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點,whisper酒吧外。
商姒把自家弟弟踹進車裡,小心翼翼地護著矜北道上了車。臨走前,她特意開車窗朝曲染做了給手勢,意思大概是“亂搞你就死定了。”
元戎十在一旁笑的被煙嗆住,離開時就算止不住的咳嗽也不忘給兩人拋個媚眼。
街邊隻剩司機有事回家的曲染和被流放車還沒運過來的周珩玉。兩人都喝了酒,於是曲染抱著手機叫了代駕,扭頭問周珩玉:“送你一程?你手上的上在車上談怎麼樣。”
周珩玉矜持的點了點頭,呼吸間冒出白煙。
他今天早上剛宿醉從醫院出來,晚上又來酒吧喝酒,此刻頭痛胃痛再正常不過。
反觀曲染,不僅看上去精神十足,甚至還有早八的課要上。
周珩玉不禁感歎:年輕真好。
曲染:“?”
曲染聽不見周珩玉的內心戲,隻能起個話題,“今天推門進來的時候,為什麼猶豫?”
周珩玉想了想,還是誠實的說:“其實我差點沒認出來你。”
曲染:“?”
她湊到周珩玉麵前,問:“怎麼會,我長得很大眾嗎?”
曲染穿了約十厘米的高跟鞋,此刻幾乎要與周珩玉平視,周珩玉呼吸一滯。
他終於認出了曲染身上的香水味。
早上見麵時,曲染身上的香味隻剩一個尾巴,湊再近也隻能辨認出來是玫瑰香。後來到了酒吧,元戎十身上濃的像孔雀開屏的Jazz Club又完全蓋過了一切。於是現在,周珩玉才聞出這瓶Une Rose。
他沒拉開和曲染之間的距離,就這樣回答道:“如果這是大眾長相的話,那世界上就不會有外貌協會了。”
“所以呢,為什麼認不出來我?”曲染當然對原因心知肚明,但麵上仍然是一副認真到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周珩玉哽了一下,解釋道:“房間燈光很暗,曲小姐你又畫了煙熏妝,和早上我見你時不太一樣……不過,都很漂亮。”周珩玉最後補充。
曲染失笑,她身邊玩的好的男性朋友就那幾個,不是gay就是婦女之友,這麼直男的評價就算有準備真聽到了也是尷尬。
好在代駕及時趕到,她開了車鎖,攥著周珩玉的手腕就進了後座。
“小心。”周珩玉下意識用另一隻手護著曲染的頭頂,這才沒撞上車頂。
曲染鬆開手,向代駕報了手機尾號。見周珩玉一副想繼續解釋的樣子,她岔開話題,說:“打住,我們跳過剛才那個話題,聊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