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故。”蕭故朝他笑了笑,“放輕鬆點,現在那個管家看不見我們了。而且如他所說,現在在房間的我們,是安全的。”
他呼出一口氣,“現在我們在一個房間,應該也可以說是一種意義上的盟友了吧。”他想到啦蕭故來了以後npc對他們態度的轉變,何禮總感覺蕭故不簡單。
“嗯,”蕭故接道,“我們都是被強製參加宴會的普通人,不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嗎?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好。”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種時候,有時候人比鬼怪還恐怖,”何禮的情緒很快穩定了下來,仿佛之前害怕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蕭故有些納悶的看著他,“那你不怕我嗎?還和我結盟。”
何禮看著蕭故,思索了一下說道,“因為你看起來特彆值得信賴。”嗯,就這麼說,何禮心想。
“我看起來值得信任?”蕭故有些震驚的看著何禮,“他因為長相被無數人說過不讓人放心,居然還有人覺得他看起來值得信賴,這算是對他的一種肯定嗎?
“是的,看起來挺好的。”何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故。
“唔,”蕭故看著何禮怪異的臉色,總覺得不舒服,他又一下子想到了陸琛。
“不是吧。”他難不成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了?搖掉怪異荒誕的想法。他覺得和何禮結盟客觀來說並不安全,畢竟他自己都說過,有時候人比怪物還要可怕。
“那個人……你覺得他今天可以活下來嗎?”蕭故心想。
“蕭故,一起檢查一下房間吧。”何禮見他半天不回應,態度也冷了許多。
“啊,哦好好。”蕭故一下子清醒,隨著何禮一同仔細檢查著房間,然而並沒有什麼奇怪地方。
“何禮,我沒看到沒什麼奇怪地方,”蕭故坐在床邊對何禮說,“你發現了嗎?”
何禮搖了搖頭,“我也沒有發現。”
“那也許就和那個管家說的一樣,房間裡沒有危險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何禮隨口答到,忽然他安靜了下來,蕭故剛準備說話,就看見他示意他安靜。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皺眉對蕭故說,“你聽到什麼了嗎?”
蕭故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再仔細聽聽,”何禮皺著眉認真道。
“我好像聽到有人再喊?”蕭故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過聲音太小了。”不過聲音真的太小了,不是何禮特意提醒他壓根就聽不見。
何禮仔細聽了聽,然後徑直走到窗邊,看了一下,壓著聲音對蕭故說,“看樓下。”
不看還好,蕭故就這麼直接往下麵一看,就看見有個人在古堡外圍,好像在搖鐵門。
“那是什麼!”蕭故被嚇了一跳。然後他仔細分辨了一下,似乎是個人?
何禮觀察了一下,遲疑地開口:“這可能是那位遲到的客人。”
“我記得管家好像說過晚上的古堡很危險,”蕭故聲音有些顫抖,“那她在古堡外麵……”
“怕得是凶多吉少了。”何禮歎了口氣,“我們也沒辦法了,去睡覺吧。”話音未落,隻見那個人進了古堡,門開了。
“不對勁,”何禮趴在窗前看著那個人。
“怎麼了?”原本要去睡覺的蕭故看到何禮的動作,疑惑道。
“那個人進來了。”何禮鎖著眉。
聽到何禮的話,蕭故也過去看了,然後他就看到了這個古堡的危險,“我……那是什麼東西,”蕭故忍住臟話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剛才他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他看見那個人被無數的玫瑰撲倒了進古堡的路上,它們纏著那個人,把她舉了起來。
他看清楚了,那是個女孩子,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但她在跌倒在院子裡後,被無數玫瑰花纏繞在身上,而她的的皮膚也迅速乾癟,古堡裡的其他人應該也發現了這一幕,因為女孩兒絕望的聲音真的很大很大……
“蕭故,彆看了,”何禮拉了一下蕭故,臉色有些蒼白,聲音還止不住地打顫,蕭故甚至都能清楚聽到他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但何禮隻是繼續說,“睡……覺吧。”
蕭故木然走到床邊,那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喊還在繼續。
“救命啊!救救我吧!”沒過多久,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逐漸消失了。
“沒辦法,蕭故,”何禮歎了口氣,“那姑娘我們們救不了的。畢竟和自己的命比起來,彆人的…我也管不著。”
蕭故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一個生命在這種地方的消失,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對何禮沒有感覺的樣子不知道說些什麼,但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畢竟…在自己都難活的時候,還怎麼去管彆人呢?
“你不害怕嗎?”他問何禮,在發生這件事以前,蕭故一直以為就算是這個地方有就算很奇怪,應該也不會隨意出人命,但現在他得改一下這個想法了。
“怕啊,怎麼不怕了,但是怕有用嗎?”何禮開口,“蕭故,我看過很多恐怖小說、電影,我知道這樣的地方,人的生命很脆弱,一不注意,就像這個人一樣,沒了。要想活下去,總得有點手段。”
何禮的語氣有些生硬,“睡吧。”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他原本認為蕭故應該不會對死人感到奇怪,可他現在的反應也不似作偽。看來他得一個人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蕭故上了床後並沒有立刻睡著,他想著那個死去的女孩子,他們都隻不過是被邀請函帶來的普通人,這個古堡會要了他們的命,他活的到離開古堡那天嗎?
現在的這些人裡,會不會有人也出事呢?
突然蕭故聽到了一陣樂聲,控製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夜,還很長,還有很多事在無人之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