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昨晚打你了。”原也是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隻是昨晚你不適應雨林的天氣,給你扇風,一宿沒合眼。”提納裡沒好氣道。
“師傅,你今天就休息會吧,巡林的任務交給我和另一位巡林官就好,阿原妹妹剛好也需要養傷。”
提納裡本想說自己沒問題,但是扭頭看見搖搖擺擺的原,又覺得留下來也有好處。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提納裡不放心地叮囑。
“知道了,提納裡師傅。”柯萊背上出行必備的弓箭與竹簍,朝二人揮手。
提納裡給她換過藥檢察完傷口,才重新休息。
提納裡睡著的時候呼吸很輕,他的頭發散亂地垂在枕邊。
提納裡眼邊的青色很重,他一晚上沒睡,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仔細看,提納裡的五官很清秀,甚至有幾分女性的柔和,睫毛又長又密,眼儉低垂的時候看起來乖巧無害,但是隻有原知道他是個怎麼樣可怕的人,獵殺的時候手都不帶抖地冷靜縝密。
他的鼻梁挺拔,嘴唇又薄又紅潤。
提納裡常年在雨林中作戰,拉弓的胳膊精瘦有力,但是他卻不是生活敷衍的人,他的身體打理的很好,耳朵上的毛不知道怎麼保養的,蓬鬆自然,湊近了聞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連摸上去都是軟軟的,絨絨的,手感好好。
耳朵尖很薄,彎曲度很好,一捋就在手心裡彈來彈去,攏在手心裡的時候又會像液體一樣搖晃。
口感倒像是軟軟的蘑菇肉,咬起來韌勁十足。
提納裡感到耳朵傳來異樣的感覺,潮濕的熱氣吹在耳邊,他的耳朵很敏銳,一丁點疼痛都會被無限放大。
“唔。”提納裡艱難地睜開雙眼,他困意尚未消散,睡眼朦朧間感覺耳朵又被什麼捏了一下。
“!”徹底驚醒了。
“你在乾什麼?”提納裡的聲音略帶惱怒,這是原第一次見他生氣。
他眼睛睜的圓溜溜的,耳朵因為緊張豎得筆直,弓著腰做戒備狀。
原被他掙脫後反而有點懵,她在乾嘛,明明隻想摸一摸,到最後不由自主上嘴了。
“你,哎,你怎麼可以上嘴晈我的耳朵,耳朵是很私密的地方。”提納裡臉頰染上粉紅,他摸上耳朵開始打理。
“唔,因為摸到了毛茸茸的,很可愛,提納裡哥哥也很可愛。”
“我不能用可愛來形容。”提納裡加重了語氣。
“唔,可是就是很可愛啊。”原被他語氣一凶,說話都小聲了許多。
提納裡扶著額頭,他放柔了聲音,“我不該語氣那麼重,是我的不對。”
小孩子依舊情緒低落,提納裡隻能出最後一招,“我,那個,尾巴給你摸好了。”
剛才還垂頭暗自傷心的原眼睛一亮,像隻受傷的小獸圍在他身邊,小心翼翼道,“真的可以嗎?”
提納裡任命似的撈起尾巴。
原歡歡喜喜地接過提納裡的尾巴。
尾巴比耳朵的觸感還要好,毛茸茸的,很蓬鬆,原把臉埋進去,感覺好像被雲朵包圍,尾巴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是他每天塗抹的護理油膏。
原撲在上麵蹭來蹭去,軟乎乎的一整個可以抱在懷裡。
提納裡神情不自然極了,他的耳朵紅彤彤的,眼睛東飄西飄不知道看哪,以拳掩著唇角,不自覺的咳咳兩聲。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混亂中有人在喊,“小心點,彆把人摔倒了。”
“提納裡師傅!”房門碰的一聲被人推開。
柯萊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她印象裡溫柔沉穩得體的師傅滿頭大汗地應付眼前的小孩,向來認真打理並不允許外人觸碰的尾巴被握在手裡,臉頰也紅紅的。
柯萊愣了一下,啊啊啊尖叫了一聲,來了個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提納裡師傅,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著臉頰燒紅的柯萊匆匆退出房間,臨走了一把關上門。
留下尷尬的不知如何解釋的提納裡。
過了一會,柯萊悶悶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師傅,我們巡林的時候遇到一個被毒蟲叮咬的行人,他現在渾身紅腫,需要師傅你去看看。”
提納裡聞言立即恢複了正色,他朝外麵揚聲,“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提納裡起床穿外套,原惋惜的看著從手心裡溜出去的尾巴,心想總會有一天還能摸到。
“你在屋裡呆一會,我去看看。”提納裡說著撥開原的手,他的尾巴都有些打結了。
提納裡簡單打理了一下亂糟糟的尾巴和頭發,就出門去了。
原無法跟上去,隻能順著門口往外看。
一個一身綠色衣服的男人昏迷著,躺在地上,身邊圍了幾位巡林官,其中幾位也是學習過醫術的,簡單的治療都能掌握,不過他們還是等到了提納裡再做判斷。
提納裡蹲下去檢查了一番,他的神情專注,叫人沒由來的信服,“還好這些毒素不傷及性命,我一會給他調製一副藥劑,暗示給他外敷加內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