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啞巴了,”侍衛惡狠狠的瞪向陸琛,結果陸琛一轉頭,他居然被那麼普通的一雙眼睛嚇到了。他遠離了陸琛,嘴裡還止不住的罵著。
陸琛有些遺憾,他看見這個侍衛去和彆人分享這件事了,他隻能走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能找機會看他來還得等多久。
誰在看他?蕭故看向侍衛聚集的地方,並沒有任何人在看他,難道是他想多了?他不太清楚直覺這東西,不過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他反正不太行。
蕭故沒發現什麼不對,就繼續等格雷納。
等著等著他的腿都有點麻了,格雷納還沒有來,根據他昨天的觀察,格雷納並不是一個不守時的人,相反他對這些禮節格外在意。所以他到底乾嘛去了,蕭故跺了跺腳,站那麼久真挺累的,而且太陽也出來了,他得找個地方坐坐。
蕭故等到陽光都開始刺眼的時候,格雷納終於來了。
“哦,我親愛的瑪麗安。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格雷納滿臉歉意,“我沒想到預約的客人那麼早就來找我了,處理和她的事花了我很多時間,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蕭故強忍怒氣,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那要是你等那麼久會怎麼樣?”
“當然了,不會有人敢讓我等麼久。”格雷納挑起眉毛,“其實如果你不等我也可以的,畢竟是我失約了。”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想等你,”蕭故服氣了,“當然我如果認識路你絕對不會在這裡見到我,我早就走了。”
“這可真是意料之內情理之中,”格雷納笑道,“我會對你補償的,你希望我幫你做什麼事呢?取消和桑爾德那邊的婚約不可以,其他的我可以考慮。”
“哦,我也也沒想過。”蕭故不可能退婚,過關這個副本的關鍵就在桑爾德伯爵那邊,退婚讓自己當一輩子的瑪麗安小姐?不可能。不過找他要苦苷沉睡藥水可以嗎?蕭故不太清楚可不可行,要是不可行那他這要求就浪費了。
“那就好,你想什麼時候提要求,彆太晚,不然你說不定就沒命來提要求了。”格雷納似乎放鬆了下來,“那現在要我送你回房間準備過兩天你的小婚禮嗎?”
“不,”蕭故沒有注意到格雷納說的是“小婚禮”,他要試試,“我要苦苷藥水。”
“苦苷藥水?”格雷納有些詫異蕭故為什麼要這個沒什麼用的藥水,“可以,但是沒什麼需要它,很早之前就沒了,要的話我得去一趟女巫街買材料,”然後他對蕭故發出邀請,“你要去嗎?”
“去,”蕭故覺得能出去走走總比呆在房間裡寸步難行的好,而且說不定房間裡那個女傭就等著他的,他一過去不就得和她打太極,還得維持在一個度,真麻煩,希望哪個人出一本綠茶的會話藝術,他一定買,這樣隻要哪個人不好對付一套綠茶語錄,什麼都安靜了。
“那走吧,”格雷納對蕭故伸出手,“請。”
蕭故看向自己的手又看看格雷納的手,最後歎了口氣認命一樣的把手放在他的手裡,畢竟他可是“大小姐”呢。
比起蕭故的勉強,格雷納的表情隻能看出開心,他突然沒頭沒腦對蕭故說了一句:“你姘頭還挺多的。”
“什麼?”蕭故沒聽到他的話,他剛剛在看站崗的侍衛們,他和格雷納經過的時候,侍衛們都低下了頭,不看他的樣子。
“沒什麼。”格雷納笑了笑,然後鬆開蕭故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蕭故笑了笑,“你不許莊園裡的其他人看瑪麗安的樣子,那你帶我去魔女街,不就有很多人會看到瑪麗安了嗎?”想到這兒,蕭故不禁大笑。
格雷納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去這些地方都會戴上麵具或者穿上鬥篷嗎?不然你告訴所有人你的魔藥的配方嗎?每個合格的魔藥師都會有自己特殊的藥劑。”
“那你寫那本書的意義何在?”蕭故停止大笑,有些不解,“你的藥劑配方不就出來了嗎?”
“我不就是……”
忽然蕭故想到了什麼,“不用解釋了,我想起來了。”
蕭故直接打斷格雷納的話,他怎麼就差點忘了,格雷納那書可沒讓彆人看過,隻有他的新娘預備役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其他的女傭,侍衛哪個敢違背格雷納的話。
沒有人。
“好的,來了,”格雷納笑著對蕭故指了指飄過來的兩個鬥篷,“選一個。”
蕭故看著漂浮的鬥篷,然後那鬥篷好像有靈性似的,圍著蕭故轉,蕭故怕自己頭暈,隨便選了一個。
然後另一個鬥篷水頭喪氣的回到了格雷納的身邊。
格雷納逗了逗鬥篷,鬥篷還是不開心,然後格雷納就沒給它好臉色了:“怎麼,披我身上委屈你了?”他扯著鬥篷,鬥篷變得有些透明,“再說了,鬥篷缺你一個嗎?不缺,少在這兒給我裝貞潔烈女,不然直接撕了。”
鬥篷明顯被威脅到了,然後它不再垂頭喪氣,轉而變得氣宇軒昂,就是飄得有些厲害。
格雷納很滿意鬥篷的上道,點點頭,然後披上鬥篷,剛準備叫“瑪麗安,披鬥篷。”的時候,就發現那個鬥篷自己很自然的披在蕭故身上。
他不滿的皺皺眉,怎麼這些鬥篷都看不起他是嗎?
蕭故認不清路,對格雷納皺皺眉:“還不走嗎?”那麼大的太陽他們都在這兒曬了好一會了,再曬下去,他怕他自己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