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想越發心慌,她擔心真的被查出點什麼東西,她隱約覺得這個和她來自遊戲世界之外有關係。
因為她的特殊性太大高了,她覺得自己需要去搞懂事情的原因,以及她背後的沉重噩夢原因。
但是關於自己的身世來源她又無法分享給鐘離,鐘離向來是她的堅實靠山,隻要她需要,一定給她想要的答案。
可她卻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被遺忘的記憶,這樣會暴露一個殘酷的現實。
提瓦特大陸不過是一個被開發出來供玩家娛樂的遊戲,而他們也由一串串代碼組成。
原內心的糾結無人知曉,她隻能背地裡偷偷思考。
或許有人能幫助她回憶起一些事情。
到底是誰呢?
腦子裡靈光一閃,一個人名從她的腦海裡浮現。
某個完美的理想國度,堪稱學者天堂的地方,全大陸學術人才的聚集地,須彌教令院。
而真正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則是他們的智慧之神,月亮的代名詞,納西妲。
既然如此她不如趁機央求鐘離,讓自己進入教令院學習,納西妲就在那裡出沒,她總能蹲到納西妲的。
據說這位須彌神明待人和善,與子民關係親密,對提問的對象來著不拒。
想好了辦法,原就去前院尋找鐘離。意外的是,他並不在熟悉的地方喝茶品茗。
就在她張望之際,一個活潑而略顯個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原小朋友,怎麼一個人在院裡?你有什麼事嗎”
一回頭就看見漿紅色的身影,胡桃還是那副跳脫的樣子,手裡抱著卷詩書正研究著呢。
天地良心,她其實覺得胡桃與文藝半點都不相襯。
可當原看清她手裡詩歌的名字,叫什麼當代打油詩大全,又覺得合理了起來。
“我來找爹地,你看到他去哪了嗎?”
“啊,客卿啊,他去跑業務了,畢竟堂裡要做生意嗎,沒有死人生意怎麼維係往生堂的生死存亡呢。”胡桃笑容燦爛地解釋道。
“業務都做些什麼?”
“就是抬棺主持一類的啦。”
“!”
敏銳地發現原愣了一下,胡桃繼續解釋,“你不用擔心,鐘離客卿身強體壯的。”
一提起生意她就眼冒金星,“說起來鐘離客卿真的博學多識適合給人做殯葬生意呢,他往哪裡一站都有種穩重的氣息,居然和老年人也談的有來有往,實在令我佩服啊。”
“對了,既然客卿不在,我帶你出去見我的好朋友吧。”胡桃說著,一把丟掉手中的書冊,朝原走來。
一把掐住她的腋下,把人抱走了。
“不要……”
胡桃無視了原的掙紮。
被胡桃挾持著來到玉京台,走進那扇拱形大門,路上有不少遊客登高望遠。
登上高台,台子邊緣有幾家售賣玩具的店鋪。
靠近石頭的地方有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
胡桃從後麵竄出來,拍在她的肩頭,“嗨,我來找你玩了。”
那老奶奶佝僂著腰背著手,沉聲說,“你又來啦,小姑娘,你能願意陪我這老人聊天我很開心。”
“這是萍姥姥,我這兩天剛認識的朋友。”胡桃放下原,攤手給原介紹。
又把原舉給萍姥姥仔細端詳,“這位呢,是我家鐘離客卿的女兒,怎麼樣可愛吧?”
萍姥姥年紀一大把,頭發幾乎全部發白,還能陪胡桃玩耍也是善良,她的笑容和藹可親。慈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清明,不像街頭的那些老婆婆年事已高,眼睛透露著渾濁。
姥姥笑眯眯地看著原,不知為何,原在她的眼裡看見了懷念,還有回憶。
“是個好娃子。”萍姥姥回道。
“姥姥,你上次說隻要種出落落果,就把那匣子給我是嗎?”胡桃雙手合十,大眼睛閃著期待的光。
萍姥姥最喜歡看少年人朝氣蓬勃的模樣,她含笑道,“當然是真的,姥姥從不騙人。”
萍姥姥從背後拿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表層是紅木漆的,掀開蓋子,裡麵赫然裝著一小片土壤,裡麵還有幾顆種子灑進去沒多久。
“這化種匣有些破舊了,擺弄一些花草倒是合適,不過花草從來都是生長在土地裡的,很少能在盒子裡紮根,你要是能做到,說明你適合使用這東西。”
胡桃打了個響指,“那你瞧好了,今天我一定能讓土裡開出花來。”
胡桃信誓旦旦地接過萍姥姥的匣子,她向來熱衷這種高難度的挑戰,越是彆人做不到的,她越要嘗試。
胡桃從旁邊的樹上折了根樹枝,又蹲在礁石旁邊,將泥土地裡的土撥進匣子裡,覆蓋著種子。
這樣折騰完畢,胡桃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是你說的隻要種植方法正確,一刻鐘就可以生長出來是吧?”
“那是自然。”萍姥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