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最撓了撓頭,“不太能,它被藏得很好,不過我可以再試試。”
試試的結果,就是聞敘和卞春舟又添新傷,且體力直線下降,但法器的位置依舊沒辦法確定,時間不等人,所以是死磕這個法器,還是出發去找其他另外的法器呢?
三個人其實都不太想走,但不想走的理由都不太一樣。
而正是此時,陳最開口:“有人過來了,其中一人修為與我或在伯仲之間。”
“或?”
“當然,同樣的修為,我自問比其他人能打。”
聞敘當即開口:“此次山考的另外兩個練氣六層,他們是誰?”
“一個叫李子申,據說出身種植世家,另一個叫夏瑛,聽聞是閬苑城城主的侄女。”陳最明顯打聽過自己的主要競爭對手是誰。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夏瑛與他們無冤無仇,或許還能講講道理,但李子申此人,聽聞心眼並不大,若不是聞敘橫空出世,他才該是初試第一,這會兒撞一起,加上爭奪法器,怕是有一場惡戰了。
李子申也確實沒叫他們失望,事實上,他是特意打聽了聞敘三人的方向追過來的。在外麵,他不好動手,以免叫彆人覺得他是個小肚雞腸、容不下人的人,但在山考之中,爭奪法器、起了爭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人會因此詬病他。
況且,他一個練氣六層,其他三位同伴也都是練氣四層和五層,怎麼算都是他們能贏,他們還拿到了一樣攻擊法器,他沒道理不來找回這個臉麵。
初試第一又如何?不過是走了些運道罷了。
“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們送你們走?”
來者不善啊,卞春舟品了品敵我雙方的懸殊實力,覺得今天這考試怕是不能好了,但未戰先退,這屬實不符合陳最的行事風格,這家夥根本退不得一點啊,卞春舟敢拍著自己的唯一的寶貝劍講,這人心裡或許在想一挑四的可能性。
救命,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怎麼辦?
“走?你會讓我們如此輕鬆就離開嗎?”卞春舟沒想到的是,最先開口挑釁的,不是陳最,而是脾氣最好的聞敘敘!
李子申桀桀一笑:“我可沒有這麼說,分明是你自己偏要留下來的,動手!”
陳最二話不說,直接一個人提刀衝了過去,簡直將“勇銳”這兩個字鑲在了額頭上,但他一個人到底還是包圍不了四個人。
卞春舟已經舉起了他的低階寶劍,正是此時——
及時雨風刃,它來了!
它來得猝不及防,來得悄無聲息,來得氣勢恢宏,來得——好吧,是見一個弄一個,無差彆攻擊啊!
卞春舟有些愛上這個法器了,甚至都覺得風刃變得可愛起來,可是怎麼又沒了?!
不是你怎麼還帶半途而廢的?剛還誇你可愛呢!
“春舟,你相信我嗎?”
聞敘此時突然開口,卞春舟根本毫不猶豫:“信啊,你是我朋友啊!”
“掩護我!”
陳最因為來撈他們兩個拖油瓶,無法再跟法器較勁,風刃於是隨之減弱,而李子申那四人出現後,風刃再度出現,這說明法器——
法器需要風,才可以發出風刃。
風,是一種無形無色的力量,它可以很強勁,也可以很微弱,聞敘見過大風摧古拉朽將懸崖之上的老鬆連根帶走,也見過寒風凜冽,一夜過境,悄無聲息地殺人於無形。
所以,風從何處來呢?
聞敘站在剛才陳最舞刀的地方,四處全是風旋肆虐留下來的痕跡,他默默調動丹田氣海裡不多的靈力,他想——
“謔,這小子發現了呢。”小師叔高興地鼓了鼓掌,見趙企一個勁地瞪他,他才悄悄縮了縮肩膀,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這一次的苗子不錯呢,這個瞎眼的,要是沒人要,我煉器峰要了!”
詹長老一聽這話,立刻急眼了:“誰說沒人要的!我丹峰要啊!先來後到,這早就是我丹峰預定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