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原本對琴琴溫柔乖巧的臉色瞬間消失,剩下的就是陰沉沉的麵孔。要是這時候琴琴看到她的這幅模樣,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平日溫柔可人的琪琪。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牌〖村民乙〗,然後她走到房間中心的桌子旁,桌子上刻了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以及放棄。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放棄。
她自嘲的笑笑,自己居然還沒有對她下手,真是奇怪,明明她自己都說了不要饒了那個人啊。
“琪琪,你看看我啊。”琴琴摟著琪琪笑道,“我會保護你,誰都不可以欺負你。”
“誰都不可以嗎?”她抬起頭,眼中懵懵懂懂。
“誰敢欺負你,我就殺了他。”
“嗯……殺人不好吧,”琪琪有些慌亂的看著她,“如果有一個人,她讓我很不開心,你覺得除了殺了她,有什麼可以治治她的嗎?我希望給她一個機會。”
“為什麼要給這種人機會?”琴琴疑惑地看著琪琪,“都讓脾氣好的如你都生氣了,給什麼機會啊,直接弄死,我負責。”
“你說的啊,不用給那個人機會的。”
“我說的。”
對啊,明明是她說的啊,明明是她毀了那個男孩子啊!結果自己怎麼能放過這個人呢?她好後悔卻又不後悔,讓她再活過一天吧,明天再投她。就當做當了這麼多年朋友的……最後情分吧。
然後她也沒法想了,因為被強製入眠了。
〖天亮了,請各位客人到大廳集合〗
聲音又出來了,在聲音出來的一瞬間,蕭故就醒了。他困惑的看著天花板,昨夜他“看到了”很多關於自己和那個看不到麵容的男人的事兒。
太奇怪了,為什麼他會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不知為什麼,他想到了陸琛,那男人的身形和陸琛確實有幾分相似,可是……陸琛形容他的寶貝和自己可完全不一樣,所以應該不是他。但是他應該認識他吧。
下次再見到陸琛去問問他認不認識那個男人。蕭故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記憶了,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可能被修改過。要是在進古堡之前有人和他說,“唉,你記憶有問題。”蕭故隻會覺得他有問題,可是連這麼怪異的古堡他都能進,那他的記憶被修改了那也可以接受。
在那個聲音第三次響起的時候,蕭故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前往大廳。
蕭故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居然是第一個到大廳的,他們都在乾些什麼?蕭故有些奇怪的想著,自己是想了一些東西才拖了一會兒下樓,那他們呢?
蕭故隨手拿起桌上的吐司吃了起來。
“不知道昨晚有沒有人出事,”蕭故咬了一口吐司,“女巫應該會留藥自保,畢竟這個地方死了就是真死了,人嘛,都是有些自私的,在不威脅到自己的情況下,很多事都可以視而不見,可到了觸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那可就不一樣了。更何況是命。”
他淡定地吃著吐司,等到他吃完了一片,小口啜飲了一口咖啡,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下樓了。
終於,第七個人下樓了。
蕭故已經吃完了早餐,他剛想看看到底會死哪些人。他剛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有個外國人和一個存在感很低的男人沒有下樓。他沒急著找線索,又在大廳等了一會兒,到差不多可以確認那兩個人已經死了,準備上樓去的時候,那個存在感很低的男人下樓了。
蕭故又坐了下來,有些疑惑,女巫昨天晚上竟然用藥了嗎?
那麼是昨天晚上狼人殺到女巫了。
蕭故一下子有些想笑,狼人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還可以有兩個及以上k到女巫,估計是女巫的牌被狼人找到了一兩張。畢竟柳風隻找到了一張女巫。
蕭故隻能說女巫的運氣不太好,但是有一點他有些奇怪,為什麼到現在除了他昨晚查殺的一個狼人,他們沒有一個人找到關於狼人的線索呢?
人也已經看到了,蕭故裝作唯唯諾諾的窩囊樣上樓了,然後走到了那個應該已經死亡的客人房門前。先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後沒有回應。他就嘗試著轉動了門把手,然後門開了。
蕭故看到了被子裡一個隆起的鼓包,掀開被子,正是死去的那個客人。他的屍體旁放著一張線索卡。
『親愛的客人,如果有另一種簡單快速的過關方法,你會想知道的吧。當隻剩下一隊或者一位客人就好了。』
蕭故順手拿起線索卡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他觀察了一下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打量完後蕭故把那個人又蓋上,然後清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悄悄往下麵看了看,其他人要不然還在用餐,要不然就在聊天,當然聊天的隻有琪琪和琴琴。
然後他就鬆了一口氣,沒有再去找線索,回了自己房間,順手鎖了門。
然後他打量著這張新的沒有任何其他人物身份的線索。
他當然知道遊戲隻有一隊可以活著離開,為什麼還要強調一個人,還要說可以簡單快速的離開?蕭故淡然看著線索,當然線索不會說話,隻能讓他自己發揮。
“這是告訴我們,可以動手‘淘汰’其他人不僅僅是晚上嗎?”蕭故感覺自己好像理解了這個玩意兒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找不到隊友不要緊,當遊戲隻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不也是勝利者了嗎?
果然,這個遊戲不僅僅是讓他們投票殺人,蕭故垂眸,這是讓他們有些血液有不安分因子的人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殺人。
他們會說:“我隻是想活下去,有錯嗎?”永遠不要低估了有些人類的無恥與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