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父……親該等急了。”蕭故做出一個伸手的動作。
“是,小姐,”女傭恭恭敬敬扶著蕭故朝前走去。
就算有個人扶著他,蕭故也走的很累,畢竟“她”是一個貴族小姐,那“她”的儀態肯定得好,不管她多麼暴虐他還得優雅。
一隻手被扶著,一隻手提裙擺,還有腳下的恨天高,還得抬頭自信朝前走,這簡直是蕭故走過最累的路了,而且這個副本也沒有限定時間,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他可以解脫。
終於快到餐室了,旁邊的仆從打開門,女傭鬆開了他的手,蕭故看向最後通往餐室的距離。他看了看女傭,結果女傭根本沒看他,低著頭攥緊了自己的小裙子。
看來,隻能自己走過去了。蕭故拎起裙擺小步朝前邁去,然後差點又摔一跤,幸好門邊的一個仆從扶了一下。蕭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結果仆從根本沒抬頭。
在蕭故轉身後,那個仆從抬起頭,看向蕭故的背影。
蕭故進入餐室,然後在他進入餐室的一瞬間門從身後關上。
“瑪麗安,你來的有些慢了。”一個坐在正位的男人抬頭看向他,那一瞬間蕭故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男人看透了。他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嗎?但是看起來這個男人並沒有很大,甚至說起父親,他更像是“她”的哥哥。
“很抱歉,我今天確實遲了。”蕭故並沒有那麼想給彆人當便宜兒子,更重要的是對著那麼張臉,他叫不出啊。
“知道錯就好,”他笑著看向蕭故,眼中透出探究,“過來,用餐了。”
“好的,”蕭故一步一步挪到餐桌旁,隨便坐在一個位置上,那一瞬間他的雙腳得到了解放。他不自覺喟歎一聲。
格雷納眼中滿是探究,他的樣子又變了,這次看起來……他笑了笑,真是不錯。
蕭故看著格雷納奇怪的笑,感覺不太妙,尤其那那人邊笑邊看著他,更恐怖了。
“看我乾什麼,瑪麗安。”格雷納露出歎息的表情,“我有些後悔讓你和桑爾德聯姻了呢,這樣好看的‘東西’我該自己用的。”說完,格雷納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
他看著蕭故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然後露出一個真誠的笑:“開玩笑的,你可是我的女兒,不是嗎?”
他把“女兒”和“我的”說的離得很遠,仿佛在曖昧的宣告蕭故是他的所有品一樣。
蕭故隻能乾乾笑笑,陪著說“嗯嗯”。
然後他看到格雷納露出更明顯的笑容,又打量了蕭故幾眼,好像他很滿意蕭故似的。
終於吃完了這頓飯,蕭故禮貌的向格雷納詢問自己是否可以離開。
格雷納在聽見他說離開的時候,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
“瑪麗安,我沒有教過你餐桌禮儀是嗎?我還沒用完餐,你還想先離開?”
“不是,我隻是……沒什麼。”蕭故感覺格雷納像個BOSS,而且還是陰晴不定的那種。
“沒什麼就繼續坐著。”格雷納又喝了一口紅酒,露出滿足的神色。。
蕭故看那紅酒越看越覺得有問題,普通的酒,顏色沒那麼深吧。
格雷納也注意到蕭故在看他的酒,然後他露出一個笑容:“瑪麗安,你想喝?”
看著格雷納的神色,蕭故感覺這杯酒不簡單,連忙拒絕了喝酒。
“那好吧,真是可惜了。”格雷納看著杯中的酒歎息道,“你不喝你會後悔的,它的滋味隻要你喝了就難以忘懷。”
蕭故聽他這樣形容這酒,更加堅定了不喝酒。
蕭故又等了好一會兒,格雷納終於用完餐了,蕭故都有些佩服自己就這麼等一個人吃飯等了這麼久。
“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蕭故耐心又問了一遍。
然後格雷納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當然,我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你不是嗎?蕭故在內心吐槽了句,然後帶著笑容慢慢走出餐室。
“需要我扶你一下嗎?瑪麗安都那麼久了你總是走不穩。”
說完,格雷納伸出了手,準備扶蕭故。
蕭故有些慌,剛想開口拒絕,就被格雷納把話堵死了。
“相信你不會拒絕父親的是嗎?”
要不是他說,他差點忘記這個男人是“她”爸了。蕭故沒有拒絕他,由著格雷納送他回房間。
到放門口,格雷納看著蕭故的裝束,說了句讓蕭故振奮的話。
“明天小姐練一下馬術,不要穿大裙子了,不方便。”他對門口的女傭們說道,“以後也不要給小姐太繁瑣的衣裙穿。”
“是,老爺。”
“瑪麗安,早點休息。”格雷納把蕭故的手放在手中吻了一下手背。
“好的。”蕭故看著被玷汙的手……套,幸好還戴了雙手套,“您也一樣。”蕭故裝作十分真誠地說道。
“可你今天都還沒有叫我父親,”格雷納故作委屈,“是不愛父親了嗎?”
“不是……”蕭故被整無語了,看向窗外,怪不得今天沒下雨,原來是被格雷納油走了。
“那你叫叫我。”格雷納躍躍欲試。
“好,”蕭故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最矯揉造作地語氣叫出,“父親——”
“嗯,這才乖。”格雷納滿意的點點頭,終於離開了。
蕭故一刻也不想留在走廊上,轉身回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走廊上的女傭開始驚訝於瑪麗安小姐和老爺關係的變化,不是說瑪麗安小姐不過是老爺撿來的和老爺關係並不好嗎?之前他們的關係還不太行大家都有所耳聞,為什麼她們現在看著好像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