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六日跟以往一樣,在一個和諧且和平的氛圍下結束了。
至於你想問「真的有是在所謂和諧且和平的氛圍結束的日子嗎」,那回答自然是——
管它的呢,反正結束就是結束了,甚至結束還算好處,若是不結束反而問題更大啊畢竟雨宮的自尊心確實有點受挫了啊!
......倒不如說是「尷尬」,誰讓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學妹並非印象之中的那個學妹,而是對方的胞妹。
而比起似乎單純是心高氣盛所以直接忽略眼前不對勁的明智,身為怪盜團的團長,他顯然幾乎被蒙在鼓裡,還乖乖地等著記憶裡屬於芳澤霞的人格麵具覺醒時刻的到來。
結果就是日裡那一句“你應該看了我的消息吧ハス?芳澤應該是堇而非霞來著”,不僅讓雨宮難得露出呆愣的神情,連手裡的筷子一時沒拿穩直接掉在了桌上。
“......其實我還沒來得及看。”他半響才吐出這句話。
而日裡自然是不管他做什麼都原諒他:“......沒事,現在知道也不遲。”
總之——感謝雨宮不殺之恩!(霧)
畢竟在這兩個人的視角上,顯然對方都做了點奇怪的事情——尤其是日裡,他都被學弟們當成花心大蘿卜看待。雖然雨宮也沒差,他們反而因此支持日裡去當花心大蘿卜——反正便是,雨宮確實沒有認真看消息。
可怪盜不止是自己戀人發的消息沒有看,包括其他人的他也沒有看。誰讓他在剛從沒有信號的印象空間返回到現實時,連手機都還沒打開便收到了來自芳澤慌慌張張的電話。
在這之後,也如大家所見,雨宮直接告彆同伴們直接去了吉祥寺,期間就算在電車上有暫時的休憩時間,恐怕擔心得可謂是心急如焚的他也沒法不去想日裡的現狀吧?
所以,他確實不知道戀人如何提起自己的學妹,隻知道就目前來說,戀人的存在於自己是格外的棘手,是具有可怖吸引力和能夠激發奇怪想法的神奇家夥。
並且,他當然不認為戀人會有出軌的念頭和做出符合出軌的行為。畢竟戀人對自己是那樣忠心耿耿和著迷、迷戀與向往,感情絕不會有半分的轉移。
因此簡單幾句過後,他們就像是根本沒有過尷尬的情況——日裡戴著給寵物狗買的項圈衝學弟們發癲,雨宮嚇得直接往他的腹部打了結結實實一拳——稱得上某種意義的冰釋前嫌著再次膩歪在一起。然後再略過一些更加尷尬的情況——雨宮莫名奇妙興奮得渾身顫抖話也說不好,日裡反而覺得這是要在戶外親密接觸的前兆——現實變到了此時的地步。
怪盜這才發覺自己一直以為的芳澤霞並非本人,而是她的胞妹芳澤堇。
至於他為何會對這一認知堅信不疑,連帶著總是對他所言為首是瞻的日裡也被騙過去,那還得從一件很小的事情上說起。
“她的學生證掉在地上,然後我撿了起來,正好瞧見上麵寫的名字是霞。”
“你把學生證還給她之後呢?”
“我問她,她的名字就是芳澤霞嗎,然後她點點頭說是。”
“從那之後,你有在彆人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嗎?”
“幾乎沒有,因為每個人都隻說芳澤,不說霞,更彆提身為逝者的另一個芳澤了。”
“原來如此。”
......所以雨宮隻是看了一眼對方的學生證便確信她是芳澤霞?
好像也沒什麼不行,這很合理,比心高氣傲的明智完全不給眼神合理多了,甚至很符合性格——畢竟怪盜也不是什麼愛打聽彆人事情的人,尤其是一個身負沉重故事的學妹。
但在日裡詳細說明了自己對芳澤的想法,以及跟對方於吉祥寺咖啡廳發生的事情後,隻能說不愧是Joker,連一點疑惑都沒有便直接接受了這一幾乎要變成現實的猜測:「芳澤是受到某人的影響才能這樣堅信自己是霞,而非堇。」
畢竟啊畢竟,“不管我說霞還是堇,她聽到的時候隻會認為自己是霞,而死去的人是妹妹堇。這簡直像是腦袋裡放了個自動清洗認知的裝置,隻要接收到關鍵詞就會開始運行一樣。”
“所謂的「纂改認知」嗎......”
總之,雖說日裡擅自行動惹得打草驚蛇,也就是目標現在的狀態估計不是很好,從當時打給雨宮的電話就能聽的出來,但至少吧,結果算是蠻好,或者收獲滿滿。
畢竟這可是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略過的大事,有著一種恐怕再繼續無人看管下去就會出問題的威脅感。因此,雨宮並沒有打算追究戀人的意思,隻是很快進入了調查的狀態跟對方討論了很久。
而在那一晚之後,他們的暫時結論便是之前說到的那樣:“芳澤是被人纂改了認知,我們必須得知曉對方為何方神聖。”
但怪盜團的時間可沒有想象的那麼充裕,畢竟這些人此時此刻處在所謂「前有毒蛇後有猛虎」的狀態。
十一月四日,雨宮和日裡綁架了明智並從對方那得知疑似幕後黑手的真實身份。而十一月六日,日裡又碰上芳澤導致成功探明對方的真實情況以及背後隱藏的危機。
兩件事情才相隔兩天,卻堪稱一樣的重量級,簡直比日裡自爆然後要求怪盜團偷取他的心還要震撼——尤其是前者,畢竟他們完全沒料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名偵探能整得出這麼多逆天活。
“不過啊,或許這就是偶然嗎?”結果在結束討論之前,日裡又習慣性的犯起病來,突然衝雨宮嘿嘿壞笑顯得很沒心沒肺。
而他接下來說出的話確實挺沒心沒肺:
“明智表麵是個好人,實際是個壞人。芳澤表麵是個過客,實際是個主角。”
隻能說不愧是怪盜,一秒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明智在一開始扮演的是抨擊社會黑暗和捍衛法律尊嚴的正義之士,可誰知他的真實身份卻是為了利益和好處不擇手段殘害無數人的冷酷殺手。至於芳澤,本以為她隻是東京這個屬於偷心怪盜團與邪惡大人們之間對決的舞台裡那某個背景人物,卻不料這隻是她的偽裝,她應該是會出現在重要情節上的具有深刻印象和意義的角色。」
但雨宮看起來可完全沒有跟被悔改的大惡人開玩笑的心情。
“所以我們得先解決哪一個?”他故意去問身邊的日裡。
結果對方看起來比剛才更激動了,還直接抱胸著正襟危坐,然後抬手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的回答自然是——”日裡壞笑著打開左手的手掌。
“我全都要!”
“......不愧是你。”雨宮隻是如此平靜地讚歎。但得到誇獎的戀人又顯得很高興。
於是,按照已經晉升為怪盜團團長旗下預備軍師兼暖床道具兼情緒供求器(等等)的內藤高中生所言,實際上這兩件事情的解決方案很好給出——有人格麵具的家夥去一邊,而沒有人格麵具的家夥去一邊。
也就是說,怪盜們隻需要集中精力解決黑麵具和壞大人即可,芳澤那邊的事情由日裡來想辦法去追蹤認知纂改的源頭。
對此,雨宮其實挺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