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車禍後穿入了異世界(2 / 2)

克隆戀情 草沐焉 6139 字 10個月前

季夏咽了咽唾沫,她沒看到那裡多出來了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但是那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就更無法解釋了。

季夏心跳有些不紊,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又看回了庭院裡。

對方已經打開了門,那麼,就讓我一窺你的容顏吧。

季夏是這麼想的,臉上甚至因為激素激增的興奮而出現了笑容。

可,在看清那人的臉後,她的笑容以及那點身不由己的欲望就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是她……

為什麼會是她?!

季夏的雙瞳驟然猛縮,不可思議與難以抑製的怒火逐漸充斥了她的大腦,心中的理性慢慢消失,最後隻剩下要麼拚要麼死的衝動。

好在她的身體比腦子更懂活著,季夏數回起身都沒有成功。

在這個過程中,她順利地把身體移到了沒有地毯的地方,隔著一層薄衣,冰涼的感覺那麼明顯,長久沒喝水的口乾舌燥讓季夏物理冷靜了下來。

呆坐半晌後,她又氣又惱地捶起了地板。

怎麼,竟然是這個女人?!

她方才怎麼能沒有想到?!

這個女人……就是個變態,是最可能對她有所圖謀而綁架她的人!

如果車禍和在車禍之後見到她這兩件事能在季夏一輩子二十五年所經曆的印象深刻的恐怖事件裡並列第二,那麼第一必是她們初見那天發生的事。

季夏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今天之前也隻和她見過那一麵。

一麵的記憶能保存多久取決於它的意義,季夏現在能想到的足以讓人銘記一生的隻有一見鐘情、凶殺現場和名人會麵,而這個女人是意外。

季夏低垂著蘊滿怒火的眼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那天能被她記這麼久還有一個原因,九年前與這個女人初見的那天也是她高考結束的那天。

她是個孤兒,聽照顧她的院長說,她未滿一歲時就被拋棄到了深山的孤兒院,她幼時生活在貧瘠的村子裡,讀中學後孤身一人來到城市,住在一個月租金三四百但是隻有一張床的出租屋裡。

出租屋的附近有個公園,她高考完去那裡閒逛,然後在那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叫出了名字。

季夏瞧她眼熟,一開始以為這個人是她的同學或者老師,但是對方看起來二十出頭,並不符合年紀。

對方孤零零一人坐在公園的秋千上對她露著微笑,上來便問她今天高考怎麼樣。季夏雖然知道不該輕易和陌生人聊天,但由於她知道她的名字,季夏猜測這人也許是某個大她許多屆的學姐,或者是與她出身同一個村子的熟人,不自覺就打開了話匣。

與女人聊了一會兒後,季夏發現兩人很投緣,不過天要黑了她得離開,於是她便提出和女人交換電話號碼。

對方沒有直接答應或拒絕,而是邀請她去樹林裡走走。季夏難得遇到親近她的人,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下來。

可誰知樹林裡對方帶路,她們走著走著她卻發現其他行人都不見了,並且周邊環境也如蒙上了一層霧般變得不真實。

季夏這時察覺不對想要離開,那人卻突然拉住了她並且劈頭蓋臉來了一頓表白。

什麼“愛你”、“喜歡你”、“離不開你”,怎麼肉麻怎麼來。

季夏懵逼了半天才拒絕,然後對方的態度就急轉直下,說的話變成了怎麼惡心怎麼來。

什麼“留下”,什麼“占有”,還有不惜觸碰法律的手段。

季夏驚恐萬分又不敢逃跑怕激怒她,結果往下聽她就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那個女人殺過人,殺過很多很多人。

她直白地、毫不掩瞞地說:“我手上沾滿罪惡的鮮血,踩著無數人的屍體攀至頂峰……”

季夏不覺得她是在開玩笑或者是中二病晚期,可她也的確無法把一個笑容溫和、眼神卑微的年輕女子和殺人魔聯係到一起。博覽群書的她猜測對方可能是有什麼心結或者心病,她憐憫她,想開解她,然……

在之前和那人的交流中,她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還有一個特殊的特彆親近的“姐姐”。

對方說到最後眼神變得無比冷漠,竟然說:“你們約定高考後見麵麼,現在那個約定取消。你,不必再掛念她了。”

一個對她懷有變態愛意的殺人魔說出這樣的話,季夏怎能不想到最壞的結果——殺人魔因為占有欲作祟要殺了她身邊所有重要的人。

季夏恍惚著回到出租屋後趕緊聯係了姐姐,可是電話沒有打通就算了,給對方發的郵件也沒有收到回信就不對勁了。

明明以往回信的時間不會超過當日十一點五十九,最遲第二天零點一分鐘,明明是睡前必做工作,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今日沒有會信?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星期,一個月,大一,大四畢業……

明明說好畢業後讓她去公司上班,為什麼郵箱裡隻剩下未讀郵件兩千封?

季夏一直堅持一天問候姐姐一次,直到在熱搜上看到了某著名企業家慈善家離世的“新聞”。

其實並不是新聞了,姐姐在三年前就離世了,這個消息是被壓了三年,或者說從來沒有想過要放出。這次被爆出是因為姐姐收養的繼承者敗光了家業,有人回顧這家公司的創業史,因此才查出了公司創始人的死訊。

早在心中想過了千百回的事被蓋章定論成事實,季夏已經沒有眼淚去傷感了。

可是即使費儘心思,她還是既找不到姐姐的墓地也找不到姐姐的死因,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履行當初的承諾,在被收購才得以延續的百年老字號店裡做著最簡單的事,一日複一日守著這裡,一日複一日期待與那個“殺手”重逢。

如今機會近在眼前,季夏不想冤枉無辜,但是如果確認她是犯人無誤,那麼哪怕要複出一命換一命的代價,她也要還了姐姐的恩情。

季夏堅定了目光。

她再次看向庭院裡,意外的是,那女人竟然還在原地,不過她現在蹲了下來。

不管彆的,單是自己被言語冒犯都讓季夏不想關心她,可是無論如何還是要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她把臉貼回了玻璃上,毫無形象地趴著像偷窺狂一樣仔細觀察那個女人。

5.1頂級視力之下,方圓二十米任何人的小動作小表情都無所遁形,除了有不可透視的東西遮擋,包括頭發。

那女人一直低著頭,季夏屬實無計可施,隻有在女人抬頭換氣的時候,她才看到了她通紅的臉色。

季夏疑惑,這是病了嗎?可是剛才這人還好好的。不會是什麼急性病吧?怎麼辦,要去救嗎?

不知怎麼的,空氣中的花香又濃鬱了。

季夏一放鬆,那莫名其妙的欲望就又湧了上來。

難道這是那女人弄的什麼迷香?有可能。

難道她現在的樣子是裝的嗎,為的是吸引她自爆身份,以此取樂?有可能。

可是她呼吸變得好急促啊,不知道是哮喘還是也被空氣影響了?啊,她試圖站起來了!哎,沒成功。

嗯?等等,怎麼這就倒下去了?!

季夏心莫名揪了起來,這個人還不能死,至少要她親口承認罪名再死。

她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撞了椅子的疼痛衝到了樓下。

彆墅大門是敞開的,下了樓梯一眼就能看見門外坐在瓷磚路上的女人。

季夏匆匆在門口找了雙拖鞋穿上,不過剛一出門她的腳步便又放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