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故看著那個女傭走到他麵前,歎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道:“像是挺像的,可惜了。”
她對蕭故伸出手,像是想摸他的臉,結果快碰到的時候又把手縮了回去:“我親愛的莫特裡爾就是因為這麼一張臉毀了自己,雖說皮相是其次的,可她都不願意為我做這些,她甚至還叫我滾開。”特切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沉重起來,“她就這樣毀了自己。”
“差不多行了。”格雷納有些忍不住打斷了特切爾的話,“但凡你少這麼作,彆一天天像個偷窺狂,她也不至於那麼煩你。”
不用他們說了,蕭故再看不出看出這位什麼都不怕的“女傭”是個假的,那他就多少腦子有點問題了。那麼自己被下藥帶走也應該是格雷納默許的,但是他圖個什麼?蕭故不太明白,他也沒受傷也沒出意外,格雷納還花大把時間來找他,他們沒協商好嗎?很難理解他們的思維。
“你看見她了嗎?我問這個乾什麼,你肯定看到她了,你怎麼對她的。”特切爾不屑的看著蕭故,嗤笑一聲,果然跟瑪麗安沾上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自己左勾右搭,惹得兩個男人為她拚死拚活,最後還死了,活該。現在這個和她長得有點相似的男人還勾走了莫特裡爾的魂,祝他早點死在桑爾德的實驗裡。
“誰?”蕭故在聽到毀了自己,喜歡他,他大概也猜得到說的是誰了,他沒想到那個女傭原來後頭還有人。他想了想自己路上遇見的人,隻有那個侍衛,但特切爾說自己一定見到了莫特裡爾,那麼……蕭故有些難以置信,那麼莫特裡爾隻能是那個怪物了。
“地牢?”蕭故有些顫抖地說出這兩個字,他希望並不是,那個漂亮的女傭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女孩子都那麼注重自己的美貌不是嗎?
“嗬,猜到了?”特切爾瞪著蕭故,“她居然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沒想到吧。”當時在改造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特切爾收到了這個消息,她那麼努力的跑著,還是沒趕上。
她看見自己心愛的女孩兒手中的鏡子碎成無數快,然後她捂著自己的臉嚎啕大哭。自己當時做了什麼?
自己把她抱進懷裡,告訴她就算她沒關係,她會愛她,永遠愛她。她好心疼她的女孩兒啊,這樣承擔著本來不該有的傷痕。
可她卻隻是哭著求她,幫她一件事。自己答應了,她要見他不管怎麼樣。
“你幫我見見小姐吧,她那麼好,她不會嫌棄我的。”
可事實是什麼樣子的?她的“小姐”怕是不僅嫌棄她,還嫌她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離她離得遠遠的,她怎麼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她在地下三樓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她快死了。
她就想死她的小姐認不出她來了,都是因為她做了那場改造,不然她的小姐不會像懼怕洪水猛獸一樣懼怕她。她原來也是有美麗的容貌的。
“我……”蕭故沒想到她居然會把自己變成那個樣子,“沒想到。”他不是吸血鬼,也不會在這裡久留,他怎麼能想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果然和瑪麗安長得像的沒一個好東西。”特切爾看不得那張臉,那張臉一次又一次毀了她愛的人,以前就是她害死了莫特裡爾,現在也是,“瑪麗安你就該死,你就該死的屍骨無存!”她準備撕了這張臉,太會裝了!
原本當背景板的格雷納在聽見特切爾說的詛咒後臉色驟變,他抓住特切爾的手,然後對外麵念了一段魔咒。然後所有的傭人和侍衛都一瞬間變了神色。
“把藥給他,送他去桑爾德那邊。”格雷納說完這句話後,又擋下特切爾的一擊。
然後蕭故就被塞了瓶綠色藥水,然後被迅速脫離戰場。
“你不該這樣說她的。”格雷納冷冷看向特切爾,“不管她做了什麼,而且——你覺得莫特裡爾以前的死需要一個人來負責,那為什麼不是你。”
特切爾抬手,又打了過去:“就是那張臉,就是那張臉!”
“砰!”蕭故被拖到一樓都能聽得到他們激烈的打鬥聲,可以想象到他們打的有多激烈。
但是這些仆人們恍若未聞,把他塞進馬車裡就駕起馬車就跑。期間他試圖掙脫束縛,卻沒有一絲用。這些仆人在此時給他的感覺跟不就是活人。力量根本就不能比。
蕭故也沒想跳車,畢竟桑爾德莊園必須去,拖也不是事。再者現在那裡神仙打架,他就沒必要去送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