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時間結束,請各位走好。”大門又一次打開,隻能聽見轟隆的雷聲和漆黑的天空,就像入夜了一般。
“走嗎?”□□拍了拍孟聚,衝蕭故揚頭,“你呢?和我們一塊兒走還是自己一個人走。”
蕭故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剛剛那個教父好像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不過……真的是不經意嗎?他回想那時男人清明的雙眸打消了自己的猜測。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但感覺不一樣了,和那個崇尚宗教的教父感覺完全不一樣。
“好。”他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眼前的兩人,好像腦子裡迷迷糊糊有什麼印象,但轉瞬即逝。有些東西?
“哦,那就走吧。”□□隨意道,他故意嚇唬蕭故,“知道嗎,一個人走多半要出事,你和我們一起走可真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剛準備一個人走的女人……她看了看早就跑遠的男人,又看了看已經準備離開的三人還有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教父。終於求生的本能暫且壓過了她毫無根據的高傲。
“一起走?”女人就算是求人也是一派矜貴的模樣,看眼前的男人們沒有反應,她不禁皺眉,“走啊,你們還想乾什麼啊,站這兒等死?”
“她那裡來的自信我們會和她走。”□□一臉不可思議,“都上暗殺名單了吧,誰碰誰出事兒,再說了,她這語氣讓我很不爽欸。”
蕭故讚同的點點頭,誰都不是聖人,不是誰的仆人,沒必要為了一個必定會拖累自己的人付出,誰又不比誰矜貴。
見男人們根本不理自己,女人看向教父,發現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怎麼還不走,不看看修道院嗎?還是說,小姐您想留在餐室。”
他看著擁有美麗臉龐的教父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您們真的就希望留在這裡嗎?”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蕭故看向門口,隻見餐室的門正在緩緩合攏。
“怎麼能這樣!”女人驚叫道,她看向那幾個男人,卻發現他們早就離開了,“彆走啊!”
她噠噠噠的蹬著高跟鞋往外跑,卻發現關門的速度在加快!她很用力的朝門口跑,可是她走不過去!她走不過去……
“不要,不要!”她看著門一點一點在她眼前關閉,光消失了。
“小姐,我說過得趕緊做出選擇,您瞧,您得留在餐室了。”男人靠近女人,把她往餐桌拽過去,女人一動不敢動,她要死了嗎?
“雖然您犯了兩次規,可主還是願意給您機會,願主赦免你,您可得珍惜機會,不要惹怒主。”女人聽著教父顛來倒去的說著她還有機會,可為什麼要說赦免她兩次了。她明明隻犯了一次錯啊。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教父冷然看向她,一字一頓,“把膽敢觸碰天使們的人抓出來指認他們,讓主給他們懲罰。你最好抓住每一個人,每一個。”
女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每一個?所以會有很多人嗎?她承認那些小孩子長得確實靈動可人,可除了那個明眼就能看出來的戀童癖,還有誰會不顧道德去觸碰那些小孩兒。
“希望您能給我帶來好消息,一個也不能漏掉知道嗎?小姐。”教父笑眯眯的說道,可話卻讓人不由的心涼,“不然違反了規定的人,無論是誰總要有懲罰的,不是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隻知道教父聽了好像還算滿意,重新打開了門讓她離開。她連滾帶爬的離開餐室,顧不得什麼禮儀了,她能感受到身後有一道目光注視著她。
肯定是在嫌棄她丟了貴族小姐的份吧。她心裡恨極了,可他是這個副本的boss自己對他也無可奈何。除了在心裡憤憤的罵幾句,甚至連罵出聲都做不到,誰知道他會不會聽見你的話呢?也許他無處不在。
“那個女人跑出來了嗎?”蕭故有些不經意的問道。
“誰知道,我們出來的時候門不是還有那麼大一塊兒沒和上,有腿就行。”□□忽然笑了笑,忽然語氣陰沉下來,“她沒跑出來最好,那樣和我說話的人都不能活。誰讓她惹我生氣了。”
“□□。”孟聚打斷他,“我說過不要再動手殺人了。下一次選門的時候,你想死嗎?”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早就知道了。來這兒鬼地方那麼久說實話,我一直還挺想去那兒逛一圈。”
“□□!”
見孟聚真的變了臉色,□□也沒再扯皮,小聲嘀咕:“不就鬼域嗎,至於那麼怕,又不是不能活著回來。”
“什麼鬼域?”蕭故皺了皺眉,這地方好像聽熟悉的,可他才來古堡多久,怎麼可能去過那兒。腦子卻有些不聽使喚,是血嗎?不是很像,濕乎乎黏答答的,一股腥味。
他驟然有了答案,是肉糜嗎?
誰也不能回答他,滴答滴答,耳邊響起了水滴聲。他身下有個男人,昏迷不醒。還是看不清麵貌,不過除去臉上糊了層馬賽克一樣的玩意兒,其他的地方倒是清楚的很。包括男人身上的傷,深可見骨。
“喂,你傻了?hello?”□□在蕭故眼前揮揮手,嘀咕一聲,“不會真的傻了吧。那我和孟聚豈不是虧大了。”
“你見誰能一下就傻了。”孟聚反駁道,“不過,是精神被感染了嗎?”他眼裡有些擔憂,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個男人挺麵熟的,不過他又在心裡否認了。他和□□比較熟的人也沒多少,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在這地方能為了利益結盟的多,能推心置腹的人屈指可數。可那些人都挺強的,聽說江曦和段榮都成了一個組織的領袖,陸琛和他愛人都去了那個主人的晚宴。
聽說他和他愛人都死了。準確來說……是參加了那個副本的人全死了。他從那時候起,總在想這個古堡真的可以通關嗎?最後的那個副本他和□□能過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