走,都等著開小會兒呢。
“任冬是不是要興風作浪?”
段綢一臉憂愁,然後又推推包箏,“你就當他的話是放屁好了。”
如此優雅的女孩子,極其偶然地說出一兩句粗話,也挺嚇人的。
“你說放屁就放屁,擱你身上你乾啊!”
我當然不乾,我又不是在外麵勾三搭四,家裡還有男人的浪蕩子。
“好好說話,少來耗子動刀窩裡橫。”
除了鮮梣的話好使,連勾凇都得靠邊站。
“任冬特麼有病吧,他難道是受·虐·狂?”
孫傑的一句話讓大家陷入了沉思。也是,誰都不傻,那個家夥故意說狠話,逼迫包箏對他對手。
“我想,在他的後麵可能有什麼大動作。”
許崇淡淡地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我得不到的肉塊,也不能眼瞅著他掉入餓狼的口裡。隻有毀了他,才能消我的心頭恨。
“各回各家,一有情況馬上告訴我。”
鮮梣完了又把蔡化的電話發給他們。
“有求必應。”
包大人的車子等在路口那邊,包箏仍霸著鮮梣的車門不放。
“這個事兒要不要和跟我爸爸說說呢?”
鮮梣一扒拉蔓延的手腕,“你回答他吧。”
蔓延把臉一轉,繼續看手裡的模擬卷子。
包箏幾乎把身子都要探了進來。
“蔓延哥哥,你說句話啊,我準聽的。”
鮮梣低聲下氣地跟身邊人又說:“給點兒麵子吧,看看可憐成啥樣了。”
誰是你哥哥,承受不起。我又不打算護你一輩子,你這個未來的督察之星,沒有挫折,怎麼都長不大。
屁大點的事兒,還跟彆人拿意見。
你真的一點主意都沒有嗎?剛才打人的時候,你跟誰有商量來著?
“鮮梣哥哥——”
鮮梣一擋他撲過來的狗爪子了,“少來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包箏隻得抓著後視鏡哀嚎:天地對我不公啊!
【廣行:訓練結束了嗎?鮮總還在等著你們。】
鮮梣把手機上剛收到的訊息給小慫包看,然後拉了引擎,衝他無奈地搖搖頭。
“鮮梣,你就這麼‘氣管炎’呐?”
“不好意思,我那是有妻可懼,你呢?”
鮮梣的車子慢慢啟動了,害得包箏不得不起身。
“我·操!你們真坑我。”
誰坑你?大事自己做主,不許問旁人,將來出了狀況,自己負責。我們才不做冤大頭嘞!
眼瞅著那輛車在夜色中絕塵而去,氣得包箏“哇哇”大叫。
“不管我拉倒,有能耐,以後一輩子都彆理我。”
這傻孩子,人家沒有你仍舊會活得有聲有色,可你好像就不太行了。
狹窄的層麵得需要眾人抬高,才可以有生為人的樂趣。
勾凇抱住渾身亂顫的包箏,誰都可以遺棄他,唯獨自己,是不可能離他而去的。
包箏捉住勾凇的手,使勁地往肉最厚的地方咬了一口,挑釁道:“我就虐·待你啦,滾啊,滾得越遠越好,沒有你們,我會過得更加美滋美味呢。”
唉,勾凇暗裡歎氣。
這孩兒,就是我的冤孽。
小包的手機有訊息傳過來,勾凇也聽見,幫他掏出來。
“要我幫你看看嗎?”
“又不是第一回,還能辣你眼睛啊!”
【蔓延:你身邊有最強的回音壁,問我們是想招鬼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