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他扶了扶自己的額頭……(1 / 2)

他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不出意外昨天晚上又死人了。

床頭有份時間表,上邊把格力單的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昨天有點黑沒注意到。不過……蕭故看著那份表感到莫名奇怪。

他看著眼前的計劃表陷入了沉思。早上五點半起十一點睡,且不說真的有人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這麼滿嗎,就說……這中世紀現在也沒燈,這兒蠟燭也沒幾根,他能乾嘛?

數星星或者和誰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倒也大可不必,而且他對象都沒了也沒人聊。

不過就算不能理解他,這也是一個切入點,隻不過看他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而已。

蕭故不想動腦,但是現實告訴他想做一條鹹魚是不可能的,至少在這古堡裡是絕對不可能了。

簡簡單單完成洗漱就得出門辦正事了,生活還是不容易的,蕭故拿著那張計劃表瞬間覺得自己頭有點疼。不過還是得去值班,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是去那個大門口。不出意外要和夏啟再見了,也趁這個機會重新弄一下這張臉。

也沒什麼彆的意思,不過是這張臉要掉了而已。他摸了摸臉的邊緣,確認它還和自己的臉連的很緊實,沒有脫開。

蕭故覺得這藥劑還挺好玩兒的,時間到之前怎麼扒拉都扒拉不下來,但24小時一到,根據書裡的記載,那可就是直接掉了。他可不管你在乾什麼有沒有急事,該掉還是要掉。

嗯,忽略這兒容易死的背景,環境還是很棒的。比現實世界裡動不動就來個霧霾預警的環境好太多。

“早。”他對那叢荼蘼花隨意打了個招呼,然後看著那花無風自搖,就像對他的一個回禮。

他是見過花吃人事件的,那是在深夜了加上那個客人違規。現在看著這花的表現蕭故不能不緊張,它們是白天也能動了,所以這花白天也能主動出擊?

蕭故隨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這多少有些離譜了。再說白天它也能動昨天它為什麼懨懨的樣子,見到一個人直接吃了不就行了?至於等到晚上……

這是一個很夢幻的場景,一隻小鳥飛到了花叢上方,可就在它降落在一朵花上時。它直接融起來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啾”就化進了花瓣裡,原來清新沾著晨露的花瞬間變得爛紅。

原來昨天的花不是因為沒有養料才頹靡,是吃的太多了。

蕭故看著搖曳生姿的花,微微垂下眼簾。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他得緩緩。

“瑪……格力單。”夏啟看向蕭故,眼裡是掩蓋不住的疲倦,他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好像這周圍有人在窺伺他一樣。

“嗯。”蕭故看著夏啟的表現心裡有一個不是很好的想法升起。他把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下去,隻是沉默的站著崗。保持他的高冷人設。

夏啟看到蕭故安然無恙的出現他是鬆了一口氣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太讓他“驚喜”了。隻能說幸好他沒和裴小峰他們走得近什麼重要點的信息一概沒和他們說。

“我們有任務,要找瑪麗安,但是沒找到。”

“找她乾什麼呢?”女人優雅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鮮紅色液體,擦乾淨嘴角沾上的液體。心情很好的問道,“說說吧,你想對她做什麼?”

“複活她。”

真言水,太毒了。果然何綿綿沒有成功,怕是死在了那個女人手上。夏啟當時很害怕,畢竟他們的任務都被爆出來了,結果那個女人居然沒什麼反應,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甚至還笑了幾聲。

裴小峰就這麼死在了他的麵前,他不怕死,但他怕嘉莉出事。沒了他嘉莉該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奇怪的是特麗莎放過了他。

可他能掉以輕心嗎?不能。

但他要是不給蕭故捏臉,等到時間到了,蕭故就會被發現變成祭品了。不過……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瑪麗安總還會有的,機會也會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蕭故咳了幾聲,都沒有引起夏啟目光半分偏轉,換班的人一來他就離開了,甚至是帶著小跑離開的。

蕭故剛要追過去,就被一個來接班的男人拉住了:“格力單,昨天值下午的班沒能和你們喝上兩口那可真是遺憾啊。”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幾聲:“你能走出來大家夥兒都替你開心,畢竟得讓逝者安息嘛,你天天那麼念叨著瓦娜塔,她也不好受不是。”

“回見啊,到時候我也得請你喝酒。必須喝啊,喬治亞的你都喝了,可彆說你不能喝了。”

男人爽朗的笑著,朝蕭故揮揮手示意再見。迅速回到自己崗位上來。

當然夏啟也跑沒影了,他大概也能猜到些東西。他多半是成了個廢棋,對夏啟來說要麼是自己沒有可以利用的了或者和自己接觸會對他自身不利。

“瑪麗安”就是離開的關鍵,所以隻有後一條了。所以昨天晚上他遇到了什麼呢?讓他今天這麼害怕甚至願意放棄等了很久的機會。

現在夏啟是和他斷了,自己這張臉的保質期也不久了,他眼皮薄薄垂下。反正自己也捏不出格力單的臉,不如放手一搏,去試試魯斯的虛實,總得把這張臉的價值發揮到最大,蕭故心中無限唏噓,這樣看他好像一個資本家啊。

蕭故沒忍住笑了笑,雖然現在他的處境不是很美妙,但總得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非了那麼多次,說不定就能歐一次呢?作為一個非酋還是很喜歡打賭抽獎的非酋,每一天都會幻想自己成為歐皇。

誰人不愛當歐皇。

見完魯斯之後這張臉應該就要報廢了。他低低哼了一聲,反正躲不過了,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格力單?”

蕭故轉頭就看見了躲在他身後那叢花的魯斯的頭發……畢竟萬紅叢中一點金還是很顯眼的。

“你……真的來看我了嗎?”魯斯躲在花叢裡不敢出來,聲音悶在花叢裡,“你不嫌我惡心了嗎?”

“我是來向你求證一件事,你能回答我嗎?”

“隻要你想……隻要你想,”魯斯露出了整個頭,眼裡閃著不詳的紅光,“我都能告訴你。”所以自己對他來說還是有用處的啊,就算隻是利用,也好過不能見他。

蕭故挑挑揀揀了一些疑惑:“為什麼要殺瓦娜塔。”

魯斯沉默了下,突然尖聲道:“嫉妒啊,我好嫉妒她啊。憑什麼你就要和她在一起我……”

忽然魯斯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東西,瞬間從癲狂狀態清醒。他瑟瑟發抖的看著蕭故,生怕他察覺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