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錫城不想再去看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轉身準備離開。
“崔錫城醫生。”池相昱卻叫住了他,眼裡是瘋狂的嫉妒,“你和裴爍上過床嗎?”
裴爍!又是裴爍!
池神父氣的快倒了,他忍不住給了池相昱一巴掌,罵道:“你這混賬到底在說什麼!”
但崔錫城卻停下腳步,微微側身冰冷的看著病床上的瘋子。
真是寫滿了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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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載盱被禁足了。
整個首川學校都在討論這件事。
“樸會長聽說非常生氣啊。”
“之前做過那樣恐怖的事都完全沒問題呢,他不會殺人了吧kkk。”
“暈,你亂說什麼?聽說又是和池神父的兒子有關呢。”
“那家夥不是前兩天才開了畫展?我家還拍賣了一副,實在是看不懂藝術。”
“今天也沒來上學呢。”
“kkkkk那瘋子不會被關進精神病院了吧。”
“覬覦裴爍少爺的家夥,應該才是禁足的那個人啊。”
……
李承知道前因後果,自然也看到了他們最瘋狂的樣子,實在是每晚都會做噩夢的程度,但看著裴爍卻似乎接受良好,不愧總是漩渦的中心人物。
裴爍撐著下巴垂眸看著課本,窗子敞開,有風吹動他的發絲,陽光同樣灑在身上,簡直是連上帝都忍不住偏愛的人。
“裴爍,那天在畫展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畫展上的那個女生突然轉過身來眼巴巴的詢問著,她也實在是太好奇了。
裴爍抬眼淡笑著:“我也不太清楚呢。”
女生皺眉:“可當時樸載盱是去找你了啊。”
“是嗎?”裴爍彎起嘴角,“沒有遇見呢。”
“好吧。”女生氣餒,繼續問,“那池相昱帶你去看了什麼呀?私人畫展裡東西更不錯嗎?”
裴爍握著筆的手一頓,溫和卻不容拒絕:“我需要學習。”
女生無奈,完全是不會看眼色的人:“……那我等你學完了再問。”
裴爍神情淡淡:“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他們。”
“那可算了。”她小聲嘀咕,“都是一群瘋子。”
文恩尚已經很長時間沒收到過裴爍的消息了,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又覺得失落。素戒被他放在了房間的枕頭下,隻是偶爾會被拿出來看看。
他似乎又回到了剛剛轉學時候的狀態,沒有排名,也沒有霸-淩,他隻是一個渺小的、不值一提的資助生。
他也,從來不認識裴爍。
但文恩尚總能聽見他的消息。
這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凶手,一舉一動都能迎來過多討論。
樸載盱被禁足在江南區一處彆墅內。
他躺在床上,黑著臉看向正在往房間裡搬東西的傭人。
之前在畫展上買下的那幅畫被完美包裝送了過來。傭人用小刀劃開包裝,將裡麵的畫作放了出來,他們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樸載盱的指示。
樸載盱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高大的身軀帶來不容忽視的壓迫。離得越近,傭人心裡越緊張,現在的樸載盱越來越暴躁了,就在早上他還用碗砸了一個傭人。
“載、載盱少爺,這幅畫您打算掛在哪裡?”終於,傭人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樸載盱眯了眯眼,在畫像前站定,隻要看著它,他就會想到池相昱對裴爍的覬覦。於是,他雙手舉著畫框細致的觀察著。
傭人鬆了口氣,可還不等他們徹底放鬆下來,就看見樸載盱發了瘋似的將畫像砸到了地上,一下一下,玻璃飛濺幾乎劃傷他的臉頰,腳掌也因為踩上玻璃碎渣而滲出鮮血。
但他卻毫無知覺的發泄,直到整個畫框都粉碎,裡麵的畫像被破壞,樸載盱才冷靜下來,啞聲道:“把這裡收拾乾淨。”
說完,他就疲憊的重新倒在床上。他的手機被收了,一切電子產品都不允許使用。樸載盱快瘋了,他不斷的想著裴爍,想見他,想和他zuoai。
“嘖。”樸載盱覺得煩躁。都是因為池相昱那個瘋子。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他早晚要殺了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