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我們都要趕緊找瑪麗安呢。不然又死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然後裴哥就招呼所有人都會各自該回的地方去。最後對何綿綿“嘿嘿”笑了笑:“這門……”
他有些難為情的說,“就麻煩你了,反正你也是這裡的管家嘛。”
“不是……”何綿綿皺著眉有些抗拒他這樣說,好像她和那些吃人的東西沒什麼區彆,“我不是什麼管家……”
“哥知道。”裴小峰哈哈哈的笑著,“綿綿這不是誇你能乾嘛。一起到這兒來的,你看大家都從基層做起,就你到乾部了不是。”
“哈哈哈……”綿綿有些勉強地接住了裴小峰的話。內心對這些人越發鄙夷,你也知道都是同時來的,就我一個出人頭地了。要不是還要靠你們這些人試路誰願意搭理你們。
最後隻留下何綿綿一個人處理殘局。她不滿的看著華麗的房間。明明都是要死的人,卻次次來的時候用的那麼好。反正都這麼亂了,再亂一點也沒事。
何綿綿一把摔碎了梳妝台上的東西,還惡狠狠的踢了幾腳床,又把一些裙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著。
“叫我穿不上!”她又是羨慕又是嫉恨地看向地上被她踩的破碎的裙子,心情終於好了不少。隨後她也不處理殘局,把搖搖欲墜的門“輕輕”一推,隨後再也承受不住的門摔在地上。正當她哼著小曲兒準備歡快的離開現場時,一個女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她麵前。
“沒想到啊,原來有問題的——是你。”
何綿綿看清她的臉後直接癱倒在地。
蕭故還在淋雨,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雨下起來真的是沒完沒了了。但是他不能停,後方就像是深淵。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他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住了,頭疼,像快裂開了一樣,力氣也快沒了。眼前也出現了一片重影,在意識模糊不清到快消失的一瞬間,他護住了懷裡的藥,莫名產生了一個念頭。
“我要死了嗎?”隨後他再也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隨後一個身著黑鬥篷的男人接住了他。
“我就知道……”陸琛把蕭故緊緊摟在懷裡,像是得到了失而複得的寶物,“你照顧不好自己,我隻能……放走你。”
因為這樣的地方,從來都不適合你。我不能在你的身邊,你總是要受傷。
一聲輕輕的歎息聲後,陸琛也不嫌臟抄起蕭故的膝彎把他打橫抱起來。蕭故無意識的輕聲叮嚀了一聲,隨後又皺起臉來,滿臉寫著四個字“我很難受”。
陸琛探頭和蕭故貼了貼額,燙的嚇人。看著難受的蕭故,陸琛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大雨很快衝散了雜亂的腳步,以及其他痕跡。
“水……”蕭故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很溫暖的地方,躺的地方軟綿綿,暖融融的。自己好像要化在這裡了。但是他感覺不僅僅是在的地方暖,他自己好像也很熱,從內而外的熱,快把他自己給燒瘋了。
“水……”他意識混亂的想著自己到底在哪裡,是不是被找到了,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他想起身來看看,可是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起身了。
好渴。
他可以抵抗饑餓,可是他現在太渴了,他要乾死了。不管在哪兒,給我一杯水吧。蕭故有些絕望的想著,對不起了,我也要忘記你了。
陸琛坐在蕭故身旁看著書,正在查從蕭故身上拿到的綠色藥劑和項鏈。他看見了那瓶藥劑的名字——苦苷沉睡魔藥。
然後他偏頭忽然看見原本安靜恬然的一張臉忽然變得痛苦。而且嘴裡好像還在念叨著什麼。
“什麼?”陸琛湊近蕭故,想聽清他的話。
“水……水……”他聽見嘶啞的不成樣子的嗓子吐出這個字,他剛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見蕭故說了一聲“對不起。”眼角還流下了一滴淚水。
他猛的瞪大眼睛,看向蕭故,然後回過神,想聽清蕭故之後說的話。可是他再也沒有說其他的話了,隻是一個勁兒的說著水。
他馬上去倒水,先給蕭故把嘴唇用水一點一點潤濕,然後把蕭故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給他慢慢的喂水。
蕭故喝的很急,還差點嗆到了。
即使真的蕭故現在聽不到他的話,陸琛也還是輕聲輕語地哄著蕭故。
“彆急,不會有人和你搶的。”
蕭故慢慢放緩了喝水的速度,喝完了一杯水後。陸琛把蕭故放好,蓋好被子。開始思索起讓他的布穀愧疚到流淚的人,會是誰呢?
他有些生氣地想著,連帶著帶著點情緒看向蕭故。他知道自己這樣是錯的,他在知道他在知道蕭故又進了古堡他不該來找他的,他不該再進入他的生活。他甚至在知道他的布穀又受邀進了這個鬼地方他還開心了好一會兒。
可是是誰呢?能讓他的布穀流淚的人……是誰呢?他不甘心,明明他和蕭故才是一對,明明他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隻能被困在這個地方。
陸琛用力的錘了桌子,然後又緊張地看向蕭故。隨後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把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