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弟弟,對家人沒有必要傲嬌……(1 / 2)

這對於伊爾迷來講還真得是重點,從紮滿大頭釘的縫隙都能看到他略微皺起的眉頭。

離家一年半就在大門口聽到弟弟賣萌叫彆人哥,就算是他都沒聽到過幾聲。

他因為不滿而滿溢出來的殺氣在周圍凝聚著,似張牙舞爪的凶獸盤踞其上,壓得人心口直墜,無法直視。

不過把殺氣當做氣氛組,並且極為嫌棄對方中看不中用的太宰治也麵不改色,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伊爾迷似是無奈,隻得放鬆了那根本不起效的殺氣,心裡卻想著半年不見,弟弟在這點上倒是一如既往,又帶了點鬆快,不過麵上卻不顯,隻是伸出手勾了勾,沉聲說,“過來,弟弟。”

太宰治哪裡會聽他的,更彆說這宛如叫三毛的一套動作。

還有9個小時就到了死線,此時更是不能坐以待斃。

雖然旅遊大巴完全沒有心,管自己走了,徒留一地尾氣。

但是這個半山腰的高度也足夠跳入地獄。

太宰治先是裝模作樣地朝著伊爾迷走來,麵上也沒有半點不對勁,但在路過那具屍體的時候,卻假裝被它絆了一下,踉蹌著就要往下摔倒。

卻是趁大家的注意力順勢朝下的時候,另一隻腳踹向了屍體,直接把屍體踹向了伊爾迷的位置。

隨後毫不猶豫掉頭就跑,這具屍體絕對無法阻擋伊爾迷,果不其然,幾乎是轉身的瞬間他就能聽到耳邊傳來急促的風聲,一道大頭釘穿過了膝蓋。

隨後整個人破裂,大頭釘直插入地麵,那竟是“肢曲”凝成的幻影。

見狀,皆卜戎深吸一口氣,“肢曲”是極為高難度的步伐,在少數修習了的傭人們也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做到這種秒觸發。

而二少爺滿打滿算才四歲,天賦之高宛如妖孽,一時間忍不住驚歎。

自己的招數起了效果,太宰治卻並沒有輕鬆,又一口氣幻化出了四個虛影,呈蛇皮走位,每個走向皆不同,完全是四個不同的方位。

然而伊爾迷卻更為老練,眼神掃過四個幻影,腳尖一蹬,便如離弦般的箭飛馳而出,朝著正中間的位置而去。

但他卻在即將路過的時候略微偏移,又飛速地轉向,直掠到最後一處幻影,刷得隻聽見一陣清脆的響聲,伊爾迷直接拽住了對方頭上的狗頭掛飾,隨即另外三個由於本體被抓沒有了蓄力便直接破裂。

太宰治被抓著四條掛鏈像是提兔子一般被抓著長耳朵掛起,兩隻懸在空中的腳丫還蹬了兩下,嬰兒肥的臉由於疼痛似是包子一般皺起,“你能把我放下嗎?”

見伊爾迷無動於衷,手腕輕動,太宰治和對方相處久了,一看就知道對方打算直接動手。

這種狀態絕對會被拎著鏈子來個大風車。

嗬,他是會被威脅的人嗎?

然後下一秒,太宰治就果斷地補上了一句,“我親愛的大哥。”

語氣充滿著咬牙切齒,一看就不是心甘情願。

不過伊爾迷有些時候還是蠻好哄,更彆說他也沒想要要拔光弟弟的頭發,讓他在還沒過生日就體會到一把禿毛貓,便把他放了下來。

太宰治晃了晃腦袋,四根鏈子嘩啦啦地亂竄。

也勾得伊爾迷忍不住伸手,直接抓住了兩條都有著逗貓棒功能的狗頭銀鏈,猝不及防之下,太宰治被拽得一個踉蹌,不過就算誹謗揍敵客養豬場,但它也養得也是戰鬥豬,身體素質在這,直接站穩了,並沒有如伊爾迷的願,來個兄弟見麵之後的倒做一團的擁抱。

免不了有些遺憾,心中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弟弟也終於到了叛逆期,原先的親子書也沒有了既往的效果。

伊爾迷並不知道從幾年前開始,自己藏得好好得那幾本養弟弟的秘籍,在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就被太宰治翻了出來。

他原本是咬牙切齒地想要直接銷毀個一乾二淨,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毀人不倦的育兒磚家出的書本隻要有錢就能源源不斷地被他買來,而伊爾迷又是最不缺錢的,畢竟他折騰自己還能搞出版權來斂財,還不如自己先見識一番,等到伊爾迷要拿著這種教育理念來對付他的時候,就可以見招拆招。

太宰治皺著眉,忍著變扭全部看了一遍,上麵的教導老實說實在是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伊爾迷的思維與常人不同,這些完全是車軲轆一般的廢話,在他眼中就扭曲成為折磨弟弟的刑具。

在思維上麵,太宰治覺得與之可以一較高下的也就隻有織田作,隻不過織田作是淤泥長出的蓮花,伊爾迷就是那團淤泥,伊爾迷完全是朝著相反的地方一路狂奔,還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是世界第一的哥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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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太宰治的智商和情商都是世界頂級,但對於伊爾迷的想法也就隻能捕捉一二,甚至還有一種如果細想會反倒被對方同化的風險。

淤泥加淤泥,也不知道能同化出個啥來。

更彆說其實沒有一定的武力值,就算捕捉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要不然就會像是現在這樣,太宰治皺著眉,妄圖把自己的鏈子從伊爾迷手中搶過來,伊爾迷又哪會如他所願,兩個人的身高差,宛如未來會一米八的自己和漆黑的帽子架,嗯,轉生之前15歲的太宰治,始終堅定認為自己能長高,而中也則會固定在一米六。

不能說人身高,要不然轉頭就會被彆人暴擊。

總而言之,光是目測,也足夠讓太宰治知道踮起腳尖都勾不到,使勁去扯,勾得又是太宰治自己的頭發,痛得隻有自己,更彆說對方還會提高手,一不小心伊爾迷玩嗨了,又認為是什麼嬰兒,不,現在變成幼兒遊戲了,說不定就會拽著自己的發鏈一個用力就把自己拔蘿卜一般0起來,隨後像是提著溜溜球般蕩圈。

不管是宛如無敵風火輪般,還是像是摩天輪,都著實難看。

逗狗都沒有這般要命得逗的。

這樣一看,他對中也真好,完全忽視了中也靠著武力值實際上能暴打自己這個事實,就算是清湯大老爺都得說一句中也好,太宰壞。

雖然是想象,但大概率會成真,太宰治可以用以往的血淚史來證明這一點,之前才會這麼配合喊一句“大哥”。

太宰治氣呼呼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自然地鼓著,但卻也隻能放狠話,“鬆開!”

他是真得生氣,周圍彌漫出宛如泥沼一般氣息,如果說伊爾迷的殺氣似凶獸,那麼太宰治的就更似淤泥,在發現得時候就已經掉入到深不見底的泥沼,宛如口鼻皆被捂住。

在□□倒是有效,不過同樣的,作為親兄弟的伊爾迷對此也並不在乎,雖然想法不一致,在處理方法上卻完全一樣,無視了撲麵而來的黑氣,還有條不紊地拽了兩下鏈子,點評道,“醜。”

太宰治聞言,沒有表情控製地翻了一個白眼,“你可以和基裘去說。”

又不是他主動,完全是被強迫的,自己還是個受害者,他也不想穿著這麼一身招搖逛市。

“要叫母親。”伊爾迷皺眉糾正。

太宰治並沒有認同自己的身份,也就並沒有什麼父母兄長之類的感情,平常也是直呼其名。

不過殺手世家,裝潢也全是西式,在這一點上卻極為古樸,講究禮儀,他因此被教訓了幾次,倒是沒有關地下室的刑訊室。

桀諾的違背祖宗的禁令依舊有效,隻是單純被基裘用換裝折磨了一周,除了睡覺就沒有停過洛麗塔攻擊,甚至還想給他套上蛞蝓狗的玩偶裝,宛如變成了愛麗絲,還是不能反抗的版本,純粹就是精神折磨。

回去就把森先生的收藏燒了吧。

總而言之,太宰治的反抗,隻換來手腳脫臼,當個隻有頭能動的玩偶,最後他也就不做這個無謂的功夫,放在也就是口舌上麵的避讓而已,不過私底下依舊是帶著名字叫。

伊爾迷並沒有多糾結這一點,反正他已經有了句大哥,至於母親,她會也會高興自己有理由能把弟弟往衣櫃送,保持著兄長的儀態點評,”你的‘肢曲’是自學的?”

這個稍微一問就會知道,太宰治點了點頭。

伊爾迷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有些愉悅地說,“不錯,你已經掌握訣竅了。”

隨後繼續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會被我看破吧。”

太宰治點了點頭。

他的“肢曲”沒有辦法維持太長時間,雖然步伐複雜,可主體仍舊需要速度加體力維持。

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缺陷,同時也知道,以伊爾迷對自己的了解,也知道自己的這一輪爆發撐不了多久,按照這個思維找最前麵得那個絕對沒有錯。

太宰治也算是反其道而行之,隻可惜“肢曲”凝實還是有點問題,四個幻影已經是太宰治強撐的極限,之前那套空中“肢曲”更是需要更多的體力,也就導致了四個幻影的虛實極為明顯,明明應該最先變虛的卻更為凝實,一眼就能看透本體在哪裡。

伊爾迷也不多說,點評道,“體能訓練還不夠。”

太宰治有些無語,上輩子他一個體能也就算是中下的,在現在還沒到四歲生日就能在枯枯戮山跑馬拉鬆還不帶喘的,還想要怎麼增強。

更加無語的時候,伊爾迷又想起了桀諾的禁令,“補充了一句玩樂還不夠。”

簡直就是補刀般的暴擊。

嬰兒及中老年上吊訓練法以及無數不知道怎麼能硬靠到玩樂上麵的砸山蹦極,蒙水遊泳,如此費命,哪個能和玩樂扯上關係?

太宰治不想搭理他,見沒戲從山路上一躍而下,又有些煩悶地扯了扯頭上兩個包子,心想如果不是這鏈子拖了後腿,說不定還是有機會能逃脫伊爾迷的魔爪。

伊爾迷見太宰治的動作,便問,“你解不開?”

太宰治的第一次換裝,伊爾迷自然是陪著的,倒不是自己走過的路,看著弟弟趟的樂子人,純粹就是想要看奇跡弟弟,就見到當時雞飛狗跳的場麵。

他還沒見過有人解小辮子能夠如此絲滑,母親哈哈大笑連換了十個打法,依舊能被弟弟見招拆招地解開,用時不過數秒,在這一點上,伊爾迷也不如他。

弟弟的天賦如此之強的想法在那個時候又加強了幾分,已經變成了某種奇怪的濾鏡。

再加上本身就有父母不靠譜,隻有自己能守護弟弟的這份天賦以及為了變強而拚命的決心,更是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搞出了揍敵客版本的修治特供玩樂,因為糜稽太過體弱,一直封存到下個弟弟奇犽出生才重新被啟用,說是修治特供也完全可以。

而太宰治一直不知道那些玩樂方法還有自己的事情直到被遊戲給折騰的滿身青紫的奇犽抓著袖子陰陽怪氣問“哥哥,你小時候居然喜歡這些,大哥還耗費了心血幫你製造出來了,實在是太棒棒了。”而被控訴的時候才了解天降一口大鍋在自己頭上。

此時,毫不知情的太宰治聽到這個話題就有些鬱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個結很奇怪,像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