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方便，選了二樓正對一樓辦公間的房間。

齊元臉色有些意外：“這間房的隔壁就是我們項總的房間。冬先生是覺得沒安全感吧，才會選離項總最近的房間吧。”

“這個，其實......”

冬晉沒把話說完，齊元又說：“沒關係的。我們項總很體諒下屬。歡迎冬先生成為項總的鼎力部下。”

“好說，好說。”

冬晉聽後有些尷尬。他還沒完全適應現在的身份。

在他的概念裡，他與項清是合作關係，是平等的，但真進入項家後，被齊元這麼一說，從平等到不對等的下屬關係，心裡有些難以接受。

彈幕：【你難受什麼。反正搞到錢還完債就行。熬過一年，回歸現實世界，其他都是過眼雲煙。】

冬晉在內心回道：“你真是越來越智能了，都會用成語了。”

把換洗的衣物放到房間裡的衣帽隔間，在齊元的帶領下，回到一樓的辦公間。

辦公間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室內隻有一些簡單的桌椅，顯得十分空曠。

齊元幫忙把桌子挪了挪：“你若覺得這裡太空，等金秘書來了，你簽了合同，可以叫我吩咐其他人布置一下。”

“都可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齊元離開後，冬晉開始在辦公桌上擺放電腦、服務器等設備，把電腦聯網，重新部署代碼環境，沒等部署完，齊元口中的金秘書敲門進來。

金秘書是一位身材高挑有料十分符合冬晉審美的美女。

如果換一個環境，冬晉估計會多看兩眼，但現在種種不適感，讓他隻是撇了一眼，完全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思。

也可能是這副身體的荷爾蒙缺乏，讓他提不起興趣。

兩人在一張圓形桌台邊上坐下，彼此介紹後，金雅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冬晉。

待冬晉翻動合同，她再拿出一支筆給冬晉，解說道：“這份合同是初步合同，你可以在上麵寫寫畫畫，對合同進行補充。”

冬晉拿過筆道謝後，問道：“我隻能以個人的名義簽署合同，身份是‘清信’公司的員工？”

他見金雅點頭，有些激動道：“所以這是一份勞動合同，不是合作合同。”

金雅眼裡暗含著一絲蔑視：“冬先生的公司已經倒閉了，不能再以公司的名義簽署合同。若您認為還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可以在合同上提出。

隻要合同簽署，我會讓項總的個人財務打入一百萬的定金到你賬戶上。不過由於你欠款的事，這一百萬很快會作為還款，將會自動轉入欠款銀行賬戶。

若您需要生活費，則不能走銀行賬戶，需要您提供微信支付碼給我。”

冬晉心裡不舒坦，但知道金雅說的是實情。

不過在他看到其他研發費用需要他自己墊付的時候，不淡定了。

他把合同丟給金雅說：“這合同我簽不了。研發周期隻有三個月。三個月我一個人完成不了，必須外包一部分的模塊讓其他程序員幫忙填代碼。

還有，研發一旦進入測試階段，需要購買安卓手機。至少要一千部手機。難道購買手機的錢也要我自己出。怎麼算我都會虧本，虧本的投入我不做。”

金秘書從公文包拿出一台平板，在上麵做記錄道：“請問冬先生，這些費用分彆是多少？”

冬晉耐著性子說：“一般研發團隊都有十個人，最少都要有八個人。一個人一個月平均工資兩萬到三萬之間。三個月至少要60萬，還不算加班費這些，保守估計要80萬。

安卓手機，你們項家應該不會買二手的，哪算一千元一部，一千部手機就要100萬。若經過測試後，一台服務器不行的話，還要追加服務器。購買服務器也要錢。

對了，不知道項家有沒有屏蔽穀歌。研發的軟件係統需要下載穀歌的一個工具。如果這裡對穀歌有屏蔽的話，則需要自主研發類似XX工具的UI界麵元素定位軟件工具。這又是一筆外包研發費用。研發費用絕對超過一百萬。”

金雅聽到要追加這麼多費用，眼裡的鄙視收了起來，把平板推倒他麵前說：“要不，你幫忙輸入一下剛才說的額外費用。實在是您說的專業用語我不太懂。稍後我再整理彙報給項總。項總他出差了。”

片刻後，看到他對平板進行輸入，金雅補充道：“最好把外包團隊裡每個人的職務都說一下，儘量詳細一點。”

冬晉輸入相關的額外費用信息後，讓金雅稍等，他到電腦檢測能否下載穀歌工具。

一會後，他抬頭對整理資料的金雅說：“這裡對穀歌有屏蔽。”

“啊，這樣啊。”金雅摸了摸額上不存在的細汗。

工作間裡開了空調，但她覺得渾身不適，“實在是我們是做實業的，不是搞IT的。您說的穀歌工具什麼的，我不懂。要不我和項總彙報，讓他給您重新調配對接人員。”

她小聲嘀咕道：“動不動就追加幾百萬的費用。IT太燒錢了。”

冬晉知道唬住了她，憋住沒笑，說道：“沒事，不用重新安排人員過來。我有耐心，不急。”

金雅整理好全部的額外費用，離開前不忘吐槽道：“做實業投入多少就有多少產出，是實打實的。這IT投入看不到產出，隻有研發成功才能看到成果。這種投資太虛了，都不知道項總為什麼要投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