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越是性格放開的小孩越難搞,而且鮮梣有很大的心理創傷,創口大到當父親的也彌補不了。
“廣行!”鮮輩衝門外喊。
廣行聽到召喚,推門而入。
他看到自己的老板麵色鐵青,還以為這爺倆兒之間有啥戰爭衝突呢。
我自帶滅火器,有矛有盾,請火力大開地衝我發炮。
還沒等爸爸張嘴,鮮梣手掌一翻,“有煙吧?”
有。我身上常備的就兩樣,一個是手機,另一個就是煙盒子與打火機。
父子二人對著抽,旁邊還立著個旁觀者。
非觀棋爛柯啊,廣行沒聽見開頭,自然不明白他們棋局中的謎語是怎麼個設定。
“廣行,你說我們小梣是聰明過頭了,還是大巧若拙?”
聰明過了頭,是傻子。
把聰明藏起來,也還是傻子。
“經曆的事少,自然會影響到思維辨識度。”
廣行說得緩慢,“多接觸一些人,羽翼必將豐滿。”
“從去年八月,在我跟蔓延身上發生的曲折,還有接觸到的人,不小於一個榮國府吧?”
鮮輩端起了茶杯剛喝了一口,就給嗆了出來,兒子,你從十歲上就讀《紅樓夢》的選編本,美院都考上一回了,咋還搞不清賈家有多少個頭?
你給我數數,光是賈家有名有姓的丫環和家人都是誰?
“說錯了,”鮮梣又找補道:“是不小於一個大觀園吧。”
要不你們父子倆接著把夜熬,我叫人送飯上來,吃飽才更有勁討論名著。
鮮輩起身對廣行說:“你跟鮮梣說說下一步怎麼走,跟劉隊那邊也要通好氣。”
我的問題呢,你還沒給答複就想一走了之?
廣行直看鮮梣,你爸太累了,收收往外冒不停尖刺。
管人管事的大領導前腳剛撤,蔡化的精神頭兒就大了。
他吸著鼻子挖苦鮮梣,“就你這樣嘴饞的,哪能說服蔓延?”
彆管我,聞聞自己身上的“香噴噴”,饒是回去都得“床頭櫃”了,還有心情嘲笑我。
鮮梣把任冬說的話放給他們聽,蔡化罵罵咧咧地拍桌子。
“李結從哪兒拿到的帶毒麵包?”
要麼普魯熱麵包坊有直接出售,要麼是從第三方方得來的。
“李結的親屬之中有吸毒前科的人是誰?”
嗷嗷叫喚打不開思路,真得動腦子才行。
“李階!”
營造安全科曾經配合禁毒支隊參加過一次緝毒行動,被抓的人裡麵就有李捷。
有了目標,就得麻利行動,多耽擱一秒都會失去最佳時機。
老蔡往外走,氣勢洶洶地說:“今兒晚上我就住支隊了,明天不簽到,老行,你跟頭兒解釋說明一下。”
安排後事呐,自己沒長嘴?
“陳奶奶要是問起洛杉的事,你把謊往圓滿了編。”
因為她,我擇不清,剪還亂呢,再往我傷口上撒鹽粒子,小心我休產假。
“至於蔓延這邊,”廣行扶額,“瞞一天是一天。”
鮮梣往外走,抓著門把手,“叫董星改口。”
廣行恍惚間沒聽明白。
啊,董星叫洛杉姐姐,跟蔓延差輩了,我們家少爺不能吃啞巴虧。
“等洛杉的狀況穩定一些,改口的事我找董先生從長計議。”
我不能等啊,再下次彆想讓我聽到同樣的聲音。
睡得正熟的蔓延在鮮梣的一陣纏綿中醒來,聞到迎麵直撲的香煙味,他忽然熱血洶湧,渾身變得異樣,難心啟齒的衝動直壓頭頂,情不自禁地回應著對方的給予。
“我可以去地下室打地鋪……或者到兒童室忍一宿。”
蔓延咬著他的頸側不吭聲,吸著氣。
今兒抽煙抽狠了,任冬給點了三根,跟爸爸又吸了兩根。
“去年八月被你找上門之前,我身上每天都是這味兒。”
天天考量著跟你怎麼表白,又不想失敗,琢磨了一萬條妙計,用了其中最笨的那個,輕而易舉就贏得了芳心幾許。
蔓延“嗤”地笑出聲。
誰又不是呢,我對我的白馬王子,日思夜想,抽刀斷水一般的思念,舉杯又不好那口兒,隻能拿物美價廉的香煙出氣。
如果你在八月不“架空”我的話,我懷疑自己會得上肺氣腫。
鮮梣的手摸到蔓延的後腰,攥了兩把細膩的肌膚,嗜血的欲·望不能把控,用唇壓著蔓延的後頸,強行把衝動往死裡碾壓。
“我先去洗個澡。”
“一起。”
我做夢吧?就為了來個“鴛鴦戲水”,你跟我打了多少饑荒。
如果做過火,有了“劫後重生”的反作用力,你不會翻臉吧?
蔓延勾住鮮梣的脖子,才得到休整的身體極為綿軟。
不需要懷疑,我們會瘋到癡狂。
將近一個小時,泡在浴缸的兩個男孩子失控到了不能自已。
鮮梣用毛巾包著虛脫的人兒,回到床上,又是一通威·逼·利·誘。
蔓延的眼睛在氤氳的燈光裡泛著水氣,紅唇潤得像灌滿了汁液的桔子瓣,吸吮得讓鮮梣上了癮。
你明天又不用去學校點到吧?
我要再把時間耗費下去,緊鑼密鼓的一模二模,就徹底不再來了。
蔓延心裡想著,但身體不給力,招架不住鮮梣的強烈攻勢。
“我想讓高姨給爸爸生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