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傅景書便走出了臥室。
門剛剛闔上,陳沫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傅景書說會跟她離婚!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陳沫嗬嗬慘笑著,起身穿上衣服,拿過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
解鎖,頁麵還停留在她之前看的朋友圈。
是傅景書的白月光明秀發的:馬上要回國了,那個她還在等著我嗎?配圖:一張回國的機票,一張牽手照片。
牽手的照片兩手交握,食指上的兩枚鑽戒交相輝映,明亮閃耀。
這張照片她看到過,曾經是傅景書的開機屏幕。
後來她們結婚那天,傅景書換掉了,她說就算是協議結婚,這樣也不好,當時她還暗中竊喜了好久,直到後來她無意中在傅景書手機的相冊裡看到,裡麵都是兩人曾經照片,她才知道有些東西不是看不到就沒有了。
比如她對傅景書的癡心妄想,比如傅景書對明秀的求而不得。
機票上的日期顯示:3.21.
還有八天,就是明秀回國的日子了,她們的婚姻又還能存在多久呢?
......
陳沫起床,不出意外的發現傅景書早就走了。
她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工作始終是最重要的,傅景書從不允許事情失控,偶爾的失態恐怕也就是在床上了。
想到這,陳沫覺得自己昨晚或許確實有些過了,畢竟傅景書並沒有做錯什麼,結婚一開始就說好是做戲罷了,是她自己把控不自己的心。而且今天還要開會,不知道傅景書脖子上的痕跡......
陳沫疲憊的歎了口氣,身為傅景書的助理,傅景書有太多方式可以收拾她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了公司。
一進門,就看到秘書小蘇哭喪著臉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看到陳沫,她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迎上去:“陳助 ,你可來了,傅總今天好嚇人啊,剛才進去送會議資料的人都被訓斥了一頓,我......我都不敢進去了。”
“沒事,把資料給我吧。”
陳沫笑著看向小蘇,說著就要接過小蘇手中的資料。
“陳助!你真的是我的大救星啊!”
見到陳沫要替小蘇送資料,原本定於接下來要送資料進去的人紛紛將手中的資料遞給陳沫。
“陳助,謝謝!”
“陳助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陳沫看著手中逐漸多起來的資料,心底歎了一口氣,傅景書今天究竟是發了多大的脾氣啊,才會讓這群人這麼害怕。
“傅總。”
陳沫一手托著資料,另一隻手敲了敲傅景書辦公室的門。
“進。”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字眼,但長時間的相處讓陳沫敏銳地察覺到了傅景書此刻的情緒狀態。她輕輕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印證了她的猜測。
那人坐在辦公桌後,臉色陰沉,顯然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煩心。
傅景書的脖頸間纏繞著一條絲巾,巧妙地掩蓋了早上留下的痕跡,卻也給她增添了一種彆樣的氣質。
陳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將手中的一大疊資料放在桌上。
傅景書皺眉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怎麼是你來送資料?”
陳沫細心地將一堆雜亂無章的資料整理得井井有條,擺放在辦公桌上,她特意將這些文件按照傅景書的工作習慣擺放,方便傅景書隨時取用。
“還不是因為您今天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他們現在都不敢來見您了。”
陳沫輕聲說道,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傅景書眯著眼看她,冷冷地笑了一聲,“這是誰乾的好事?”
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明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陳沫隻能選擇沉默了一下,開始拿起自己的平板開始彙報著今天的工作安排。
她詳細地介紹了傅景書下午要參加的會議的重要性,以及傅景書需要準備的事項。
就在這時,傅景書突然開口說道:“下午的會議,我不能帶著這條絲巾出去。”
傅景書隨手將手中的資料扔在一邊,身體如同瀉力一般往椅背上一靠,顯然是在表達她的不滿和無奈。
陳沫立刻明白了傅景書的意思,視線也落在傅景書頸間的絲巾上。
這條絲巾陳沫在家裡看到過,似乎是傅景書很久之前收到的禮物,上麵繡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十分惹眼。在這樣一個正式的場合,帶著這樣一條絲巾顯然是不合適的。
“要不……我用粉底幫你遮一下。”陳沫小心的試探道。
傅景書不置可否,也不說話。
看來這次真的氣的不清。
陳沫隻能試探走到一旁的小櫃子前,拿出其中的一瓶粉底液,準備幫傅景書遮蓋掉那些曖昧的痕跡。
拿好工具之後,陳沫迅速走到傅景書的身邊,示意她將絲巾摘下來。
傅景書並沒有反抗,隻是看了一眼陳沫手中的物件,淡淡開口道,“遮的嚴實一些。”
說完之後,傅景書就閉上了雙眼,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陳沫拿起手中的工具,開始一點點替傅景書遮擋那曖昧的痕跡,“好。”
這不是陳沫第一次替傅景書整理儀表了,但是這次卻總是透露出一股彆樣的感覺。
一種讓陳沫很不爽的感覺。
明明是自己親自留下的痕跡卻要讓自己親手遮上,這種感覺,還真的是讓人不爽啊。
因為那處痕跡在脖頸處,所以陳沫和傅景書的距離離的特彆的近。
近到陳沫可以感受到傅景書的呼吸,周圍都充斥著獨屬於陳沫的信息素的味道,讓人覺得內心燥熱。
這種親近的氣息讓陳沫的心底湧現出了陣陣波瀾,她的內心如同被風吹動的湖水,開始泛起漣漪。
在這種氛圍的熏陶下,陳沫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和傅景書攤牌,她無比急切的想要告訴傅景書她這麼久以來對傅景書的那種熾熱的感情。她深深地愛著傅景書,希望能成為傅景書真正的妻子,與傅景書共度餘生。
這個想法如同燃燒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燒,讓她無法平靜,急於宣之於口,求一個答案。
“景書,我……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