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反派他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喝醉了話多有點黏人,還不肯走?
他昨天喝酒了嗎他請問呢?!
說話之前,孟時書拳頭先握緊了:“……我昨天?”
“看來你確實不記得了。”傅驚彆收回目光,看起來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多爭執。
他說:“雖然公司不限製員工行為,但是為了避免出事,你以後還是少喝酒為好。”
孟時書:???
孟時書覺得很疑惑。
這個反派……他不會以為昨天喝醉了的是自己,然後他成了照顧人的那個吧?
他不會真的以為是自己發酒瘋吧?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如曠野的星火連綿不絕,正當孟時書決定進一步確認的時候,反派的心聲跑了出來:
【上哪兒找我這麼體恤下屬的老板啊,還親自照顧喝醉的員工,孟時書不會在心裡偷著樂吧?】
“……”
很好,不用確認了。
反派就是覺得昨晚喝醉了發瘋的人!是!他!
【我人真好,他現在肯定感動死了!】
非常不錯!
孟時書用力咬著牙。
如果重來一次,他絕對不管反派的死活,就讓他一個人在客廳睡沙發,最好第二天重感冒病死,也算為民除害!
說不定他乾掉反派,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裡了呢?
說不定反派沒了,這個世界崩壞,他能繼承反派的財產呢!
孟時書越想越美,表情也變得陰險,反而是傅驚彆這個真的反派愣住了:“你笑什麼?”
孟時書僵著臉假笑:“老板親自照顧我,太感動了。”
【我就說吧,他果然很感動……不行,我要矜持,不然以後他蹬鼻子上臉了怎麼辦?】
啊!忍不了了!
孟時書大步上前,恨恨地揪起傅驚彆的衣領,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下,手用力一揚——
“啪!”
迎著傅驚彆震驚的目光,孟時書的手狠狠扇在了他衣領上。
傅驚彆低頭望著被他抓皺了的衣領,聲線喑啞:“你乾什麼?”
音質如寒鬆一般清冽,人雖未怒,威嚴自來,傅驚彆眉頭輕蹙,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在他嘴裡硬是添了質問的味道。
倒是很有反派的架子。
“有蚊子。”孟時書心虛地彆過了頭,“不過好像沒打到。”
啊啊啊根本不敢真的打!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迫害他?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想要活下去的炮灰,他做錯了什麼,憑什麼他要遭受這樣的經曆啊!
【他人還怪好的】
傅驚彆麵色不顯,挑眉說:“這裡是二十七樓。”
孟時書底氣不足地低下了頭:“您不知道,前幾天我上網看到他們說科學家還要研究一種冬天的蚊子,區區二十七樓算什麼?隻要那些科學家想,能飛一百樓的蚊子他們都能造出來!”
“……”
傅驚彆張了張嘴,最終放棄跟他交流:“衛生間有一次性牙刷,快點去洗漱,一會兒還有個會。”
會?
孟時書瞬間想起自己悲慘的社畜身份。
我次哦!
所以今天不是周末啊?
孟時書剛穿過來的時候還是個不學無術的無業遊民公子哥,完全忘了確認工作日的問題,現在聽他提起,飛快打開手機看了眼。
好消息,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壞消息,他今天還得去加班!
更壞的消息,現在九點剛過,他不管再怎麼趕著去公司都要遲到。
還是當著老板的麵遲到!
更有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他是跟老板一起遲到的。
反派不會把自己視為黑曆史然後殺他滅口吧?
孟時書慌得要死,他一邊洗漱一邊思考待會兒出去見到了傅驚彆該怎麼辦,正在這時,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孟時書趁擦臉的空檔低頭一看,一個來電當著他的麵被掛斷,與此同時,沒來得及息屏的手機鎖屏上顯示出一條消息。
老不死:[再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莫名其妙。
孟時書解鎖手機,粗略看了眼聊天記錄。
最開始的消息可以追溯到昨天下午。
但孟時書從昨天下班起就沒時間看手機,對麵見他沒回,斷斷續續發了十幾條,語氣也從一開始的威嚴穩重變到後麵的氣急敗壞。
老不死:[你到底在哪兒?]
老不死:[翅膀硬了是吧,敢不回消息了?]
老不死:[林氏的執行總裁想見你,快給我回來!]
最後是孟時書在鎖屏看到的那句:[再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孟時書皺著眉,初步確認這個備注為“老不死”的人應該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孟德爾。
但是林氏的執行總裁……男主找他乾什麼?
他們兩個很熟嗎?
孟時書略過幾條罵他的話繼續往回翻,又看到了彆的消息。
老不死:[你到傅氏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