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白是沒有指望郝幼茜能夠帶她一起離開的。
畢竟郝幼茜從身份到氣質都顯示出了高不可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郝幼茜還真的答應帶著花小白離開,並且用直升飛機送她一程。
花小白被郝幼茜突然的善意弄的不知所措,以至於被郝幼茜推到窗戶邊上的時候還暈暈乎乎,有點像在喝酒,又有點像在做夢。
僅有的理智讓花小白注意到眼前這一幕似乎有點不對勁。
花小白微微側頭,看著郝幼茜的側臉問:“我們現在要去哪?你要帶我回家嗎?”
花小白雖然是在笑著,但是笑容卻是有那麼幾分勉強和不自在。
郝幼茜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
做好什麼準備?
花小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感到自己被推到窗邊,然後郝幼茜使勁一推自己就從窗邊落了下去。
“啊啊啊!”
花小白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其慘烈程度堪比屠宰場的豬。
花小白有輕微的恐高,所以再落下去的一刹那她就閉起眼睛。
慘叫了將近一分鐘,花小白才發覺不對,她鼓起全部的勇氣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早就到了直升機的機艙內部。
而郝幼茜就站在她的對麵一臉玩味的看著她。
花小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機艙裡麵來的,似乎是背後有一雙手把她托進來。
花小白看著眼前郝幼茜的目光,臉一紅。
雖然從小到大花小白乾的丟臉的事情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郝幼茜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麵。
花小白從來都沒有處理感情過的事情,而且本身神經大條,對於感情懵懵懂懂。
所以她把自己這種隱秘的心情歸咎為一種見到優秀的人產生的自卑感。
看著花小白慢慢鎮定下來,郝幼茜請花小白去桌子旁邊坐下。
花小白這才注意到機艙裡麵的擺設和裝飾。
這裡麵簡直就像電影裡麵演的那樣奢華,而且整個房間內都彌漫著濃鬱的香水味,花小白聞到這個香水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花小白立即捂著鼻子,有些尷尬的朝著郝幼茜笑笑——
“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郝幼茜看出花小白的窘迫,點了點頭:“沒關係。”
郝幼茜說完之後,轉身走進了另一扇門,隻留花小白在這裡手足無措。
花小白看著郝幼茜的背影,心裡麵忽然有一絲失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她現在現在這個無比豪華的機艙裡,隻覺得自己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她甚至開始猶豫自己是繼續坐在椅子上還是站起來。
這裡麵的一切都讓花小白感覺到拘謹和無地自容。
花小白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老鼠,無意間現在巨大的豪華的實木餐桌上,等待自己的命運是要麼是被驅逐,要麼是被打死。
花小培甚至開始後悔,要是沒提出離開就好了。
哪怕看著蘇傑克跳那種不知死活的超前舞蹈,也比在這個地方尷尬的坐著好。
可是當時,花小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鬼迷心竅的選擇了離開。
如今回頭看看,花小白甚至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那麼的愚蠢和可笑。
可笑的是自己的腦袋一根筋。
可惜的是,世界上根本沒有賣後悔藥這種東西。
花小白隻能歎息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花小白聽到了腳步聲。
花小白迅速回頭,發現是郝幼茜——
郝幼茜拿著一件看著就價值不菲的外套走過來,她把外套遞給花小白:
“可能是剛才帶著你下來的時候讓你吹風著涼了,我已經讓管家開始熬湯,你先把外套穿上,這個季節可彆感冒。”
花小白下意識的接過了外套,在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之後,又迅速把外套遞到郝幼茜的麵前:“不不不,這個不行,這麼好的衣服,我沒事的,我一點也不冷——
阿,阿嚏——”
花小白嘴裡解釋不冷,可是卻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花小白看著郝幼茜的眼神,默默的低下頭——
太丟臉了!
真的太太丟臉了!
花小白真恨不得自己立刻,馬上變成一顆扇貝,然後直接在地毯上麵臥沙。
這真是太丟臉了!
這種行為本身就很丟臉,而在郝幼茜的麵前,這種丟臉的指數就加倍了。
花小白甚至覺得,哪怕自己死了,想到這件事情也會從墳墓裡爬出來給自己一巴掌——
天哪,怎麼能這麼丟臉?
郝幼茜接過衣服並把衣服披在了花小白的身上,她的動作是如此從容,這般從容的態度安慰到了花小白。
感受到郝幼茜溫柔和從容的花小白對郝幼茜的濾鏡那是加厚了八百米。
花小白看著郝幼茜,心道: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花小白坐在椅子上,正思考該用什麼樣的話題才能和對方交流。
郝幼茜卻先開口:
“花小白女士是嗎?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但我覺得出於禮貌,我還是應該再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叫郝幼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