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賽德薇從樹頂一躍而……(2 / 2)

提納裡身後的大尾巴歡快地甩了起來,麵對我一臉了然的神情,這下他也解釋不清了,

意外的好懂呢,尾巴果然是風向標嘛。

我把頭低下來,

“你這家夥害什麼羞啊,想摸就摸嘛,便宜你了,今天早上才洗得香噴噴的頭發。”

提納裡徒勞地嘗試製止身後那條似乎有著自己想法的大尾巴,但它繼續甩動,歡快極了,

不,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他的視線落在少女白皙細膩的後頸,

簡直就像雪白的瓷器一樣。

少年伸出雙手托起我的兩腮,微微用力揉捏,

“笨。”

??

什麼玩意?

豈有此理,居然說我笨。

下一秒立刻反擊,我以猛虎撲地的姿勢飛進他懷裡,狠狠rua著小狐狸毛茸茸的長耳朵,

“小狐狸天生就是要被媽媽吃掉的!”

“等等,你剛剛自稱媽媽了吧?為什麼?”

我捧著男友驚恐的小臉蛋,正色道,

“因為我是變態。”

哈哈!沒想到吧,提納裡,你的女朋友是個超喜歡毛茸茸的變態喲!

經過一番蹂躪後,我和提納裡懶散地躺在床上,

從奧摩斯港回來後我馬不停蹄地連夜加更,然後火速趕到須彌城聯係上早先結識的璃月出版商鐘安玥女士,修修改改好一段時間才再度連載起《森林之女賽德薇》這個極具須彌特色的小說。

摩拉赤字困境終於得以暫時緩解。

但這還不夠,因為我想在化城郭建起一座屬於自己的樹屋。

提納裡靜靜躺在我身邊,呼吸平穩舒緩,我偏頭,發現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這段時間他確實比以往更加忙碌了,其實不隻是提納裡,化城郭裡巡林員們都比往常事務繁忙得多。

雨林的情況開始變得一日比一日糟糕了,雖然還遠遠談不上每況愈下,但這種惡化的趨勢實在是不容樂觀。

提納裡這段日子幾乎每天都在輪班,我大概明白他是想通過觀察各個死域產生的時間和分布區域以及死域內相關數值變化找處雨林疾病惡化的原因。

注視他有些疲憊的睡顏,心裡暗自歎了口氣,

這家夥又要幫助柯萊抑製魔鱗病,又要巡林清除和研究死域,還是不是要救助那些自製力和好奇心成反比的笨蛋冒險家,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但雨林的危機是無法解決的,世界樹的舊疾反映在須彌這片土地上,便是存在有幾千年無法根除的死域以及須彌人才會患上的魔鱗病。

至少,在那位金發的旅者到來前,眼下這些沉屙痼疾都是難以治愈的。

我嘗試過告訴提納裡那些我在上輩子遊戲裡知道的信息,但光是腦子裡閃過這些想法都會變得頭痛欲裂,更彆說寫下來或者說出口,冥冥中有種預感——我要是真說出口,必然英年早逝。

為了不讓大巡林官年紀輕輕就守寡,我對那些未來會發生的或者正在發生的事情選擇緘口不言。

但我時常捫心自問,這樣兩眼一閉等待一個未來的變數真的對嗎?

如果是提納裡,他會怎麼做呢?如果他直到這一切的真相,知道自己此刻的努力隻是徒勞,他會怎麼做?

他大概隻會滿不在意地一甩尾巴,繼續拿起弓箭於死域戰鬥下去,

“畢竟這就是巡林員的職責。”

是他說話的風格呢。

“唉。”

翻過身,側著身子,我伸出手指,輕輕描摹他的麵容,

這隻小狐狸未免太放鬆了,手指點過他的麵頰時,他甚至腦袋一抬一抬的,撒嬌一樣蹭了蹭我的指尖。

如果,如果我有神之眼就好了。

這樣就能幫幫他清理死域還有巡林之類的。

我現在每天隻能在化城郭幫接待相關的外國旅客,順道幫受傷的巡林員處理傷口,整日不是在絞儘腦汁寫爛俗小說賺摩拉,就是在四處奔走搞後勤工作。

提納裡在外巡林會不會遇見危險,死域裡那樣令人不適,他會不會不舒服。

唉。

多說無益,明天再幫忙和娜絲琳一起去巡邏,看看林居狂語期的修行學者們有沒有餓暈在深山老林。

小心翼翼地悄聲起床,我離開自己租住的小樹屋。窗外天色漸暗,向晚林風清涼,流螢振翼出沒草叢裡,巡林員阿米爾和娜絲琳正在與烏姆婆婆攀談什麼,一旁的暝彩鳥立在阿米爾小臂上啄弄整理毛羽。

我走過去娜絲琳正朝烏姆婆婆叮囑什麼,

“這是誰的信件來了嗎?”

我看向那隻休憩在阿米爾手臂的暝彩鳥,須彌人有馴化暝彩鳥並用它送信的傳統,所以如果哪天早上你的窗口被敲得“篤篤”響不要覺得奇怪,打開窗一定是一隻送信的暝彩鳥。

“是烏姆婆婆在須彌城工作的兒子寄了些信件送到了我們巡林員這邊,我這不給她老人家送來了。”

“剛剛還在和娜絲琳說你呢,說好了每天下午來找我學做衣服,結果今天一大早就說今兒個下午不來了。”

房東烏姆婆婆笑眯眯地看著我,麵對她老人家了然的目光,我支支吾吾,總不能說難得盼來提納裡的空閒假期時間,我就沉迷於男色廝混了一下午吧。

“也是,難得提納裡休假,你們年輕人也需要好好獨處的時間,不過明天你可不能繼續罷工了。”

“不會的了!今天事出有因…”

娜絲琳衝我笑道,

“婆婆可沒怪你,剛剛還和我說你送的護膝夜裡用著很舒服呢。話說回來提納裡應該也和你說過了,最近雨林的情況開始變得糟糕了,你儘量不要單獨外出,可彆又拉著柯萊出去采風什麼的了。”

快到晚飯時間了,不少人家已經燃起爐灶的柴火做飯了。

化城郭的空氣清新,山風習習,暝彩鳥歸巢,香醉坡的野花香傳到了化城郭。

“我沒想到會睡到這個時候…”

身後傳來少年嘟囔聲,我回頭,

沙漠大狗正輕輕捋著翻過來的耳朵,身後的尾巴倒是精神得很,有搭沒搭搖動著,

“提納裡,頭發亂了哦。”

“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你幫我整理一下,可以嗎?”

少年從木梯上走下來,偏偏腦袋,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

都說了男色誤人!

我伸出罪惡的雙手一把捏住小狐狸不明所以然的小臉蛋,

“是騙你的啦!”

提納裡習慣了我平日裡奇奇怪怪的捉弄倒也不怯場,

他還順從的低頭方便我蹂躪,

“隻能捏一小會,因為睡過頭了我們連晚飯都沒做。”

“無所謂,珍寶在我手,道成林任我遊。”

“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看著提納裡,這人美心善的可心兒,我命運般的阿芙洛狄,突然心頭湧現一個疑問,

究竟是為什麼,交往到現在我們都隻止步於貼貼臉頰,摟摟抱抱這一步,

甚至連少女漫中經典橋段kisskiss都沒得!

“佐伊啊,你把心聲說出口了都…我可是全都聽見了。”

口出狂言了,在剛交往不久的男友麵前真情流露狂放索吻,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不過,我原本想你比較害羞,特意放慢節奏,沒想到某些方麵你還挺開朗外向的。那看來應你的要求,該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啊?啊?!不是,你說清楚什麼事啊?”

提納裡牽著我的手,即使隔著手套,他的體溫也能透過來傳遞到我的掌心。

他笑著不回答,

“那就要看你想的是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