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但不是故事,是其他人看見這飯局都得笑。”
他還欲說些什麼,提納裡在我瘋狂眨眼使眼色之下,給他舀了一大勺蘑菇,
“多吃飯,少說話。”
我眉目舒展,朝善解人意的小狐狸wink,
他卻咳嗽,嗆得有些臉紅,嘟囔著什麼,彆開了腦袋,
嘖,怎麼跟才交往一樣。
這邊飯局在歡樂且微妙的氛圍裡結束了,我們剛剛清理好碗碟,門外遠遠的來了個金發的青年,
這不是妙論派之光卡維嘛。
估計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提納裡家裡,他愣了一下,
“冒昧拜訪打擾了,各位下午好。我是卡維,教令院妙論派的學生,是來找提納裡前輩詢問一些園林植物有關的問題的。”
我們仨客客氣氣的打完招呼,便跑開把空間留給提納裡這倆專業人士了,
不過,寫信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親自拜訪呢?
搞不明白。
這邊我們跑到樹影下的小瀑布水潭邊乘涼,賽諾熟練地從他那特質的腰包裡拿出卡牌,
“要來一局七聖召喚嗎?”
接過柯萊切好的一瓣西瓜,回頭,
“樂意至極。”
須彌的夏天格外炎熱,而且它不但隻是普通的燥熱,是濕熱。
潮濕的,有些悶熱。
這時候小溪啊,瀑布啊,水潭啊,這種地方就成了我們納涼的好去處。
柯萊在一邊兢兢業業地背記知識,兩個大人卻沉迷娛樂活動。
鏖戰兩局,隻聽見高處提納裡站在木屋外呼喊,
“我要去巡邏了!”
他身邊是朝我們揮手道彆的卡維,
賽諾抬頭,挑眉,
我報以傻笑,
“我去送送他哈哈,待會再打兩局。”
抱歉,我的最尊重的牌友,原諒我的失陪,我馬上就回來!
“卡維這就走了?你東西都帶齊了嗎?”
少年笑著,向我展示他的背包,
“你們打了那麼久的七聖召喚,我們要聊的事情又不算太多,一下子就說清楚了。他向我討要了幾包新培育出來的種子,按照教令院的規矩,需要簽訂一些說明證書什麼的,所以親自來了。”
隨即他轉身向我展示,
“喏,東西都在這個巡林員背包裡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所有人都是的!特彆是你,清理死域的時候,如果真要遇見解決不了的危險,趕緊跑。”
“安心,照例巡邏而已,大家都是巡林的老手了。”
“你這家夥不要立flag,等你們過幾天回來的時候,就是吃西瓜的最好時機了。現在吃雖然西瓜很甜,但是沒有到最炎熱的時候,對比不夠鮮明。你懂我意思吧?”
大耳朵巡林官輕輕抱住嘰嘰喳喳的我,
“知道了,注意安全,回來吃西瓜。”
前頭橋邊的娜絲琳受夠了黏黏乎乎的小情侶,
“咳咳,提納裡先生,咳咳咳。”
於是我鑽出他的懷抱,嘻嘻哈哈跑到娜絲琳身邊,
“親親娜絲琳,你也要注意安全,等你回來我繼續給你講故事。”
她頗為嫌棄的推開我,
“少來了,你記得堅持訓練,彆老捉弄柯萊就行。”
嘿嘿怎麼會,那叫善意的調侃。
依依惜彆,火速回歸牌場。
“來來來,再打兩局我們就結束,等下就要去訓練了。”
“訓練?”
“就是體能訓練和弓箭練習啦。以巡林員們的訓練清單為模板,做了一些適合我個人情況的調整。目前由柯萊監督我的箭術練習,”
“唔,一張群玉閣。”
“要來看看嗎?”
“不了,等下還要回去,家裡還有大掃除要做。”
“真是可惜。不過也好,畢竟我現在的水平還不怎麼拿得出手。”
“下次休假,我可以來指導你。”
在一旁愁眉苦臉翻看課業的柯萊聞言,抬起頭,兩眼亮亮的,
“賽諾先生的箭術也是很厲害的,姐姐你和他學習肯定能有很大進步。”
喲謔,沒想到啊,
“厲害啊大風紀官大人,槍術了得還不說,箭術也不凡呐。”
“是沙地冒險家。”
這家夥!
“還有,你分心了,審判!”
!!!
可惡!
狡猾的家夥,居然趁我分心在最緊要關頭贏下這局了。
“下一局我必贏。”
放下狠話,事實上我也確實做到了。
最終的贏家是我啦!
然後送彆這家夥,接著就是痛並快樂著的訓練了。
弓箭的準頭倒是老樣子,初學者嘛,這才半個多月看不出成效。
但是我的體能卻是肉眼可見的增強了。
具體表現在訓練結束後,我跟著商隊去須彌城找鐘安玥女士交稿一路過去氣都不帶喘的。
真厲害啊我。
普斯帕咖啡館裡,老板搬來了好些冰霧花,空氣涼絲絲的,舒服極了。
“如何?”
鐘女士靠在椅背上,麵上看不出情緒,
我討好似的點了杯她喜歡的帕蒂沙蘭布丁,
“我個人來看,可以一試,異域風情也有了,但內核也是璃月人接受的。浪漫的曲調也不乏,像須彌薔薇那篇講述愛情的,蒙德那邊也能試一試。”
她整了整厚厚的折疊稿紙,
“總之,這本以須彌的花為主題的故事集,我看好它。”
“好耶!”
諸事順利!
“哦,差點忘了,雖說你晚些日子應該也會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就順便告訴你,”
她的神情有些迷茫或者說是悵惘,
“我的弟弟前些日子寄信給我,他說幾天前請仙典儀上,岩王爺他仙逝了。”
我沒有說話,抿了口咖啡。
“節哀。”
“誰能想到呢。帝君他,居然就…唉……”
見她情緒不佳,便說了些平日裡有趣的見聞安慰她,等她吃完那個帕蒂沙蘭布丁,她看起來情緒好多了。
“好了,我已經沒事了,隻是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和誰說。見到你,感覺說說也挺好的。”
她笑了笑,起身揉揉我的腦袋,
“怎麼和小孩子一樣,吵吵鬨鬨的。”
說完她似乎又覺得不妥似的,收回手抱住那疊稿子,退了一步,頷首,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路上小心。”
“嗯,再見!”
咖啡館外人來人往,高天之下,命運既定,
蘭巴德口中訴說的偉大航海故事,沙漠底下塵封的密言,有一個意外正在朝須彌靠近。
“旅行者…不是你到來,應該說是須彌在等待。”
碼頭的鐘樓敲響,河麵粼粼,白鷺不過數點,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