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也因被戴綠帽的羞辱,憤恨的將能救老太太的藥丟在地上踩碎,並當場咬破指尖,以血寫下休書,離開徐家。
這簡直就是徐落死亡倒計時的開始,難怪係統剛剛說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在眾人都因為這救命靈丹激動萬分的時候,謝廷安按照事先與原主商量好的計劃,緩緩開口道:“隻是林伯伯,我自然是願意將這靈丹作為老太太的壽禮奉上的,可這丹藥是家傳寶物,珍貴無比,家父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保管好,就這麼給出去,我回去不好交代。”
話說至此,他微微一頓,故意等徐勇年露出焦急的麵色時才繼續道:“若是林伯伯願意將落兒妹妹許配給我,咱們兩家今後就是一家人了,這靈丹給了自家人用,也算說得過去。”
謝廷安這話一出,房內眾人瞬時神態各異,目光都不約而同落到了角落處的一抹黑影上。
被人當麵求娶了自己的妻子,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徐勇年麵露惱色,一口回絕道:“這怎麼行,落兒已經與雲忱成親,你這臭小子,怎可說出這種毫無廉恥之話!”
王氏聽到徐勇年的話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心中對秦雲忱這個沒用的女婿不滿已久,當初,她是極力不同意這樁婚事的,落兒是她唯一的女兒,是這將軍府最尊貴的嫡出大小姐,合該配這奉天最好的兒郎,謝廷安無論是家世還樣貌,她都是一百個滿意的。
王氏爭辯道:“將軍,自從秦雲忱與落兒成親後,老太太就病了,這人就是個災星,你忘了秦大將軍是怎麼被他克死的嗎,若落兒與他和離,再加上廷安的靈丹,老太太的病肯定就能好起來的。”
原書中,王氏說完這席話後,原主也是又哭又鬨的以死相逼起來了。
徐落自然是不準備走原來的劇本自找死路的,可她試圖說話,卻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眼前空中顯現除一行白字——“請根據新手指引完成任務”。
屋內陷入一片混亂,眾人七嘴八舌的爭論著,然而這混亂的一幕很快因為徐老太太發出的劇烈咳嗽聲終止。
有人驚叫道:“老太太又發病了!”
“母親——”徐勇年失聲喚道,幾步走至床邊扶住虛弱的老母親,喊道,“快去請太醫來!”
老太太握住徐勇年的手,虛弱的開口,道:“沒用了,恐是那天煞孤星……咳咳……克了我,落兒不可托付給不祥之人……咳咳……”
王氏也在一旁催促道:“將軍,若再不服下靈丹,老太太怕是不行了。”
謝延安道:“伯父,能救老太太的靈丹就在此,用不用全憑您的心意。”
他說著,打開木盒的蓋子,棕色的丹藥許是因為靈力練成,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徐勇年看著那枚靈丹,麵色為難,神色痛苦。
徐落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出戲,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而後定在那抹如雪鬆般欣長挺拔的黑影上。
沒記錯的話,應該要到男主的台詞了。
果不其然,角落裡,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將軍,這枚靈丹有異,若是老太太服下,恐會全身血脈逆流而亡。”
秦雲忱麵色冷淡,手中握著這三月來精心培育出的能為老太太治病的靈草。
徐將軍對他有恩,他感懷在心,所以才培育這株靈草相報。
至於謝廷安和王夫人的話,他目光看向人群中間被簇擁著的徐落,神色變得更加漠然。
他不是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對他的厭惡,但因徐將軍的恩情,他對她的百般刁難儘力忍耐,可若是她執意要嫁他人,那他便全了她的心意。
待他這次還清徐將軍的恩情,便從此離開徐家,與她再無乾係。
可秦雲忱的好心阻攔卻讓本就厭惡他的王氏大怒,她厲聲罵道:“老太太病成這樣都是你克的,這裡哪兒有你這個掃把星說話的份!”
她說著,抬起巴掌衝向秦雲忱。
原著中,她這巴掌是結結實實打在了男主的臉上了。
就在這時,徐落麵前的新手指引有了變化。
“替男主攔下這一巴掌,拒絕謝延安的示好,做一個忠貞的好女人。”
這忠貞又是什麼意思?
徐落不懂,但好在她能看懂前麵兩句。
看著王氏抬著巴掌從她麵前快步走過,徐落並未阻攔,隻是清了清嗓子,在確定自己可以發出聲音後,出聲道:“父親,我不願意嫁給那個癩蛤蟆。”
她抬起手,纖纖玉指指向謝廷安。
原本嘈雜的屋內因為她的話語一下子靜了下來,謝廷安驚愕的望著她,連王氏原本高高舉起的巴掌也忘了落下。
被心愛的女人當眾罵做是癩蛤蟆,讓謝廷安這個矜貴的公子哥麵色一瞬間漲紅,他不可置信道:“落兒妹妹,你說什麼胡話呢,你不是與我說,你不願意嫁給那個掃把星,你心悅的其實是……”
徐落冷眼看著他,語氣厭惡道:“我是不願意嫁給那個掃把星,但更不願意嫁給你這個癩蛤蟆。”
她沒記錯的話,原著中,這個謝廷安因為送假藥害死了徐老太太,被皇帝受罰四十杖刑,這原本已是從輕處罰了,結果謝廷安因為太細皮嫩肉,隻受了一半就送了命,她討厭弱者。
至於男主秦雲忱,她任務成功要被他害死,任務失敗要被他殺死,說他是掃把星也不為過,徐落已經將他列為了她生存的首要敵人。
徐落話語落下,麵前那行原本透明的任務指引瞬間變成了一行血紅的大字——“違規操作,請宿主按照係統指引進行任務!!”
徐落微微眯眸,更不懂了,她哪裡違規了,難道她不是在按照係統的指引在做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