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長第三隻手真是為難她了。
張新傑從她的包裡翻出了那個包裝好的禮物盒放在了張佳樂的手裡,看禮物送達她才把手放了下來。
“其實你就算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他也不會反抗的。”
“要有儀式感好吧。”她回答道,“樂樂哥,生日快樂!”
張佳樂握緊了手裡的禮物。
包裹裡是什麼東西其實不太重要,她能大老遠跑過來已經讓他很驚喜了,雖然她恭賀生日的心思大約跟她當時互換頭繩時候一樣,有種不帶曖昧色彩的祝福,但不妨礙他騙一騙自己。
這會兒他又覺得隊友全都在場有點不太幸運了,他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她擁入懷中,更沒法再討要點什麼福利。
“切蛋糕了。”鐘情把他往前推了推。
“蠟燭可以不用這麼耿直地都點滿……”張佳樂小聲嘀咕了句。
“那你下個月給你們隊長的也點滿。”她立馬給他出了個主意。
韓文清的眼刀甩了過來,奈何現在這兩個一個因為喜歡的女孩子就在身邊,明顯的有點飄,另一個捋虎須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壓根沒有點被警告的感覺。
不得不說霸圖的執行力在慶生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比如說現在的生日歌就唱得很整齊。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鐘情總覺得在裡麵聽出了點唱戰歌的感覺。
在這一片鬨騰的背景裡,張佳樂眼角餘光看見鐘情捂住了耳朵。
他湊過去把手疊了上去,指尖將她包住耳朵的掌心往外撐了撐,“乾嘛捂耳朵,唱得太難聽了?”
鐘情搖了搖頭,“不是,今天壽星最大,你隨便許願,我當沒聽到。”
張佳樂被她這個掩耳盜鈴的行為給整樂了。
霸圖這賽季要想拿冠軍,虛空勢必是最大的對手,她顯然也知道在這麼個戰隊人員齊聚的時候,張佳樂的生日願望當然是他複出霸圖最想得到的東西的,作為潛入敵營的那個,她還是當半個聾子算了。
張佳樂鬆開了手,對著點燃了26根蠟燭的蛋糕閉眼許下了心願。
“彆一口氣吹不完啊老張。”林敬言調侃了句。
“那完了明天開始張佳樂前輩的晨練項目要加練肺活量。”白言飛說道。
“喂你們夠了啊給我點麵子,對了老韓,今天我能申請晚上逃訓嗎?”過生日的想要個額外福利。
“隨你。”今天壽星最大看起來這裡也適用。
張佳樂滿意了,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先說好,蛋糕彆浪費,不許往我臉上蓋。”他舉著切蛋糕的刀威脅道,雖然配合他那張怎麼看都不像是前輩的臉,加上有點翹得太高的嘴角,完全沒有實質威脅的效果。
“知道知道,反正已經能預感到第一塊蛋糕歸誰了。”不知道是誰起哄來了句。
張佳樂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有點燒,至於是被房間裡此時沸騰的氣氛給影響的,還是因為被把心事揭穿擺在台麵上。
好在鐘情到現在才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應該沒聽見那句話。
“給我的?”她從張佳樂手裡接過了蛋糕,借著前麵手指的遮擋,尾指指腹沾上了奶油,毫不猶豫地在對方剛要轉身去切下一塊蛋糕的時候,抹在了他的側臉上。
“妹妹不帶你這樣的,說好的今天不能浪費!”
張佳樂回頭看過去鼻尖又中了一招。
鐘情的表情說不出的無辜,“你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到。”
“……”她這個裝沒聽見的動作還能兩用的?
張佳樂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其實剛才也一句話都沒錯過。
但看她神態自若,隻有剛才惡趣味行為的死不認賬,他又疑心隻是自己多想了。
“切個蛋糕也這麼猶豫可不行。”林敬言看這兩跟打啞迷一樣實在看不下去了,乾脆接過了張佳樂手裡的刀。
被大卸八塊的蛋糕從那幾個年紀小的開始分起,就連嚴格管控能量攝入的張副隊和基本不吃甜食的韓隊也沒拒絕分到手裡的這一塊。
頂著鼻尖和側臉上的奶油痕跡,張佳樂嘗了嘗自己的生日蛋糕。
“感覺有點甜過頭了。”
“還好吧,”鐘情回他,“前麵有問過是張副隊定的,應該有控糖的。”
他說的不是那個甜。
在瓜分完了蛋糕之後今天有特殊待遇不用繼續訓練,可以把這個空降的驚喜帶出去享受一會兒二人世界,他更覺得今天看什麼都很順眼。
“你送了什麼東西?”找了個避風的街邊凳坐下,他開始拆手裡的生日禮物。
從她送的禮物包裝裡拆出來的盒子裡裝著的,是一條鎖骨鏈。
荊棘環扣拚接的鏈子疊著一層更細的鏈子,在最下方掛著朵銀色玫瑰。
光線有點暗也不影響張佳樂從玫瑰的花瓣上看到了自己名字的拚寫。
“幫我帶上吧。”
雖然已經是二月底,但天氣還是有點冷的。
鐘情把手從袖籠裡伸出來,還卷著一半的袖子和比前麵捂住他眼睛時候更冷一點的手一起碰到了他的脖子,同樣發涼的項鏈也貼在了他的脖頸上。
但在這個戴上項鏈的動作裡,她眼睛裡映照的街燈和星光,還有他的影子都清晰地呈現在他麵前,好像也沒那麼冷了,頂多就是——
下次可不能在這個天氣帶人壓馬路了,怎麼也得忽悠到室內拆禮物。
“對了妹妹你今天住哪兒?”張佳樂後知後覺想起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你們霸圖又不差個客房宿舍,我將就一晚上就行,剛才張副隊已經幫忙收拾好了。”
鐘情戳了戳他的臉,上麵奶油的痕跡已經被擦掉了,但他這個聽到回複之後小幅度鼓了下腮幫子的動作,還是有點可愛過頭了,“怎麼,不歡迎我啊?”
“怎麼可能!”他對她伸出了手,“那就有雙份的門禁了,帶你去個地方,咱們得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