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被他“玩弄”於手中(1 / 2)

日裡去劄幌的理由很簡單。

旅行?

——這倒也沒那麼輕鬆。

因為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可比吃喝住逛要複雜得多。

——而這還得從日裡自印象空間平安歸來那會說起。

或者,其實也不用如此詳細說明。

也是多虧了約瑟,這個沒有異世界導航和人格麵具能力的普通人能對包括印象空間在內的認知世界來了個深入了解,從此明白自己與怪盜之間存在的差距,甚至稱得上三觀刷新——這其實倒也算是個好事。

至少在由男孩開車送回現實後,日裡所麵臨的問題也比起之前少的太多了。

比如他懂得了印象空間實際便是民眾的集體潛意識存放之場所;陰影則是與人格麵具所對應那較為抽象但可以理解的事物;怪盜團在此地早已活動已久還接下了約瑟的尋花委托。

於是剩下的就隻有幾個問題。

即,「印象空間」與「殿堂」的區彆和聯係;陰影與人格麵具是否僅為正反麵關係;怪盜團所謂悔改的詳細以及危險程度。

當然還有一點最為重要——

這印象空間、或者說異世界,真的隻有怪盜團可以自由出入嗎?

延伸出來便是,那個異世界導航APP的發放標準究竟是什麼?

實話實說,在調查那對佐倉養父女的時候,日裡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但因為他的行程已然排滿,倒也不用太早進行調查。

於是,為了弄清擋在眼前的小小謎團,這個自認為被怪盜團孤立、實際是重回自由了的少年開始了充滿個人色彩的行動。

Goldfinch:「梅吉多現在是誰話語權最大?」

當這個頂著克勞德·莫奈畫的《睡蓮》的賬號突然彈出消息時,窩在房間裡那戴著AKG耳機的少女不知為何,竟然嚇得蹲著的左腳在椅墊上滑了一下。

阿裡巴巴:「……你問這個乾什麼?」

Goldfinch:「有用。」

Goldfinch:「特彆有用。」

阿裡巴巴:「?」

對方這樣簡短又含糊的解釋當然得不到目前還未被怪盜完全悔改,並且正處在疑心最重那特殊時期的黑客的接受。

Goldfinch:「好吧。」

Goldfinch:「我要做一件事。」

阿裡巴巴:「比如說?」

Goldfinch:「你就直接告訴我,梅吉多目前是哪個成員話語權最大?或者說,梅吉多目前是哪個成員管理最久?地位最高?能力最出眾?」

阿裡巴巴:「……大概是那個男的吧。畢竟在我還沒走的時候他的想法總是得到很多人的讚同。」

Goldfinch:「很好。」

Goldfinch:「接下來,告訴我這個男的詳細信息,比如他的名字、身份和家庭——包括地址。」

阿裡巴巴:「?」

到這一步,日裡的計劃在對方眼裡便顯而易見了。

阿裡巴巴:「你不會是想線下真人快打吧?」

Goldfinch:「倒也沒那麼嚴重。」

阿裡巴巴:「?」

——沒那麼嚴重?

Goldfinch:「你隻需要告訴我要求的內容就行。剩下的我自有把握。」

Goldfinch:「反正,線下真人快打倒不至於,頂多就是想問一問他為什麼要跟怪盜對著乾罷了。」

阿裡巴巴:「……」

頂、多、就、問、一、下?

阿裡巴巴:「你確定要去嗎?」

阿裡巴巴:「那人我記得早些年從東京搬去劄幌了,新乾線來回都十六小時啊。」

阿裡巴巴:「怪盜鐵粉還是算了吧?先等你的偶像們把我的心偷走吧。」

阿裡巴巴:「總不能……你不會是信不過我的技術?信不過我這個梅吉多創始人的技術?你認為我打不過那些沒用的日本人?」

Goldfinch:「你急什麼?」

Goldfinch:「我坐飛機去不就行了?」

Goldfinch:「而且,都說了就問一下,才不會要他撤掉對決宣言呢。」

由此,日裡的計劃就是這麼簡單且粗暴。

他甚至目的都不在梅吉多與怪盜的比拚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