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差點笑出聲，安靜片刻就開始肝作業，還不忘把手機設成免打擾。

***

周一，公司慣例開又臭又長的會議，一董事老頭在上麵講的激情澎湃，仿那下一秒就能談下十個新客戶，周珩玉在下麵玩俄羅斯方塊玩的犯困。微信突然彈了消息。

周行玉點開消息，發現是曲染給他發的圖書館自習的桌麵。

他感慨著這是真的乖小孩，全然忘記了自已虎口上那個還沒好的疤。

周珩玉又在閒聊間懷念起兩年前結束的水碩生涯，在文件傳輸助手中往上翻了半天，才勉強找到了為數不多的正兒八經的pdf。沒想到那老頭剛好停下來，他當場被抓包。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把手機扣在桌上。

老頭畫餅倒是不畫了，開始回憶創立黎城分部的艱辛，指桑罵槐。

周珩玉心情正好，由著他講了半個小時，會議一結束就正大光明的走人，還不忘給公關部一人點了杯奶茶當賄賂。

周珩玉曠了大半天工，哪兒也沒去，就在旁邊的商場揮金如土。Sales慣會說話，簽單子的時候問他：“還是原來的那個地址嗎？”

他沉吟一會兒，拿起手機：“稍等，我發個消息。”

***

曲染再圖書館趕作業趕得大腦宕機，理好東西準備往外走。剛剛關掉免打擾的手機卡了一秒，彈出來一堆未讀消息。她熄了屏，又跳出來條新的。

周：介不介意告訴我一下你的地址？

曲染挑眉，邊往外走邊回消息。

股票漲停：你要來找我？我不在家哦。

周：給你買了禮物，大概過幾天到。

股票漲停：又給我送禮物？

股票漲停：周珩玉

股票漲停：你是不是在泡我？

聊天框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變回周，由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中…

周：我覺得很適合你。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曲染坐在後排，忽然出聲對駕駛座的人說，“梁叔，今天不回家。”

被稱為梁叔的人顯然對她的臨時變卦見怪不怪，回了句“好的”就專心開車。

股票漲停：好吧，大公無私的周先生，那我勉為其難就把地址發你吧。

曲染去找備忘錄裡的地址，微信又彈出來周珩玉的消息。

周：不是大公無私。

周：有私心的。

周：我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能戴著它來見我。

剛好遇上紅燈，曲染猛的摁滅了手機。

“梁叔”

“誒”

“今天還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