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懷喂言樾吃了催吐的藥。
片刻之後,躺在床上的言樾終於有了反應,宮少懷感準備將提前準備好的垃圾桶遞給他的時候,言樾就已經吐在床上了。
“……”宮少懷的拿著垃圾桶的手僵在空中。
“嘔——”
言樾還在吐。
宮少懷垂眸,盯著床上那在言樾胃裡走了一遍的‘垃圾’,差點也跟著生理性反胃起來。
算了。
宮少懷放下垃圾桶。
索性讓言樾一次性吐個痛快。
言樾吐完之後便睡了過去,整個過程期間沒有瞅宮少懷一眼,仿佛隻是條件反射的起身吐了然後繼續睡覺。
宮少懷:“……”
他此刻站在床邊,像個小醜一樣。
一分鐘後,宮少懷看著床上依舊呼呼大睡的言樾,終於認清現實。
他歎了一口氣。
想起從前孫茸曾問他,需不需要雇一個住家阿姨的話,他當時不帶任何猶豫就給拒絕了。
現在想想,恨不得給當時的自己一嘴巴子。
再將自己裡三層外三層嚴密包裝之後,宮少懷終於動手收拾言樾的嘔吐物了。
半小時後,他連臥室內的地板都擦洗了,空氣清新劑更是用了五瓶。
收拾完這些後,還剩下最後嘔吐物的製造者——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言樾。
宮少懷將他抱起,去了浴室,然後放在浴缸內。再艱難地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因為言樾的不配合,宮少懷挨了睡夢中一招猛虎出擊。
雖然攻擊力度不大,但是打在宮少懷的鼻梁骨上,給他疼得‘嘶’叫了一聲,當即咬了言樾耳朵一口作為“報複”。
將言樾身子固定好之後,宮少懷出了浴室,他要去處理那張雙人床。
右手在空中緩緩一勾畫圈,床上的床單被罩就都飛起來了懸在空中,緊接著他指尖竄出狐火,向那床單被罩而去。
等他再回到浴室的時候,言樾因為水溫已經逐漸清醒過來。
“阿懷,我怎麼在這裡?”言樾有些懵圈,“還有,我,我怎麼光著啊……”
宮少懷從衣櫃裡找了一套自己的衣物進去,他蹲下來趴在魚缸邊緣,輕聲說:“哥哥身上臟了,阿懷幫你洗洗。”
說著,他就要進浴缸。
“不…不用了。阿懷,我自己可以的。”言樾紅著臉,縮在浴缸內,與他保持著一段曖昧的距離。
宮少懷見狀,也沒說什麼,隻是放下衣物交代:“哥哥的衣服都臟了,就先穿阿懷的吧。”
小半個時辰後,浴室的門被言樾打開一條縫,他臉上一片潮紅,白色的眼珠子轉動著,在搜尋宮少懷的身影。
“不在臥室嗎?”言樾有些失望,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拿著的內褲,“好大呀……”
“什麼好大呀?”宮少懷忽然扛著保險櫃站在門口,看著從浴室裡伸出一個腦袋四處張望的言樾問。
言樾被嚇了一跳,立刻縮回腦袋,然後關了浴室的門。
再把肩上的保險櫃放到臥室後,宮少懷來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哥哥?”
浴室內的言樾調整好呼吸轉頭,磨砂質感的浴室門上,映出宮少懷高大又模糊的身軀。言樾吸了一口氣後開門。
“雖然知道麻煩阿懷不好,但是這個內褲實在太大了,總不能下身光著出去……”心裡碎碎念的時候,視線已經看向宮少懷。
宮少懷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內褲上,此刻的言樾上身隻穿了一件襯衫,寬大的衣袖一動,像個睡衣一樣。
“哥哥這個樣子……”著實秀色可餐。
兩眼放光的狐狸內心十分齷齪的想把他的哥哥立刻醬醬醬了去。
但理智在言樾地局促不安中回神。他聽到言樾說:“阿懷,有沒有小一點的?”
十秒鐘後,在警備廳辦公室處理案子的孫茸接到了城主大人的親自來電。
在警備廳一眾人馬期待的眼神下,孫茸接到了上任有史以來最為艱巨的任務——給城主大人的買內褲!
半小時後,警備廳一隊人馬護送著一個箱子,匆匆來到宮少懷的彆墅。
“孫茸怎麼沒來?”宮少懷看著她的副官問了一句。
副官挺直了腰板,鄭重道:“回城主,她還在店裡跟店主講價。”
“……”
不就是條內褲,有那麼貴嗎?
宮少懷看著他身後地上被層層包裝的箱子,半晌,才開口說:“回去告訴她,此次消費走公賬,我親自給她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