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要知道雨宮的鄰家清純少女造型還少不了一雙暗含心機的瑪麗珍鞋,因此還得把再加個3-5cm為好。
與此同時,作為溫婉豔麗美人的日裡,自然隻是一雙平底鞋來點綴氣質即可,所以此時的他依舊是177cm,可雨宮早已升至了178-180cm,使得他兩的目光變為完完全全的平視甚至還得日裡的眼睛稍微抬起一點。
最終,我們可以得知分析過後的結論——
不管到底有沒有增高,反正他兩雖然以十六歲的年紀在同齡人之間身高算是及格線以上,但在搖身一變成為「女生」的時候,這一對就隻能是被稱為讓日本人從誕生到現在糾結了可謂是兩千多年的那一尷尬認知所困擾的存在。
這也是自他們並排走在街頭,明明一直在經常看向對方的聊著天,卻總是有人以震驚無比得簡直是失態的表情瞪著自己,使得日裡無奈地偷偷歎氣而雨宮隻是疑惑地歪頭的情況發生的緣由。
幾乎是每個瞧見或是經過這兩人的家夥都會於內心如此感慨:
「她們長得好好看!但是也好高——不這也太高了吧!!」
就是這樣。
但也不要小瞧了人類的多樣性啊——
畢竟確實不管男女就是有人好高個子女生這一口的!
“下午好呀,兩位。”
“嗯?”
在麵前響起一道屬於同性的聲音時,這兩個長相都頗為出眾的「女生」立即停下腳步,然後立於原地的同時直視前方,這才瞧見那一個陌生的男人。
不。其實他對於雨宮來說,倒還真不陌生。
隻是怪盜在好奇對方攔住自己和戀人的緣由。
可既然都知道這人是何種身份,那原因不就顯而易見了嘛——
“今天的澀穀可真熱鬨呢,人超級多。”隻見男子笑眯眯地看著雨宮道,“兩位也是出來過節的嗎?”
出於本能,日裡率先回答:“是的。我們是來過節的。”
結果對方看起來饒有興趣。
“那兩位是打算慶祝什麼呢?”他又問。但下一秒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噢,我的話其實是出來慶祝豬肉包子的,畢竟11真的很可愛,就像是小豬的鼻子呀。”
“睫毛啦,睫毛。”氣質格外溫婉卻容貌豔麗的女生再次回答,“11不也可以是眼睛上一根又一根的睫毛嗎?這多好看呀。”
“而且......”「她」說著忍不住歎歎氣,“其實人家不喜歡豬肉包來著。”
這當然是騙人的呢。
畢竟早在日裡第一次見到雨宮時,他在對方打工的777便利店點的商品就是豬肉包。
雖說這個少年那時對任何事情實際上都有點提不起興趣,可能在萬分無奈之下從無數選擇之中脫穎而出的豬肉包——
它也是有它存在的價值啊。
但日裡顯然有著在騙人的自知之明。因為他知道這個攔住他和雨宮的男人搭訕的目的:
對方不就是想趁著這一特殊的日子衝異性,尤其是合胃口的異性玩點小遊戲,搞個小曖昧去發展所謂的小關係嗎?
所以出於保護怪盜的本能,以及也是出於明白對方的一些難言之處,兩人之中更為出眾的日裡自然是立即站了出來,去麵對估計沒打什麼好主意的同性陌生人。
當然,這個被悔改的大惡人的想法還真沒錯。
畢竟,有一說一——
就從他雨宮平日裡就有些粗糙厚重,卻也有相當明顯的個人特點的聲音音色來看,還是已經可以熟練使用偽音技能,能用簡直就是真正女性的聲音去流利交談,不會被發覺真實性彆的日裡更可靠一些。
但......要是怪盜本就不喜歡被保護,還認為自己非要站出來呢?
所以問題就來了。
在男人哈哈笑著然後說“你不喜歡豬肉包嗎?那真是抱歉,我也隻是剛想到這個紀念日而已”,然後又問“睫毛日也不錯呀,我剛才來的路上就聽見其他人有說睫毛日哦,聽說附近正巧有一家美妝店的評價很好,或許兩位是想去那裡的”時,雨宮直接搶過回答的機會,接著開口了。
“不。我笨蛋級彆(非常)討厭人多的地方。”這個造型獨特的「女生」道,“所以我現在哪也不想去,隻想穿過這條大街。”
“欸?這、這樣?”
有點奇怪。
明明雨宮的態度都這麼乾脆利落了,可麵前的搭訕者卻不僅沒有識趣地為他們讓出道路,反倒突然露出有些疑惑和驚訝的神情。
這在搭訕被拒的場景下顯得很奇怪,但對方立即開口的又一個問題反倒讓有著齊肩直發的「女生」也感覺到疑惑和驚訝。
他是這樣說的:“你的口癖......你應該是從靜岡那一帶來的吧?”
“啊?”雨宮愣了一下。而日裡挑起右眉。
接著這個男人反而激動了起來。
“我也是呀,我也是!”他說著指指自己,“我家也在靜岡,不過是伊東的!”
似乎是太過於開心,對方還直接拋棄一直在維持的關東口音,然後恢複回家鄉那邊特有的方言。
但這還真的讓怪盜睜大眼睛:“伊東?我家在熱海。”
“我就知道!”對方更興奮了,“我說你怎麼就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咱們離得都那麼近,坐個伊東線一小時就到啦!”
“不過好可惜呀,我已經很久沒回去了,現在都不知道那邊變得怎麼樣了。”
這個家鄉跟雨宮相鄰的男人說著歎歎氣,但立刻又提起精神:“反正都遇上了,要不我請你,還有你身邊這位吃個鰻魚飯唄?我可是把澀穀一帶的海鮮店都逛了個遍哦!”
“但你是不是生病了?”此時對方又看向怪盜,顯得很疑惑,“感覺喉嚨狀態不好的樣子,感冒了?那還是彆吃海鮮吧。”
......結果他還真發現了。
就之前所言,雨宮當然沒有生病,隻是出於那一個最簡單的原因導致聲音聽起來像是感冒——這恐怕還是對方出於禮貌的形容而已。
畢竟在搭訕者的心裡,他其實想的是:「為啥這麼漂亮的女生說話不僅有氣無力,聲音還有點怪怪的啊?」
但事情都發展到了此時一步,一直在觀察著兩個同樣來自靜岡的人交談的日裡,自然還是想著趕緊挽回局麵,於是立即哈哈尬笑著開口了。
“啊呀,是的,其實她這幾天剛好得了流感,今天狀態好了很多,但嗓子估計需要時間調理。”豔麗的大美人一口氣道。
然後對方就跟懷疑雨宮的那樣果斷一般,還真相信麵前人說的話了。
“原來如此!那真沒辦法捏。”他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卻也仍不放棄先前搭訕的目的。
於是日裡又聽到對方的話:“聽你的口音,你肯定是東京本地人沒錯,所以你們並不是姐妹關係?”
......被悔改的大惡人能誠實地說,其實在聽到這一句疑問時,他是想直接搖搖頭微笑著回答他們不是姐妹是戀人嗎?
但畢竟麵前人雖是一個煩人精,可不管怎樣也是難得和雨宮同個地方的老鄉,而且稍微逗逗他也沒關係,再加上從雨宮這一路上的表現來看他估計有點煩惱於他自己的女裝——
總之,日裡也難得腦袋被驢踢了,所以才會立即回答男人那一句話:
“不哦,我們確實是姐妹。”他微微一笑道,“隻是我們是重組家庭,我生於東京而她從靜——”
好在有怪盜及時的介入,日裡越說越渾的話根本沒法結束,隻能突然被堵在喉嚨裡。
可很顯然,雨宮對戀人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他甚至直接放棄了已經被懷疑的偽裝,然後使用了確實挺粗糙厚重的本音如此開口。
“我們是戀人。”怪盜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漂亮臉蛋道。
是的。
我們是戀人。
但可惜,果然不止日裡的腦袋被驢踢了,連麵前的男人腦袋也被驢踢了。
因為在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後,他先是迅速看了看左手邊豔麗的大美人,又看了看右手邊造型獨特的同鄉少女。
“你們不僅是繼姐妹,還是戀人?”這個搭訕者顯得很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