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弟弟,隻做該做的訓練。”
伊爾迷腦海之中想到太宰治竭力促成的那些訓練,沒有一次是他做不到的,此時擺爛想必真得是身體無法滿足要求,晃了晃腦袋,“是我的問題。”
他的手中出現了縫衣針,朝著太宰治飛擲而去,不過卻隻是擦著太宰治的皮膚,劃過那些把幼崽卷得亂七八糟的繃帶。
隻可惜,縫衣針實在是太纖細,劃過去隻裂出了幾道縫隙,太宰治也隻是又往下掉了掉,身體近乎90°翻折,倒是真得有幾分壓迫到胸腔的憋悶了。
太宰治恍惚間想起某個還沒有去實踐的死法,就是把人對折著塞進垃圾桶裡麵。
不過見到伊爾迷伸出手來掏自己,卻也不敢做出什麼伸手的動作,倒不是他的雙臂還沒有接上,真要動還有腳,隻是自認為死不了,怕伊爾迷再弄出個掛嬰兒車的訓練,每天都把他這樣掛在上麵。
他又沒想當閃耀的燈球。
但太宰治頂多認為伊爾迷大力出奇跡,把自己身上的繃帶拉扯掉,卻沒想到他原本白皙如玉的手一瞬間猙獰似野獸,指節極為尖銳,在繃帶上麵扒拉了幾下,就儘數繃斷。
瞳孔劇震。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爪子。
原來這一家不是人,難怪腦回路這麼異於常人。
這裡到底是不是裡·地獄。
太宰治震驚到自己掉下來,直接被伊爾迷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住了,都沒有手腳並用地遠離男人的擁抱。
伊爾迷見太宰治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明明沒有多話卻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他單手摟著太宰治,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麵前,然後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展示著變成似怪獸的爪子,指甲上都泛著一層冷硬的光澤,一爪子下去絕對會見血。
太宰治一開始還很稀奇,看多了就覺得像是貓被按住了肉墊,裡麵的指甲伸伸縮縮。
“以後經過訓練,弟弟也能做到。”
給幼崽樹立目標也很重要。
伊爾迷就如常得解釋了一番揍敵客的爪子俗稱法,什麼拔指甲用特殊的按摩方法外加痛得要死的藥水。
想必弟弟對今後的訓練也格外期待,希望自己能趕快長大。
太宰治麵無表情:基操了。
隻要他死得夠快,這些訓練就追不上自己。
太宰治不想在晚上聽鬼故事,便假裝打了個哈欠。
嬰兒要睡覺,天經地義。
“不能睡,弟弟。”伊爾迷說,“我們還得守夜。”
之前也沒有聽說過這事啊?
不過也沒有人回答太宰治,為了不浪費時間,伊爾迷又把原先綁在掛鈴上麵的繃帶給拆了下來,重新換了新的綁上。
隨後他把被子掀開,把躲在裡麵的睡得似乎已經癱倒的太宰治又抓了出來。
半點都沒有憐惜又給太宰治給掛上了。
隨後,伊爾迷看了看空位,把自己掛在另一端,心滿意足,悶聲道,“這次可以一起訓練了,弟弟。”
“你送給我的新年禮物,我很開心。”
他完全就是一路被強製掛上來的。
先不吐槽對於太宰治來講,上吊都可以用強製來形容這件事。
這種情況,完全夠不上“送”吧。
太宰治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他裝兩個套圈,沒有按好心。
什麼上吊訓練,就是想要我以後上吊都想起個他。
掛鈴的位置不太夠,雖然是兩個小孩,但也有些擁擠,腦袋毛茸茸地貼到一塊,讓太宰治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十分想要逃離。
都算計到這一步了嘛,連脫臼的手臂都不給自己按上。
但太宰治怎麼能認輸,他下巴使勁便慢悠悠地晃蕩起來,妄圖把自己甩下去。
不過空間就這麼大,每次搖晃的時候,腳總是會撞到邊上的伊爾迷,直接被他認為是什麼遊戲環節,也可能是什麼金下巴訓練,也擺動起來。
身體晃悠,兩個腿卻像是在打架,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宛如兩個幼稚鬼打架。
席巴打開門,見到這個畫麵仿佛開錯了門,下意識地想要關上,不過布滿皺紋的手卻支撐在門前,阻止了他的行為。
一道蒼老的女聲傳來。
“喲,揍敵客的訓練方法,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讓兩個崽子掛在嬰兒床上用腳互毆?”
“我們揍敵客沒有這種訓練方法,你還能不知道?”
“隻是兩個小崽子在玩鬨。”
說著,其他人的視線都統一地望了過來,一瞬間寂靜的像是墓地,不過在這種時候總有勇敢伊爾迷不懂氣氛。
“不是,奶奶,”還掛在上麵的伊爾迷一字一板十分認真地反駁,“是嬰兒及中老年人上吊訓練法。”
“山下麵有流言說,是從我們這邊偷偷得到的能長命百歲的方法。”
確認了伊爾迷是平等地chuang飛所有人。
在一片寂靜之中,太宰治突然有著扭曲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