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針對微草的團隊訓練有條不紊地進行,鐘情私底下找張佳樂展開的對擂台賽的訓練也沒停。
原本晚間用於對曆年的團隊賽視頻做筆記的兩個小時,幾乎都變成了跟淺花迷人的切磋以及她自己對狂劍規避遠程傷害技法的特訓。
轉向控製,身形調整,變速移動,這些在近戰的拳對拳肉對肉的打鬥中,會相對忽視一些的細節,都需要通過她反複的練習形成肌肉記憶。
張佳樂覺得他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也就這水平,要說清楚應對王傑希和應對他各有什麼一二三四點的技巧與區彆,他說的有點模糊。
但很顯然他還有另一個辦法——
直接依靠遠程凶猛的火力讓她去慢慢適應地找出適合她自己的狂劍,在突進階段做到更進一步,應該有怎樣的改變。
換句話說,挨打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重甲重劍精通的狂劍穿過看起來混亂,卻極有攻擊秩序的彈藥屏障,以重劍作為調整身形的砝碼,卻也在同時作為應對攻擊的盾牌和武器。
被燃燒的彈藥燒灼出一道道紅色裂隙的地麵上,可供選擇的落點顯得零碎而局促,但移動起來略顯狼狽的狂劍卻顯然並沒有遭受到多少的傷害。
被打斷的二段跳像是一個驟然結束的前滾,而翻滾也變得有點不倫不類的,不過當她成功將重劍拍到彈藥專家的身上的時候,這一次她的損血量隻有百分之23。
而這是她今天的第六次嘗試。
鐘情活動了兩下手指。
這期間過快的鍵盤敲擊頻率,哪怕是此時尚且處在手速的巔峰時期都感覺到有點輕微的酸麻,好在有個典型用手過度的例子在邊上提醒,她還不至於不知道應該注意保養。
“你的空間感是真的不錯啊妹妹。”
按照他們的練習方式,隻要她突進到彈藥專家的麵前就結束這一輪,張佳樂當然也就收起了攻勢。
說實話,看到這麼個好苗子,如果他現在還在百花的話,早就臉麵都不要也得把人拐走了,但現在看到,他就難免有點惆悵。
順帶思考了下自己到底是沒能有這樣的好運氣找到這種類型的天才,還是他確實是在培養人的方向上出了一點問題,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用這樣的方式教。
但不管怎麼說,狂劍妹妹在這幾天裡的進步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肉眼可見的,哪怕她實際上還並沒有完全消化掉這些經驗,以至於為了優先讓動作之間的破綻更少,所以顯得打的很難看。
可是能夠頂著彈藥專家,或者說再精確一點,張佳樂操縱的彈藥專家的火線攔截,衝到能直接襲臉的程度,僅僅是掉了百分之二十出頭的血,已經是很少見的了。
“如果是我自己的賬號,應該還可以再好一點。”鐘情思考了一下數值問題,“那個號的配裝速度會更快,有些動作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硬生生靠著手速去完成。”
“行,那我就等著你用這一套去乾掉王不留行了。”
張佳樂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乾掉這兩個字還專門加了重音。但鐘情聽他的聲音,倒不至於真有那種很強烈的報複欲,反而有點小孩子脾氣上來的感覺,現在自己拉不下臉麵去跟人約架,就讓自己小弟先去打個前鋒。
當然,鐘情是不會承認自己是那個負責開路的小弟的。
她覺得自己怎麼也是要跟對方老大直接掰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