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彆玩命了,我心疼。
我一個半路“出家”的掃地僧,又天天跟著你滿世界摸魚,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的距離。
“彆說了,”鮮梣噙住他的耳垂兒,囈語著,“我還能要……”
蔓延拍開他不老實的手,再不去上課,楊言老師得給氣得吐血。
蔓延剛剛睡著,蔡化催命符一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鮮梣拿被角遮住蔓延的頭,知道我有起床氣還敢騷擾。
【鮮梣:長話短說。】
就跟我樂意似的,我在支隊這兒“遊山玩水”不香麼,刀不架在脖子上都不想叫太子早上朝。
【蔡化:有能人想出個小妙招兒,如果計策成功的話,就能讓李階那孫子“反芻”。】
【鮮梣:有屁快放!】
那我就不客氣了。
【蔡化:讓蔓延打入敵人內部怎麼樣?】
鮮梣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老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李階是個不可救藥的老毒蟲,你們想叫潔白如紙的蔓延去冒險接觸他?
——美人計。
誰起頭的?我得把他的腦袋扭下來踩爛了。
【鮮梣:支隊那麼多精英,卻讓一個中學生獻身禁毒事業——】
都特麼牲口!
蔓延掀開被子,從鮮梣手裡拿過手機。
【蔓延:你過來接我。】
我要瘋了。
鮮梣攥住蔓延的手腕,“彆聽他瞎掰,你去還不如我去。”
我經驗多到能車載鬥量,還有高段位的身手,以一打十都不在話下。
“我最會的以柔克剛,你行麼?”
一針見血。
我太剛,剛碰剛,雙方都得粉身碎骨。
蔡化帶著劉敞在他們家門外蹲了好長時間門,裡麵才有人出來。
鮮梣擋在前麵,“言簡意賅,我們還得上學呢。”
少掩耳盜鈴了。我打電話的點兒應該是一中下第二節課的時間段,當我聽不出來你小子是躺在床上接的電話。
“哥,你去給客人倒茶。”
有茶也不給“害人精”喝,純淨水管夠,自己上飲水機那兒接去。
鮮梣“哼哼”了半天,瞧蔓延不太順暢的臉,馬上又去現燒開水了。
“不用忙,冷水就成。”
不早說,涼水管夠。
劉隊打開網麵,給蔓延介紹有關李階的資料。
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德行都差不多。
“他喜歡清純的男孩,尤其是話少憂鬱款的。”
當選購衣服呐。
鮮梣坐在蔓延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橫眉立目著,“我清我純,保他滿意。”
蔓延拍他哥的胳膊,你屬“黑旋風”型兒的,往那兒一戳,就得把人嚇跑。
蔡化乍著膽子,對鮮梣說:“鮮總那邊有事,要你馬上過去。”
拿我爸壓人,彆妄想了。
“要不你給廣行打電話,確認一下子?”
外麵有人推門進來,正是馮州,“鮮總叫我過來接你。”
鮮梣不管不顧地拽起蔓延就進了旁邊的房間。
二話不講,抱著男孩就親上來。
蔓延安撫他的背,“李階不是窮凶極惡的暴徒。”
他要給你下了蒙汗藥啥的,叫我上哪兒救人去?
膩味完了,鮮梣先自己出來通告道:“蔓延要是倒了一根頭發,你們得給他扶起來。”
淨說沒影兒的事。
每個人每天掉幾十根頭發屬於正常。
跟著馮州來到爸爸這邊的家裡,在門口等候的高佇高僅,著實讓鮮梣感到了意外。
“佇姨?僅姨?”
在屋裡的兩張麵孔讓他感到驚訝。
一個大姐姐,居然是那天跟他們去普魯特麵包坊的高儀,而另外的男人,居然是李結的前任司機頓直。
時空交錯,鮮梣開始懷疑人生。
他和蔓延,還有他們的好友,是怎麼被卷進錯綜複雜的犯罪裡麵的?
我沒有做錯事,但做錯事的人卻用大悶棍砸暈了我。
“鮮梣。”
高儀叫他。
“啊……”
高僅給男孩做介紹:“這是我二姐姐,二姐夫。”
沒有寓言的故事,最終讓他熱血沸騰。
高佇高儀高僅的父親是省裡某位高官,而她們的母親則是國家監察司的司長。三個女孩從小在鄉下奶奶家長大,很少接觸父母的高層建築生活。
豁達開明的家長,不希望女兒們在人前光鮮亮麗,能過上普通百姓的小日子才是最佳。
高佇就讀警校,畢業後在省公安廳工作。跟蔡化那段愛情往事不用提。
高儀在某大金融專業畢業之後,進入到延鶴工商局工作,在一次與防暴隊聯合執法演習過程中,認識了時任的防暴大隊長頓直。
二人因景產生情愫,後結婚生子。
後來,頓直在解救人質時,受重傷,便從一線退下來。令高儀萬沒想到的是,丈夫從此離開了警界,在李介家裡找了份司機的差使。
這讓高儀很惱火,多次勸說無果以後,夫妻之間產生裂痕,於是分居。
頓直把自己的工作證件給鮮梣看,男孩子當即呆掉。
“經濟犯罪組”?“助理檢察官”?
坐上宇宙飛船,我的思維跟不上大腦運轉。
“我被調到檢查院工作,麵孔生,就有了做臥底的資格。”
不言自明。
李氏集團深陷肮臟的泥潭,明著乾預不行,來暗的才能得到罪證。
鮮輩給兒子攤牌道,“哈裡真剮你的車,你頓叔叔事先問過我的。為了得到信任,犧牲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