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在於這世上就是在證明這個世界絕對很美好呢,ハス!”
在被日裡如此稱讚著又一陣緊貼的雨宮,終於還是害羞得臉已經紅似番茄了。
於是,這一天就在順理成章談戀愛的兩人那甜蜜約會之下結束了。
在那天晚上他們還去澀穀的中央大街吃了牛雜飯。
雖說隻是簡簡單單吃個東西,可日裡也開心得不得了,臉上甚至一直掛著所謂陷入愛情之中那人類特有的、可以令飽受單身之苦的他者不爽的幸福微笑。
而當他跟雨宮又開始聊天時,對方果真是為人著想的好男孩,話題終於還是回到了日裡學校存在的那些失戀者身上。
「明天是內藤校園祭最後一天吧?」雨宮問,「你作為執行會會長肯定要時刻關注學校裡的情況,所以,我還是也跟著你去一趟——反正明天放假。」
對於戀人的關心和不安,其實日裡本來可以很自然地同意對方的建議,然後快樂地跟雨宮再在校園裡約一次會的。
結果,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本性所為,這個已然因為追到喜歡的人的少年在將筷子夾著的米飯吞進肚子前,居然立刻笑嘻嘻地衝雨宮如此道。
「沒關係啊,我可以在遇到每個人的時候都直白地提醒他們,我已經跟你談戀愛啦。」 日裡說著甚至還對戀人眨了下右眼,「所以彆擔心,明天難得的假期就讓你好好去放鬆一次唄。」
結果雨宮有點猶豫:「……這樣會不會太沒禮貌了?」
「怎麼可能啦——」
十月十日,日本法定節假日體育日,當天本該跟著日裡前往內藤的雨宮,還真的去陪著自己的某一個友人,然後與對方加近了聯係。
而畢竟是主人的命令(?),內藤的校園祭執行委員會會長果然也是做出了對方的想要的行動。
即,當每個人向他搭訕的時候,這個本就沒禮貌的家夥不管聽見怎樣的問題、建議、請求還是招呼,都必定先說出那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我跟雨宮蓮談戀愛啦?」
詳細點便是——
輸入:“學長,早上好!”
輸出:“你怎麼知道我跟雨宮蓮談戀愛啦?你好,後藤,早上好。”
再輸入:“日裡……昨天的事……”
再輸出:“你怎麼知道我跟雨宮蓮談戀愛啦?嗯?昨天的事情怎麼了?”
再再輸入:“島山前輩在叫你哦,日裡同學。”
再再輸出:“你怎麼知道我跟雨宮蓮談戀愛啦?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去。”
因此,也隻能說是那些高中生有著一顆堅強的心,所以直到校園祭結束之前的整個內藤其實氣氛都是一如既往的歡快和輕鬆,並沒有像在禮堂發生的那幕時一樣悲痛和無奈。
可日裡其實也有疑問。
就比如,他在冷靜下來後很幸福地回想起跟雨宮相處的內容時,對於剛結束的盧布朗二樓親密接觸事件產生了一個問題。
即,雨宮乾嘛要問自己是不是理子?
雖說理子是日裡女裝時候弄出來的一個人物,可這對於雨宮、特彆是當時努力想要矯正對方扭曲思想的雨宮來說,問出這樣一個存在意義也僅限在過去那段時間的家夥——倒也沒有多大好處吧?
他大可以先揭露日裡一直在跟蹤自己的事情不是嗎?
畢竟摩納也說過雨宮能感覺到存在於暗處那內藤高中生的眼神欸?
對於這個問題和存在於它之下的疑惑,日裡稍微有些想不明白,但倒也沒怎麼去想。
反正對他而言,能跟雨宮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令其滿足,不會被所謂突然出現的挫折嚇到的。
因此,就是這樣抱著僥幸以及輕鬆心理的男同性戀,在之後有一日,由於怪盜團的邀請而來到澀穀站旁邊下大廈的某處時,終於還是明白了現實之殘酷。
這意思便是——
他知道阪本龍司是個看似桀驁不馴實際聽話懂事的人,但並不知道對方居然會有這樣一副強撐著自己不變得頹喪那所謂堅強又脆弱的模樣。
而在瞧見日裡的那一刻,這個染著金發的怪盜甚至將坐在角落的身子縮了起來。
“抱歉。他又在犯病了。”
麵對如此莫名尷尬的情景時,無奈的喜多川這樣解釋。
“但這次已經不是創傷性應激障礙,而是單純的情傷了。”
其實日裡也挺好奇這幾天怪盜團除去雨宮外的人怎麼像是失蹤般的從他眼前消失了,甚至在跟joker於盧布朗二樓相處的那一次時,平時總愛窩在對方書包然後跟著對方一起行動的摩納直接連包帶貓一起不見了。
結果,看著突然變得跟團長一樣“沉默寡言”的這些團員,以及依舊失魂落魄待在角落的阪本,再根據喜多川的話——
日裡好似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