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便聽到三種不同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看來和藤比,主人更喜歡喵喵怪。”
“咱們做草的,心裡再委屈,也得聽從主人的話。”
“節操不重要,有吃的就行。”
可以說性格非常鮮明了。
司清差點被這三個戲精氣笑,“你們的性格也是按照我的思想幻化出來的?”
“這倒不是,”藍幻解釋道,“說起來挺複雜……”
“算了,不用說了。”司清覺得說了她也聽不懂,還是不給自己找事兒,隻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敲門聲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透過門板傳入房間,“清清,睡醒了麼?”
“媽媽,我醒了,您進來吧。”司清從床上坐起身。
紀冬冬推門進來,一眼便看到女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頓時笑開,親昵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看到你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司清抓住媽媽的手晃了晃,撒嬌道:“我身體照比以前已經好多啦,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還可以操控機甲呢!”
以F級的資質而言,操控機甲幾乎是不可能的,紀冬冬沒有打擊女兒,而是順著她道:“媽媽小時候的機甲還留著,寶貝不嫌棄的話,就先用它練手。”
“好的呀。”司清甜甜蜜蜜的笑著。
紀冬冬在她的臉蛋上親了親,“媽媽先下樓了,你收拾收拾過來吃飯,早餐做了你愛吃的素包。”
“嗯嗯。”司清翻身下床,快速打理自己。
二十分鐘後,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
飯後,司清一邊喝果汁一邊問:“哥哥什麼時候到?”
“說是下午三點左右。”司柏瀏覽光腦上的新聞,回了一聲。
“我們要不要去星港接哥哥啊?”司清眨巴大眼睛,她還沒見過星港長什麼樣子呢。
司柏對兄妹倆的感情有些吃味,他去外星球出差時,從未見女兒來接,不過想想女兒之前身體,即便她想去也不可能被允許,老父親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不用,你哥開飛艇回來,直接在家降落。”
“哇哦,聽起來好帥啊。”作為地球穿越者,司清覺得自己太沒見識了。
見父女倆聊得差不多,司清果汁也見底,紀冬冬終於逮到機會開口:“清清,媽媽想就昨天的事和你談談。”
司清與司柏快速交換眼神,司柏聳聳肩,給女兒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誰讓他是妻管嚴,這個家是嚴母慈父的搭配呢。
司清立即坐正,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紀冬冬食指敲了幾下桌子,“首先,媽媽對於你遇到通緝犯臨危不亂,甚至第一時間想到給哥哥掙軍功這件事給予表揚。”
眾所周知,這樣的話術後麵,必定跟個‘但是’。
果然,紀冬冬繼續道:“但是,媽媽希望你在遭遇任何事情之後,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前麵,無論是我,還是你父親、哥哥,都不希望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在我們心中,任何事物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你明白媽媽的意思麼?”
“我明白,媽媽。”司清點頭。
紀冬冬看著她,認真道:“那你能做到麼?”
司清猶豫了。
如果是原主,一定會乖乖聽話,但她不是原主,她是全球大滿貫影後,是能和喪屍王同歸於儘的末世強者,她不是未經風雨的嬌花。
或許這是個機會,一個把她和原主區分開,一個試探父母態度的機會。
紀冬冬沒有因為她的猶豫生氣,反而鼓勵道:“你有任何想法可以和爸爸媽媽說。”
“我想說,我雖然沒有長大,在你們眼裡是個孩子,但我已經有自己的思想和考量,麵對某些事情時,我有自己的選擇和顧慮。”
司清瞟了父母一眼,微微垂下頭,“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你們心中毫無主見,隻會聽話的乖寶寶。”
紀冬冬簡直哭笑不得,“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自己是乖寶寶?”
司柏毫不留情的笑出聲,“四歲時,你剪掉管家爺爺蓄了十幾年的胡子。”
過來收拾餐具的管家爺爺笑眯眯補充,“六歲時,小姐趁著先生出門,在他身後貼了‘我怕老婆’的紙條,讓先生聞名整個1836星,甚至還傳到了帝都星本家,以及星網上。”
“七歲時,你逼著護衛把哥哥的機甲染成粉色,還在上麵畫了一隻奇奇怪怪的圖案,你說那是一隻叫凱蒂的貓。”紀冬冬麵無表情補充,“司源開著粉色機甲參加帝國少兒組機甲決賽,照片至今還掛在星網上。”
“所以,”司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你憑什麼說自己是乖寶寶?”
司清:“……”
她嘴角抽了抽,原主做的事,與她穿越者有什麼關係。
但不知為何,她有種心虛感。
司清幽魂一般的站起身,在三株異植的瘋狂大笑聲中,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