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像煮夫,像夥夫。
蔓延扯住圍裙就往下拽,你穿它,我丟人。
鮮梣捏住他的手腕子,輕輕一帶,“寶貝,我挺得意這口兒,彆打消人家積極性行不?”
“你不嫌害臊?”
蔓延咬著後槽牙,“沒人兒再穿。”
操!
沒有羨慕的眼光,我還穿給誰看。
鮮梣的鷹爪探到蔓延的軟肋上,“哪個敢呲牙咧嘴,我宮了他。”
蔓延撲哧笑了。
畫龍點睛,數量不用多,一字足夠。
愛到不能自已的地步,允許過火。
蔓延的纖纖玉手摸到了鮮梣的腰裡,曖昧低語:“我看呐,第一個挨‘宮’的人就是你。”
鮮梣的後背“啪”地繃直了,一股熱流從腋窩洶湧而來。
宮了我,你後半生的小幸福怎麼辦?
“迎六一,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慶祝一下子嗎?”
蔓延不由自主地貼住他的身軀,攢了這麼多人頭,為的不就是彰顯你領頭羊的驅動力嗎?
“天上的烏雲都散去,哥,”蔓延壞壞地撚著他的肉肉,“我可以安心迎接高考了。”
去!再提高考倆字我嚼了你。
成天礙忌諱,小偷小摸的,憋得我醒功能都退化到了零。等哪天入了洞房,不乾翻天都不是你的魚和羊。
鮮梣剛要得寸進尺,就聽外麵有人“劈裡啪啦”地砸門。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沒在裡麵做好事,”包箏掐著嗓子叫,“泄完火,開席吧,餓死我,一屍兩命。”
蔓延“嘩”地拉門挺立出來,對著那位“孕婦”橫眉立目道:“你敢躺地下,我就敢踩著屍首踐·踏過去。”
“孕婦”沒打喯兒,一刺溜跑沒了蹤影。
“說你什麼好呢?”
鮮梣扶著自家媳婦兒的柔肩笑得肚子疼。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因愛生恨。
因愛生顧忌。
一場生死離彆的盛宴。一場包段你掐我撓的主戰場。
賓至如歸。木有間隔。
過節必須得有禮品互贈。男孩子們好說,投其所好唄。
段綢收到的禮物最多,從LV女包,no.5,再到名牌時裝,應有儘有。
撤酒席,天之驕女在眾目睽睽之下走秀。
地下畫室,空間夠大。
大家席地而坐。
一襲飄逸半鏤空的玫瑰灰裸·肩過膝紗裙,頸子上掛一串木製項鏈,露腳趾高跟磚紅色涼鞋。
甩著如瀑秀發,走路有香風。
包箏扛著從三muse工作室借來的相機,邊拍拍邊嘲諷。
“蛇發美杜莎。”
段姑奶奶兩手叉腰,鳳目圓睜,“再埋汰人,我就石化你!”
勾凇眼疾手快地從靜物架子上抄起一把劍丟給小包,嘴裡還嘟嘟囔囔著,“小延子,你們家有盾牌沒?”
包箏揮劍而上,“我是珀爾修斯,美杜莎,拿命來!”
駭人的一幕出現了:許崇英雄救美擋在了段姑娘身前,散發著寒光的利刃直直刺入學委的胸口,急紅眼的孫傑上去一腳把小慫包踢飛。
“哎呦——”
箏子摔在地上,疼得冷汗從鬢角嘩嘩往下淌。
鬆鼠抱著自家美人吹胡子瞪眼。
老孫抱著薄麵阿朱嘴歪眼斜。
“老孫,你下手也忒黑啦!”
“傻逼包,出了人命我把你的王·八腦袋扭下來!”
許崇推開孫傑,“彈簧劍,你也不看仔細就踹人。”
孫傑尬。
包箏躺在自己男人懷裡哼哼唧唧,“我要死了,鬆鼠,你把奶奶叫來,我想看她老人家最後一眼——”
正給段綢畫肖像速寫的蔓延丟下畫板,過去把勾凇掀翻,拎起包箏就往門外丟。
“你特麼回家看去。”
“哼,自討苦吃!”段姑娘撿起那柄劍,伸伸縮縮地把玩,“蔓延哥,給我用來防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