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放出消息,今日午後,鶴國聖女隨秉楓閣閣主進宮。聖女此行願為先鋒,親征。”
……
“殿下……”黎思好似有些為難。
“你現在是我的人。”輕舟堅定的說著。“她的謀劃很凶險,我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非要這樣做。她是明君,她明該知道,打仗是多麼痛的事情。她從未教過我帝王術,我便知道,她隻把我溺愛當個孩子。”
“陸臨召是很厲害,她是我師傅,戰場上,我沒她狡猾。但是鶴國百姓也是我的百姓。既受萬民恩,便承萬民責。我不該退縮。”
“我願為他們上戰場。”
“是。”黎思領命,看了重山一眼,攥了一下拳頭才又回道“屬下告退。”
輕舟慢慢走向重山,坐下喝著剛倒好的茶。
“殿下的父君死於定國前與趙國交戰時。”
“嗯”輕舟沒有什麼情緒,示意重山繼續說。
“殿下的父母伉儷情深。”
“我沒有記錯的話,殿下的父君名花漸寬。花君王生於一個,很破落的家族。當時固原城大戰的時候,正是國主受重傷的時候。趙國擄掠走他,要求國主後退於江對岸。渡江不易,甚至可以說是難於登天。”
“不該退,百萬將士的命亦是命。”輕舟淡然的說著。
重山眼睛默了一下,抿了下嘴唇,又說道“國主照做了,可是當百萬士兵退於江後的時候,轉眼花君王的頭顱就被趙國懸於戰旗旁舉了出來。”“趙國自抓走他便百般折磨,死了還不罷休,依舊砍下他的頭顱,依舊以一個死人做籌碼。”
也依舊如實告訴了他的妻子,甚至“善良的”把那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人還給了那位妻子。隻一夜間,一個丈夫便成了那樣躺在他妻子麵前。這些話重山沒有說出口,他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