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抓了你，她會不會來見我呢？”黑麵具陰惻惻地笑著，他按下手中的控製器。

牆壁迅速發生變形，改裝過後的加特林從牆壁之中冒出，無一例外地對準她。格洛麗婭產生了改變計劃的想法，她本來是想先從黑麵具的口中撬出關於狼女的消息再殺他，但現在她想直接動手。

加特林蓄勢待發，這時，一團黑影破窗而入。

格洛麗婭被人輕柔地撈起，她轉頭一看，這不是她認定的撿垃圾掃尾之神嗎？蝙蝠俠的效率她是很認可的，就像現在，他一邊抱著她還能一邊解決所有機關。

要是能弄過來打工就好了。

“小孩子不該摻和這些事。”蝙蝠俠的話和他的鎧甲一樣冰冷。

“成年人不應該多管閒事。”格洛麗婭毫不示弱。

“蝙蝠俠，我覺得你搞錯了一點，不是我找這個女孩兒的麻煩，是她來找我的麻煩。”黑麵具坐在旋轉座椅上，一邊給槍上膛一邊陳述事實。

“是你殺的？”蝙蝠俠質問的語氣讓格洛麗婭莫名厭煩。

“是有怎樣？”格洛麗婭掙開蝙蝠俠的懷抱，“我今天還要殺了黑麵具，你能把我怎樣？”

格洛麗婭冷漠回應。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你又不是我爹，管這麼寬做什麼！”格洛麗婭衝向黑麵具，但蝙蝠俠死死攔住她，當然，他也注意分寸沒有傷到她。

黑麵具還有心情在一邊看好戲：“你還是叫你媽媽來吧，我也想見見她了。”

難道這個女孩是黑麵具的孩子？為了她媽媽來尋仇？聽到黑麵具這麼說，蝙蝠俠在心中猜測著。

“懲罰他的應該是法律，不是單個的人。”經過調整的聲音冰冷無情。

“懲罰他的該是法律？但是我殺了他，我至少爽了。”

［瞬間移動］

格洛麗婭受夠蝙蝠俠了，她略過震驚的蝙蝠俠，把槍口抵在黑麵具眉心，毫不猶豫地開槍，黑麵具的表情甚至還暫停在笑著的時候。

黑麵具倒在躺椅上，他的眼睛瞪大看著天花板。

格洛麗婭避開蝙蝠俠抓她的手，從窗戶一躍而下。這是她第一次和蝙蝠俠正麵交鋒，她順著高樓一邊攀爬一邊飛行，但依然甩不開他。

直到格洛麗婭爬到樓頂，蝙蝠還緊緊跟著她。她退到高樓邊上，再後退一步就會掉下去。

“你是誰？”黑色的披風壓迫感十足。

“你可以叫我‘夜女’，我是黑夜的女兒。”格洛麗婭說出這句話，她的聲音隨著風飄蕩。

如果格洛麗婭知道某蝙蝠在出道的時候說過“我是黑夜，我是……，我是……”，她肯定不會給自己叫這個名字的。

說完這句話，格洛麗婭張開雙臂向後倒，她從二十八樓高速下墜，像一顆流星。牛皮糖一樣的蝙蝠還粘著她，在風的呼號中，他的聲音依然清晰。

“孩子，抓住我的手。”

這道聲音安全且有力。

格洛麗婭差點就鬼使神差地抓上去，但她沒有。

她把最後一個技能點數加給［瞬間移動］。

［瞬間移動Lv.2：瞬間移動到指定方向十五米外的位置。

冷卻時間：10h

技能點數：0/2］

有冷卻時間的技能是不需要刷熟練度的，果然如她所料，技能升級之後就會更新。她在蝙蝠俠的注視下瞬移到大樓裡麵。

蝙蝠俠抓空了。

他射出鉤爪，避免自己摔成肉泥。他現在應該先去把黑麵具那裡收拾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再給彆人掃尾。

黑麵具確實是死透了，他的手下們也死透了。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剛剛那個女孩兒。他不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能明白她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她。是黑麵具口中的“媽媽”嗎？

他得趕緊想想辦法，不能讓一個小女孩兒被沒有人性的人帶壞，簡直是虐待童工。

他選擇性忘記自己也用童工來著。

打了幾個小時白工之後，他回到蝙蝠洞，傑森的妹妹還沒有找到，據說她叫格洛麗婭，身體十分虛弱，其實從傑森的描述中，格洛麗婭該已經活不了幾天了，但他不忍心告訴傑森這殘酷的事實。

以及，他自己也在自責，如果當時在犯罪巷帶走傑森的時候，把傑森調查清楚，也許就不會讓他們分開。

而且這種分開很可能是……永彆。

就像他和那串珍珠項鏈的關係。

已經淩晨兩點，蝙蝠俠還在檢索著哥譚的監控，以及從帶走傑森那天開始的人員進出哥譚記錄。

根本找不到那個黑發焦糖色眼睛的女孩兒。

到了淩晨四點，蝙蝠俠終於打算變回布魯斯，他脫下衣服，轉身看到了一個小孩站在蝙蝠洞入口。

是沒睡著的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