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明亦寒還是由陸輕舟扶著硬撐回了弟子院。
渡沐清每天早上到了天完全亮了的時間就會來到弟子院,安排下去一天的任務。
當看到明亦寒腿上的傷時,他恍惚間愣住了,也不問這傷是怎麼來的,隻是不冷不熱的詢問了一下:“這傷問題大嗎?”
明亦寒看著纏了好幾圈布條的腿,笑著搖了搖頭,說:“無礙,腿雖傷了,手總歸是好的,可以繼續修煉。”
比他長了三歲的師哥林晚暮端著一盆熱水從門外進來,聽見了他這話,心下也是不忍,聲音輕柔的說:“給你接骨療傷的時候,你那傷可不輕。亦寒,你年紀尚小,怎麼就喜歡把苦痛都埋在心裡自己消磨呢?這兩日就好生休息吧。”
林晚暮的親弟弟,與明亦寒同齡的林霜雪也歎了口氣,苦笑著說:“唉,真是完了,亦寒與我同齡,本身就天資聰慧,這又勤奮刻苦的很,可讓我怎麼修煉哦…真是酸死我啦!”
本還有些僵硬的氣氛,在他三兩句酸溜溜的“挑撥”中化開了大半。渡沐清也朝林霜雪微微點了點頭不予置評,依舊是麵色淡漠的問明亦寒:“為了防止霜雪被酸死,讓你飽受痛失師弟之苦,不如就聽晚暮的話,休養幾日罷。”
能聽見師尊這麼不正經的調侃,也算是一件比較稀罕的事了。林霜雪摸了摸鼻尖,略顯尷尬的紅了臉。林晚暮看他弟弟這慫樣,也就笑開了摸著他的頭,將氣氛完全化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