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可以看出來,”格雷納輕輕撫摸著身上的鬥篷,“微微尼爾送的,他做的鬥篷,他都認識記得清,那個人鬥篷很新。”
蕭故看著自己身上的鬥篷,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試探著觸摸鬥篷,柔軟的,很有彈性的……
他咽了口口水,磚頭看向格雷納:“這鬥篷不會是……”
“bingo!”格雷納打了個響指,悶悶地笑了出來,“就是你想的那樣,微微尼爾最近做了些卡裡奇亞魔藥,挺多的,夠他做二十幾個鬥篷了。”
蕭故看著自己身上的鬥篷一下子感覺有些惡心,自己居然披著人皮……他的手指用力地抓住鬥篷的邊緣,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發白。
“不行。”他驟然鬆開抓住鬥篷的手,格雷納說過什麼?特殊藥劑,每個魔藥師的特殊藥劑,要隱藏身份。
那麼按照他剛才說的,鬥篷應該就是魔女街的身份排列順序,普通鬥篷是新人,而這個“微微尼爾的鬥篷”應該就是魔女街中擁有最高地位的鬥篷。所以穿上這個鬥篷的人,不會有不長眼的各路人打擾。
還有身份,問沒了鬥篷,他的樣子會被所有經過的路人記住,然後呢,會發生什麼?
答,這些人皮都剝下來做鬥篷的人什麼事兒乾不出來。
蕭故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呼出一口氣,用鬥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鬥篷也很努力的裹緊了他,半點也不鬆開,生怕自己被蕭故扯下來。
他手上拿著致幻劑,就等蕭故扔開鬥篷了,結果他沒等到蕭故扔鬥篷,結果等到了他……把鬥篷裹得更緊了。他默默把藏在鬥篷下手中的致幻劑放回原位。
蕭故看見格雷納鬥篷一下大幅度抖動了一下,然後回歸於平靜。
“我還以為你會扯開鬥篷呢,瑪麗安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倒也不必把我想的那麼高尚,畢竟惡心和死得選一個,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可不能就這麼死了。所以果然格雷納和他說這個就是想讓他犯下錯誤,然後死亡嗎?那他也沒必要給他鬥篷,他可不知道魔女街的規矩。可是蕭故發現有一個很奇怪的點,格雷納約“瑪麗安們”來魔女街,她們知道這些嗎?
“那麼格雷納先生,那些‘瑪麗安’是怎麼活到魔女街56號的,用命嗎?”雖然蕭故覺得他們用命也不一定走得到56號,畢竟他和帶路的格雷納走了那麼久也才到49號。但是地牢那些精致的新娘也是真實存在的,這讓他不禁產生了這麼個疑惑——瑪麗安們是怎麼在沒有鬥篷的前提下走到56號。
“誰說要活著了?我隻說過要他們陪著我。”格雷納發出大笑,明明那麼誇張,路過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駐足不前。
“你和她……是她嗎?”格雷納麵對著他,聲音有些低沉,雖然蕭故看不到他的臉,但他也能感覺到他此時應該是盯著他的。蕭故聽著他的話,好像……自己在格雷納眼裡是某個人的替身。所以ta是誰?應該是攻克格雷納的重點了。
蕭故絲毫沒有在意自己似乎變成了替身,他更在乎的是怎麼樣從這個該死的副本世界離開,然後離開古堡,去找他對象。
“不會是她,我真是糊塗了。”格雷納低聲笑了笑,他早就不能擁有他的瑪麗安了,他早就失去了她。是他沒有用,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
“所以ta是誰?”蕭故看似隨口一問,然後豎起耳朵聽格雷納的回答。
“和你沒有關係。”格雷納的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不該管的事情少管。”
蕭故挑了挑眉,所以“ta”就是格雷納的禁地嗎?那麼格雷納那麼愛ta,那些擺滿了地牢的“新娘”又是怎麼一回事,多情嗎?他到沒這麼覺得,他不愛“新娘們”,他要的是陪伴。
他管所有的新娘叫“瑪麗安”,為什麼是這個名字?蕭故隱隱約約有了些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但也應該不會相差太大。
“好,那我們現在往哪裡走,”蕭故裝作對此事不再感興趣,準備先把正事辦了,苦苷沉睡藥水現在最重要,畢竟他說不定沒多久就要被送去聯姻。而他繼續問“ta”估摸著苦苷沉睡藥水不會有了,然後跟著就要被送到桑爾德那邊,那邊可就沒現在那麼好辦事了。
那邊吸血鬼可比莊園裡多的多,加上蕭故是個人類。這個聯姻一開始應該就是個幌子。
格雷納要的是軀體,一具具美麗的屍體,供他做成人偶一直陪著他。而桑爾德那邊根據格雷納的形容,應該也很不好,對他來說。
他應該就是他們的儲備糧,但是他可不能怎麼愚蠢。他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讓自己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