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故忍不住嘲諷道:“那你可真厲害。”邊說還邊對陸琛豎了個中指,來自某位咕咕的“甜蜜”問候。
陸琛把蕭故豎起的手指按下去,不再過多解釋說了聲“我知道錯了”。蕭故聽到了自然心情好了不少,腦子也清醒多了,他咳嗽兩聲微微還是有些不自然。
“那人我也看見了,你也沒出事,今天就此彆過。”見陸琛半天沒動身,蕭故指了指天,“瞧這天色,馬上就到晚上了。彆在鄂爾多奇亞附近站著了,不然我可就當你要夜會她了。”
陸琛眼底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接著就是一刻也不願多待徑直離開,甚至連件事忘記告訴蕭故了都顧不上。
鄂爾多奇亞就是彌彌爾,她是純潔與□□、天真與殘忍的結合體。她膽子雖然不算小但也不太大,莊園裡來了個不速之客並且把祭品全部放跑的事她不可能瞞著瑪麗安大人。
對,是大人。她在被陸琛弄醒後她直接往瑪麗安哪兒跑,不用回去了,她的禁製被個不知名的人打開了,那些祭品全跑了,肯定全跑了。當下之際當然是告訴大人。
她跪在瑪麗安麵前微微顫抖著說完,輕輕一抹滿頭的冷汗。瑪麗安看起來有些不開心,她用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神看著彌彌爾開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彌彌爾頓時直接癱倒在地上不止地顫抖,聲音也抖得厲害:“我不該開門更不該跟那個男人走。”
瑪麗安伸出食指擺了擺:“不不不,抵抗血統有你形容的那麼純粹的血族,可不容易。你根本就不可能抵抗他。他要殺你更是輕而易舉……嘶,所以你為什麼沒死呢?”瑪麗安偏了偏頭,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那個同類會去救那些渣滓,更不理解為什麼他會放過作為阻礙的彌彌爾。
“要是我的話,一定不會留你命。他放過你圖什麼?”瑪麗安不能理解,所以影響她的心情,心情更不好了。她漫不經心的朝地上跪著抽泣的女人說,“或許是因為你太蠢了。你直接來找我是來求死嗎?為什麼不能用這段時間給我重新找些祭品,或者把逃跑的甜心們抓回來。”
瑪麗安對彌彌爾笑的涼薄,拿出了自己的佩劍。彌彌爾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瑪麗安殺了,不過……她有些癡迷地看著瑪麗安手上的劍,被這樣的劍殺死於她這樣的罪人,可是一件莫大的榮幸。所以她閉上雙眼等待著瑪麗安手起劍落。
可她沒能等到,因為來了另一個女人,洛琴。
“喲,我來的不巧了。”洛琴毫不避諱地湊近彌彌爾和瑪麗安,“嘖嘖,火氣真不小。”她雖然話是對著彌彌爾說的,但是說給瑪麗安聽的。
“你瞧瞧,一個姑娘家家的拿著劍乾什麼,準備自刎?”洛琴毫不避諱自己對瑪麗安含有的敵意,略帶厭惡地看向瑪麗安,“可彆玩兒了,該我做的事我都準備好了,你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說到這兒,瑪麗安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笑容她看向彌彌爾:“是啊,問你呢準備好了嗎?”然後她轉頭看向洛琴,衝她無奈的攤攤手:“祭品全跑了。”
“什麼!”洛琴差點直接爆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地說,“你說祭品全沒了,我問你我還要怎麼複活我的琪琪。我的琪琪活不過來,那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兒出來。”洛琴輕聲回答,她把槍握在手中,轉而把槍對向彌彌爾。
看著顫抖的彌彌爾,她再也沒了同情心。她哢噠一聲給槍上了膛,然後笑嘻嘻地問彌彌爾:“你呀,能在桑爾德回來之前找到祭品嗎?要是他死了祭品都還沒找全,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彌彌爾到這兒之後一直低著頭哭泣抽噎,不過這幅樣子對洛琴和瑪麗安來說根本不會同情她分毫,隻會覺得這個女人吵鬨、聒噪。
很讓人厭煩。
突然從窗外飛進來一隻眼珠血紅的烏鴉,瑪麗安看著烏鴉臉色頓時一變,半是興奮半是憂鬱地伸出手讓烏鴉飛到她手上。烏鴉開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小姐,先生回來了。”
說完它又飛離瑪麗安的手臂,圍繞著房間飛了一圈嘰嘰喳喳地重複:“先生要回來了,先生要回來了。你們趕緊準備好迎接先生!”
瑪麗安冷漠地看著這隻烏鴉,倏然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是啊,桑爾德先生要回來了。我們得為他準備一份巨大的‘驚喜’才是。”
烏鴉沒看懂瑪麗安的笑容,隻以為她也對主人即將回來感到高興。吵鬨著飛出窗外,繼續宣告莊園真正的主人蒙索托·桑爾德馬上就要回來了。
等到烏鴉飛遠後,彌彌爾識趣地關上窗戶防止它再飛回來。然後跪回瑪麗安麵前。
瑪麗安嫌棄地拍了拍自己被烏鴉站過的袖子,越來越急躁,忽然她神色鎮定下來。朝洛琴露出一個微笑:“這烏鴉說起來還是特麗莎送給桑爾德的,本來不該這麼討厭它。但是它現在太不懂事了,真是被它現在的主人慣壞了。”然後她直接將那隻袖子扯了下來,笑容可掬地看著彌彌爾。
“聽到那隻畜生說的話了嗎?桑爾德要回來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找到合適的祭品懂嗎?”
“懂……懂。”
瑪麗安看著半天還不起身的彌彌爾眼底的厭惡快要掩蓋不住:“還要我說嗎?還不快滾!”
哐當,彌彌爾急急忙忙出去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東西來不及整理就跑開了。洛琴自始至終就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瑪麗安:“你的人看起來就不行啊……”說完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瑪麗安也很煩悶:“她以前倒也沒有這麼蠢,我睡了這麼久沒想到她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比她剛開始跟隨我還要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