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laer,你要學會聽話。媽媽做不到一直陪著你,你知道嗎?”美麗的女人眼底是消散不去的哀傷,她吻了吻她的孩子的額頭,“是我的錯,他不愛我。”
“怎麼可能是你的錯!分明就是他濫情多情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少年憤怒的甩開他母親的手 ,他為他的母親感到悲哀,她是一個純粹的東方女人,生的溫柔恬靜,楚楚動人。可他的那個人渣父親卻像個瞎子,放著他母親不要,要和外麵的女人鬼混。他在心裡倒數三秒,三、二……
“Gralaer!我剛剛怎麼和你說的,你忘記了嗎?”女人充滿怒氣的聲音響起,Gralaer的心裡滿是蒼涼,他還以為會和以前一樣有三秒呢,可現在三秒都沒有了。
Gralaer沉下聲音,抬起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美麗的母親:“我記得,可他聽不見,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女人搖搖頭,她的眼淚順著美麗的臉龐往下淌著:“你不知道,你太小了。都是眼睛,哪裡都是眼睛。”
她把頭埋在Gralaer的脖頸處,細聲說道:“你要和我發誓,你不會再對你的父親有任何不對的想法。我求你了。”
Gralaer最後妥協了,因為他的母親哭的太難受了,反正殺了他的人渣父親也不是錯的想法。隻是把這些藏在心裡就好了,他隔著衣服摸著口袋裡的項鏈,沒有送出去。他有一個秘密,他愛上了他的母親,那個懦弱卻美麗的女人。
“蒙科立特,你要答應我這件事。”在Gralaer離開後,女人拉住蕭故的手,眼裡滿是殷切,不給蕭故一點拒絕的地步,“在我死後,你要幫我照顧Gralaer,他太幼稚了,你要幫他好嗎,直到他成為一個優秀的獨立的男人。”
蕭故這具身體就是一個女人,他還有些不習慣,感覺有些怪。他頓了幾秒用來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他看著殷切的女人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他對她說:“好的,夫人。”
蕭故答應後,女人笑了。蕭故在她笑的一瞬間呆住了,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所知道的形容詞都難以形容這位夫人的美。她的笑像是冬日綻放的糜麗的玫瑰花又像正在燃燒的鮮活的花,美的不和時宜,不像活物,這樣的美麗注定是會隕落。就像蜉蝣朝生暮死,朝菌陰生陽死。
他低下頭,一板一眼地對那個美麗的女人說:“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你走吧。”她在蕭故打開門的一瞬間忽然叫停了他,她的聲音有些古怪,“蒙科立特,記得幫我和Gralaer說一聲抱歉,媽媽愛他。但是……我還是更愛……算了,你走吧。”
蕭故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感覺自己眼前的時空是扭曲的,然後一把刀從他的身後透穿了他的身體,那把刀在他身體裡狠狠攪弄了一番,他顫抖著手猛地轉身然後退了一步,他掉進了扭曲的時空裡,也看見了拿著刀失神的Mengxier·X,她手上的刀掉在地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閉上眼睛,扭曲的時空會把他鬆島送到哪裡去呢?他在等一個時機,他重新睜開了眼睛,這次他是在某個人的葬禮上,所有人都穿著純黑的禮服,包括他們這些仆人。
“Mengxier,我再也不去找那些女人了,你醒一醒好不好?”那位公爵紅了眼,他沒想到過他膽小溫和的妻子會有把刀刺進自己心口的勇氣,他輕撫著Mengxier那塊早已愈合的傷口,連淺淺的痂都沒有了,看啊,生命就是這樣脆弱。隻是一個刺進心臟的小傷口就讓她沒了命。
Gralaer站在Dushimon·kuricher·X身後死死看著那張美麗的臉龐,女人是笑著的,笑得很開心,死亡讓她開心,活著讓她感到悲哀。那麼憑什麼要他好好活著,那麼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好好活著。蕭故看到了Gralaer,他比上一次見他的時候年長了許多,已有成年人的模樣了。按照他們血族的算法,已經過了幾百年。隻是一閉眼一睜眼,幾百年的歲月如流水逝去,不見蹤影。
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看著自己很久沒用搭理過的兒子。緩緩說道:“你不必擔心任何事,所有的東西都會留給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東西會給那些女人。”他的兒子身上流的是和他相似的血,也是一個冷血的人,他有些感慨地想著,也怪不得他不會再Mengxier的葬禮上流淚,畢竟自己的父母死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傷心,心裡甚至還想笑。但這個孩子是Mengxier生的,也有她的一份血啊,他們家族的冷血果然夠強。
他有些好奇地問他的兒子:“Gralaer,養了你這麼久的母親死了,你不難過嗎?”
Gralaer壓製住自己的怒氣,用和平時沒有區彆的語氣冷然道:“有什麼值得難過的,生死不過是很普通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