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又被排擠了。]遠程看著文恩尚那邊的狀況,係統忍不住說道。
裴爍撐著側臉,一邊垂眼看題,一邊順道回複了句:[不正常嗎?]
似乎這個時候,蠢係統終於發現了點兒不對勁:[宿主,你真的在幫主角嗎?]
[當然。]裴爍眉眼彎彎,[最起碼他現在隻是被排擠,沒有被打過了呢。真恐怖呀,讓他的身體這麼痛苦。]
係統沉默,完完全全被繞了進去。
文恩尚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正在寫作業,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停筆打開手機。
KT置頂的是裴爍的消息,他命令著:“到我這裡來。”
文恩尚的眉頭微皺,看著這條已讀的消息,手指顫動,回複道:好的。
裴爍心情愉悅的熄屏,看向一旁還在睡覺的樸載盱,即使是熟睡的男人也帶有不可忽視的壓迫感。一切欲-望都被滿足的倦怠,是他站在頂端的條件。
文恩尚捏著手機走進教室,裴爍十分顯眼的坐在窗邊溫柔的等待著他。
但文恩尚知道,這家夥到底多麼惡劣。
“哦,他就是那個一等?”
“長得還行。”
“軟飯男?哈哈哈,沒想到裴爍喜歡這種類型的。”
“你想被看上挺難的,做個手術會好點。”
“你這家夥討打嗎?”
……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充斥在文恩尚周圍,但他卻絲毫不管不顧的徑直走到裴爍麵前站定,垂眸:“找我有什麼事?”
裴爍仰頭,歪歪腦袋:“你好高啊,能蹲下來嗎?”
文恩尚覺得難堪,但對方卻嘴角上揚,像是在看一場好戲。於是,他緩緩蹲下身來,抬眼看著裴爍,繼續問道:“可以了嗎?”
裴爍心情很好,摸了摸文恩尚的腦袋,親密的氛圍讓外人無法插-入:“真乖啊,恩尚。”
“簡直就是在談戀愛啊。”
“KT上說的是真的咯?”
“什麼KT?”
“你沒關注裴爍嗎?他昨晚發了帖子……”
“情侶嗎?”
“哈哈哈,像在養狗呢。”
樸載盱被鬨哄哄的聲音驚擾,他緩緩睜開雙眼就看見裴爍溫柔的麵龐,似乎正在說些什麼。
於是他的視線也順著下移——
“砰——”
桌子被推翻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書本散落氣氛凝結。
樸載盱麵色不善的看著文恩尚,扯著嘴角開口道:“誰允許你來這裡的。”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雄獅。
他的視線注視著那隻被放在文恩尚頭上的手,白皙骨感,十分溫柔。憤怒幾乎將他燃燒,這種劣民狗崽子是怎麼敢明目張膽出現在他麵前的?
“冷靜一點,載盱。”裴爍眉頭微蹙,剛才桌子被推翻的時候,那些書本打到了文恩尚的額角,原本即將痊愈的痕跡再次滲出血液來,“是我讓他過來的。”
“哈?”樸載盱不可置信的看著裴爍,“難不成你要站在他那邊嗎?和這種賤民?”
貴族學校裡,資助生就是被取樂的存在,不好好夾緊尾巴做人,反倒一而再再而三觸及他的底線。
樸載盱沉著臉,整個人散發陰鬱的色彩,漆黑的眼中滿是厭惡與惡意。
“載盱。”頭一次,裴爍如此鄭重的看著他,“你該成熟一點了。”
李承躺在病床上物料的用吸管喝水,他的頭上被纏滿了紗布,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樸載盱那個瘋子,在裴爍掛了電話之後就搬起椅子朝他砸了下去,儘管自己再怎麼求饒也始終沒辦法將人從那樣癲狂的狀態喚醒。
直到現在還深深的銘記那份恐懼,那種殺人狂的眼神差點讓他覺得自己會死。所以他必須找到贖罪的方式,那個論壇裡的老鼠就是他找人揪出來的。
今天早上李理事來看他了,作為父親,似乎樸載盱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不能這麼說,樸家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來到病房後,李理事破口大罵他惹的樸載盱不高興,發了這麼大的火就連會長都被驚動了。
“討好載盱少爺才是你應該做的。”李理事嚴肅的說,“這次就當一個教訓,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因為你而讓家族不幸,那你還不如死在這裡。”
真是無情的家族。李承麵無表情的想到。而在這種家庭中出生的自己,理應成為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