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這倆新老師什麼來頭!這關係親密的,和情侶不相上下啊!”
老師一走,A班就在李晴天的叫嚷聲中徹底炸了鍋。
其中最興奮的還是秋果和李晴天這倆青梅竹馬。
秋果直接站在講台上興奮地叫喚:“大家看我啊!我是秋果!今日在此,我以自己的名譽擔保!雲榆老師和江年老師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快快快!跟我一起念!”
“在一起!在一起!雲榆江年在一起!”
剛去辦公室放下教案正巧路過創新A班的雲榆和江年:?
“什麼在一起不在一起的?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怎麼我一走就咋呼起來了?”
雲榆忍著笑推開教室門,一眼望去就看見了那個站在講台上正大說特說的秋果,也看見了那個差點站到自己桌子上的李晴天。
“喲嗬,秋果,李晴天,你倆這是準備金田起義了?”
神他媽的金田起義。
秋果和李晴天這倆活寶和站在門口的物理老師尷尬對視了三秒鐘,隨即落荒而逃。
教室裡的同學也在看見江年這個現實版死神後鴉雀無聲。
創新A班瞬間淪為了墳地。
“來個人給我倆解釋一下。怎麼我們剛走沒一分鐘,教室裡就吱哩哇啦地嚷嚷‘在一起在一起’?誰和誰在一起啊?小明和小紅?”
被同學在暗地裡早就訂好婚宴的小明和小紅:我很無語。
班裡沒一個人敢吱聲的,都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憋住不笑。
“行啊,沒一個說話的,嗯?”
雲榆倒還是雲淡風輕的一臉悠閒樣兒,但站在他一旁的江年臉可就越來越黑了。
二中的老師是出了名的嚴。
雖然這威名還蓋不過隔壁被稱為“人間煉獄”的五十八中,卻還是令人聞風喪膽。
雲榆和江年是新來的教師,教齡連一年都沒有,這是第一年。
但二中教育部願意花大價錢招他倆回校執教,還是暗戳戳地承認了二人的實力。
畢竟是庭槐市師範大學研究生畢業的,出去的學生要麼是教授要麼是大學老師,隻有他倆來當一個默默無名的高中教師——還累得要死。
因為第一天是報道,學生在班裡待到12:20就能走了。現在才12:10,班裡就鬨了這麼一出。還是彆人擠破額頭都進不來的二中A班。
屬實打臉。
江年不黑臉當羅刹鬼了,換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麵孔繼續盯著底下那五十隻小兔崽子。
不會真的要被做成麻辣兔頭了吧?那整整五十份他倆也吃不下吧?
宋休瑾正在腦海裡胡思亂想著,想到麻辣兔頭這道菜究竟該怎麼做的時候,雲榆突然開口:
“那這樣吧。宋休瑾,對吧?你一看就是個好孩子,你來幫我演繹一下案發現場,怎麼樣?”
已經想到該怎麼吃怎麼和麻辣兔頭配菜的宋休瑾:?
“老師,我……你確定要讓我說嗎?”
“說就說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兩個老男人還想聽聽八卦,回顧一下青春呢。”
秋果和李晴天後背一涼。
“老師啊,那我可就說了。我這人從小到大就沒撒過謊,說出來的一定是真話!你們彆生氣啊。”
宋休念:要不是我是你妹,我都信了。
“誒呀不生氣不生氣,和一幫小孩兒生什麼氣呢。你說是吧,江年?”
江年微微頷首,點了點頭——但是有點僵硬,牽強。
宋休瑾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決定:
“雲老師,他們說的是讓你和江老師在一起。”
全班死寂。
過了半分鐘,講台上站著的兩位老師才緩過神來,注視著全班同學。
完了,要爆發了。
就在創新A班馬上要在同學的想象中夷為平地的那一刻,一直繃著臉的江年卻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笑出了聲。
“你們這個年紀啊,真是,就喜歡瞎猜,也喜歡瞎想。”
正準備勸江年的雲榆也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笑了。
“沒事兒。老江和我都十幾年的交情了——對吧,江年同學?”
“哦~”
班裡的同學發出了一個猥瑣的聲音。
雲榆左手勾著江年的肩,笑得如沐春風。
但全班同學都沒注意到的是,江年那藏在發絲中的耳尖卻悄悄爬上了一抹詭異的紅。
除了在他耳邊說話的雲榆,其他人都沒看見。
“嗯。”
簡簡單單一個字的回複,沒有敷衍,也沒有拒絕。
那天全班同學都明了了:雲榆和江年,就是天生一對的情侶。
等話說完了,也就到點了。
身為班主任的雲榆頗有責任感,自發組織同學送他們出校門。
江年:雲榆,他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是幼兒園的小豆丁,謝謝。
學校旁邊的公交站,許多二中的同學正七嘴八舌地交談著。
“哇靠!你們知道嗎?二中高一創新A班來了兩個巨帥的老師!一個是他們班班主任,教物理的;一個是班主任的好友,教化學的!”
“我去!理工男!還有倆!都在A班!嗚嗚嗚,早知道我中考就多考幾分,也混個A班上了。”
“誒,話不能這麼說啊,能上二中創新A班的都是大佬!”
“我讚同!我小學同學就有一個上A班的!他和我說了,A班裡有兩個中考狀元!還是兄妹!逆天了好吧?!”
“而且還有一個從五十八中轉校來的學生,我聽說好像叫什麼程曉初,語文單科狀元呢!一個男生能考一百一,真是絕了!”
馬路上飛馳過了一輛小轎車。
“那兩個新老師應該也教其他班吧?我是創新B班的,應該也能一飽眼福吧?”
“嗐,彆想了。那倆老師是庭槐市師範大學畢業的研究生!今年剛從大學走出來就被高價招來了!我聽我們班班主任說,這兩個新秀是請來專門教A班的,彆的班想都不能想!”
“這兩位老師以前好像也是從二中畢業的,我在榮譽牆上看到過他倆!兩個帥哥的照片拚在一起,這也太強了吧!”
“我靠!貼在哪一個專欄了!我下課也要去看看!”
“一個是全國物理競賽獎的一等獎,一個是全國化學競賽獎的一等獎。貼得可高了,我廢了老大勁兒才在最上麵找到他倆的!”
“我靠!”
在等車的學生不約而同地爆了粗口。
宋休瑾和宋休念也在等車。
但他倆等的不是公交,而是地鐵。
地鐵站裡很涼快,有空調,學生也不少,哪個班的都有。
同學們於是嗚哩哇啦地吵成一片。
兄妹倆性格都不咋地:一個冷得要死,一個又天生帶點兒憂鬱氣質。雖然宋休念自從遇見了木初錦後性格越來越暖,但他這個當哥哥的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但具體怎麼個不對法,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和他們一起等車的還有程曉初。
三個人站在地鐵站的中央部分,那裡車廂裡的人少,因為兩邊都是上下通行的樓梯,走著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