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公子就需要處理事務,北國銀行除了在璃月有貿易,還涉及國外貿易,很多事情比較核心機密,都需要達達利亞親自操辦。
前腳還沒踏進北國銀行,後腳就有一個愚人眾夥計快步走向他。
“又有什麼事情稟報嗎,長話短說吧。”達達利亞工作時總是嚴肅一些,畢竟屬下需要一定的壓製力,過度的心慈手軟隻會讓他們藐視規則。
“公子大人,有人給您送了一張三百萬的債務單。”
“嗯,那就收上來,再將他的名字從欠債單上劃去。”達達利亞吩咐道,他隻當有欠債人到還款日期了。
“呃,公子大人,其實是您欠的賬,有人找您要錢。”愚人眾撓撓後腦勺,貼心的糾正他的錯誤認知。
“我欠的賬?”
被他突然加大的聲量嚇一大跳的愚人眾連忙與大人保持距離,真擔心下一秒就被揍一頓。
他小聲提醒,“是啊,今早上有不卜廬的人送來一張單子,說您在廬裡消費三百萬,您快去還了吧,醫生也不容易。”
“可是我沒受傷啊。”達達利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從手下接過賬單,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到什麼標誌性的印記或者熟悉的信物。
隻有結尾處債主寫著不卜廬白術。
他想起來這個白術似乎是璃月境內有名的一位大夫,之前有過幾麵之緣,他提議和白大夫建立椰奶的供應渠道,隻記得他身體柔弱,常年咳嗽不止。
他最近和醫館也沒有什麼投資交易。就算有也應該是他提供渠道掙那位醫生的錢,怎麼可能會倒欠彆人錢呢。
看來騙錢的人也不太了解他嘛,居然編出這麼沒有技術含量一眼就被看穿的騙術。
達達利亞隻當有人惡作劇,或者想占銀行的便宜,隨手團吧團吧當垃圾處理了,完全沒有當回事。
“大人,你不去還錢嗎?”見達達利亞腳步不停往銀行裡進,愚人眾好奇地問了一嘴。
“不去,我又沒在那裡花錢。”達達利亞堅定不移。
“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送信的人還和我講了兩句,好像是昨天半夜一個青年男人送來一個女孩,飲酒後引起的發燒,白術先生緊急治療的。”
愚人眾自然做不了長官的主,他隻負責傳話,想起早上那人的話,覺得也該複述一下。
“我去。”
“彆罵我,我沒有在閒聊也沒有在摸魚啊長官。”愚人眾張手擋住達達利亞洶湧的目光。
“不,我的意思是我要去不卜廬一趟,賬單呢,從我的賬戶裡撥出去一筆錢給還了。”
說完這話,就見公子大人蓄勢待發,一個箭步跳上圓台,從高處一躍而下。
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卦驚嚇到,愚人眾小聲嘀咕,“這又是怎麼了,突然打算還錢了。”
水池和大門之間還隔著眾多層層疊疊的房子,慢慢轉出去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目送長官奔跑出去的愚人眾,發現公子大人站在水池麵前遲遲不動,他仰頭衡量了一下距離與房屋高度。
腰間一道刺眼的紫色光芒乍現,公子大人雙手握拳,水流環繞在他的腿間。
在他目瞪口呆中,男人化作一個身裹機甲的惡魔形象,麵上無機質的麵具泛著壓迫感。
他的身形迅速壯大,足有兩米多高,手握殺傷力極強的長柄武器。周身雷電交加,破壞性極強。
那是斜眼的效果,公子大人的戰鬥必殺技,魔王武裝。
據悉,魔王武裝是公子大人的戰鬥力巔峰,魔王形態的公子來無影去無形,一旦展開,就是一場單方麵的虐殺。
高大的戰士去如雷霆,眨眼消失在牆壁大儘頭。
公子這是要去殺誰呀,這麼著急,連走路都需要開魔王武裝。愚人眾承認自己在公子手下工作多年,依舊無法理解長官的腦回路。
愚人眾滿臉迷惑,等人消失後才想起來要找賬單,可那東西早被扔掉了,長官一句話,手下找斷腿。
阿桂像往常一樣準時上班,一來就聽說了昨晚來了位急診病人,白術昨晚勞累到半夜,所以他還需要歇息一段時間,可能會晚一些出廬。
早上的病人不算多,安慰老板注意休息後,他就開始了一天的準備工作。
跟著白術的時間久了,他也會一些基礎的看病,遇上一些小病小災,開藥抓藥都能單獨解決。
陽光明媚,趁著廬內悠閒,他搬出櫥櫃底下的藥材,進行每日的晾曬。
這些藥物放的久了容易發潮,潮濕的藥材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其中的藥性會變得大不如前,為了避免藥材變質,定期晾曬就成了他的任務。
把藥材均勻地鋪灑到編織竹網上,阿桂開始篩選零碎的葉子。
就在他哼著歌開始挑選的時候,一個陰影橫空而來,頭頂的屋簷上一個人影飛簷走壁。
那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速度。
他看起來太可怕了,充斥著殺戮的氣息,最關鍵的是,手裡拿著殺傷性武器,一柄雷電交織的長刀,足有兩米長,刀尖看起來渾厚鋒利,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揮砍下來。
阿桂的嘴巴張成了O字型,最可怕的是他的方向居然是不卜廬的前門。
仇殺,還是恐怖分子?
一瞬間無數個死法在他的腦海中匆匆走過,不要吧,他還那麼年輕,不至於死於非命啊。
手裡的藥材打翻在地,阿桂也顧不上可惜藥材,連滾帶爬地奔向休息室。
“不好啦,白術先生。”
竹簾被掀開之前,白術正坐在床頭給原把脈,他後半夜睡了一會,一大早就清醒把鑰匙拿給阿桂,吩咐完對方基礎的事宜後就回後屋休息了一會,不過他掛念著小病人,沒休息多久就又披上衣服起來了。
長生自從後半夜不滿自己被搶奪了位置後,就一直盤在榻上遲遲不肯離去,白術也就不在管它,反正它熱衷於看管小病人。
白術索性吩咐它盯好病人,發現異常就告訴他,長生尾巴把床榻拍的啪嗒響,嘴上傲嬌說著我才不會管她嘞。
實際上還是老老實實的盤在旁邊,偶爾抬眼看一看狀況。
白術揮開睡成一團的小白蛇,手指搭上小病人的手腕,小病人的脈向趨於穩定。
經過一晚的休息,已經差不多退燒了,隻是身子骨還很薄弱,尤其是幼崽,本身免疫力低下,很容易被疾病入侵導致大病一場。
隻是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在他把脈的時候,這位本該不諳世事的小朋友一直盯著他看,剛開始還畏懼長生,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居然能夠忍受長生的靠近。
小病人好像在打量著他,思考著什麼,一副世外高人的幽深模樣。
他承認,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很有趣。
所以他扶了扶窄邊眼鏡,也朝她溫柔的笑。
“不必擔心,你很快就可以痊愈的。”
正當他打算起身離座,就聽到喧嘩的呼救聲從簾外響起。
桌角的鐘離客人還在閉目休息,他昨晚守了一夜的床頭,第二天一大早還是他需要檢查,才勉強到桌子邊休息一會,這個阿桂怎麼也開始冒冒失失的,絲毫不顧忌店裡還有休息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