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內的宮少懷等了一會兒,就聽見底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看樣子,言樾已經進來了。
不過他不著急,滿屋子裡的梅子酒味道,足夠言樾找到他。
進了門,言樾停下腳步,客廳內雜亂無章,桌子上還有一瓶開了的紅酒,桌角邊,還有一件外套,他繼續環顧,發現順著桌角往右,樓梯口處還有一管針劑。
言樾上前彎腰撿起,那上麵的針頭處,還隱隱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梅子酒味道,與空氣中充斥著的,濃烈的信息素味道一樣。
“阿懷……”言樾麵露擔憂,喃喃道。
莫不是阿懷的魅情期到了?我真該死!怎麼忘了這事。這抑製劑的針管這麼粗,阿懷他一定很難受吧?都怪我,是我沒用。
言樾懷著無比愧疚的心上了樓。
彆墅二樓的房間很多,但言樾壓根不用擔心找不到宮少懷。因為在他來之前,宮少懷已經貼心地將其他房間上了鎖,隻留下自己的臥室,還將臥室門虛掩著。
狐狸精在算計上這一點,可從來沒有吃過虧。
“阿懷……”
言樾一邊念著宮少懷的名字,一邊摸著樓梯扶手上去。
踏上最後一節台階,言樾終於到了二樓。
他慢慢接近那個被刻意虛掩著的臥室,心也跟著砰砰加速亂跳起來。
一手搭在門把手上,言樾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小心翼翼站在門口,輕聲喚了一句:“阿懷,你在裡麵嗎?”
不經過阿懷的同意就直接闖進去,不是君子所為。
言樾告訴自己。
屋內的宮少懷聽到他的心聲,嘴角上揚,隨後便看向門口道:“哥哥,是你嗎?阿懷好難受……”
宮少懷那軟糯無骨的魅惑之音,頓時讓言樾六神無主,鬼使神差一般打開臥室門進去。
見他進來,宮少懷也沒忘記自己還在演戲,他躺在四米寬大的豪華雙人床上,一雙赤紅的眼眸充滿水汽。
“阿懷,你怎麼了?”言樾沒見過這種陣仗,當場有些發懵。
他從背上卸下自己的書包,然後坐到床邊,看著床上難受的宮少懷,抬手去摸他的額頭,頓時一驚:“阿懷,你好燙!是生病了嗎?”
言樾的手打算收回去,可是立馬被宮少懷抓住,一個用力,他被宮少懷生生拽了上去,壓在他上麵。
溫熱的呼吸鋪麵而來,言樾一下子就紅了臉。他慌亂的不敢去看宮少懷,白色的眼眸裡映著宮少懷那張俊美的臉,心跳像是火山噴發一樣。
“哥哥……”身下的人喚了一聲。
言樾看著有些神誌不清的人,心疼和愧疚頓時充斥在心中,不過……不過看著這樣的宮少懷,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不對勁兒。身下某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著他。
“阿懷,你——”
“哥哥,難受……”
“阿懷好難受……”
宮少懷不斷的呢喃聲,讓言樾所剩無幾的理智很快被蠶食殆儘。
“哥哥,哥哥救我……”
“難受……熱…哥哥抱我……抱我……”
“哥哥抱抱阿懷好不好……”
身下的那個東西似乎有膨脹了些許,言樾身子一怔,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翻了個身,宮少懷將他壓在身下。
“不是,阿懷你怎麼——”
“哥哥,不喜歡阿懷嗎?”言樾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宮少懷已經欺身而下,薄唇柔軟誘人,言樾的話被宮少懷堵在口中。
像是一隻懵懂的幼小的狐狸,看著眼前的食物,先是不知所謂的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然後繼續添了一口,食物色澤瑩潤,透著芳香。小狐狸很是歡喜,緊接著舔咬結合,用它那不是很鋒利的牙齒,撬開食物的皮膚,繼而一口攻池掠地。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有時候小狐狸還會含混不清的哼唧幾聲,似乎是品嘗美食的過程中有些急躁,轉而沒多久又發出一聲長歎,像是在回味美食的味道。
……
第二天一早,言樾醒來,就看見床邊坐著的宮少懷。
“阿懷,你醒了……”言樾瞥見他脖子上的印記,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略有愧疚地說:“昨晚,昨晚我們——”
宮少懷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立刻戲精上身:“昨夜的事情,我不怪哥哥……”
說完,他蹲在床邊,背對著言樾,雙手抱著自己。
言樾看不到的視線裡,宮少懷眼眸深邃,赤色的眼眸透著一絲絲困惑:看樣子,哥哥的記憶確實受損了,而且在他的潛意識裡,還一直認為自己是alpha……
坐在床上的言樾,望著那可憐巴巴的背影,著實心疼,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宮少懷的腦袋,但又在接近的一瞬間撤回:“阿懷,昨夜…昨夜是我不好,你肯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