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羨仙緣誓絕偶4 和離意(2 / 2)

試*******君 厭仙緣 4511 字 7個月前

第二日一大早,王為仁便屁顛屁顛來了。

他一進門,就求著於琴瑟跟他回去:“琴瑟,那天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亂喝酒了。你跟我回去吧琴瑟,小寶肯定也想要爹爹!”

於琴瑟先和他打太極:“夫君,我想著這幾個月你一個人照顧我也累著了,所以就想回來讓娘照顧我幾天,你是該好好休息幾天了。自嫁到你家,我也很久沒和娘親一起生活了,想娘親想的緊呢!”

她手撫了撫微微隆起的肚子,將話題轉移:“我估摸著,我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個閨女吧,不然我怎會如此想娘親?”

這話王為仁不愛聽,他卸下剛剛裝出來的可憐兮兮求人模樣:“呸呸呸!琴瑟你說什麼胡話呢?你這一胎肯定是個兒子,我以後要讓他拜入水月劍宗,咱們以後的榮華富貴可都得靠他!”

剛指責完於琴瑟,他又討好地看向夜未眠她們:“仙師,你們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根骨奇佳?”

孩子還沒出生便有人想著要依靠他,他何其無辜?

雖說這裡是任務世界,可夜未眠內心還是不免會同情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當爹的自己沒本事,就將期待和責任寄於一個胚胎上,又何其歹毒?

朱灼心裡不爽極了,麵上卻老神在在道:“我觀令夫人這肚子,有金光籠罩,令愛必定是個修道奇才!”

聽到“令愛”兩個字時,王為仁激動得一下子跳起來:“仙師你說什麼?令愛?”

他這段時間的偽裝立馬就拋到九霄雲外,指著於琴瑟:“你這賠錢貨,居然還懷了個賠錢貨!虧老子這些天對你掏心掏肺!”

在王為仁心裡,修士都是無所不能、金口玉言。

他現在認定了於琴瑟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女孩,立馬便不裝了,當著夜未眠她們的麵就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仿佛自己這兩個多月的卑躬屈膝沒撈到半點兒好處,吃了天大的虧!

他不死心地看向夜未眠她們:“仙師,你們法術高強,能不能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換成帶把兒的?”

“法術倒是有,不過萬事萬物皆有舍有得。”朱灼神神秘秘道。

王為仁抓了把油膩膩的大腦門,追問道:“仙師,這……是什麼意思,您能說明白點兒嗎?”

“法術確實可以改變胎兒性彆,可那胎兒的靈魂卻不再是原來的胎兒,而是一隻孤魂野鬼!”朱灼強忍想要殺人的心,說出早就計劃好的話。

隻見那王為仁隻是猶豫了一瞬,便做下決定:“就算是孤魂野鬼,那也是用了我的骨血投生的,反正肯定比賠錢貨要強,仙師,你幫我施法吧!”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真想把這畜牲一刀砍了喂豬!啊,畜牲大爺,豬大爺對不住對不住,這垃圾東西怎麼能配與你們相提並論!不行!侮辱垃圾了!朱灼內心瘋狂咆哮。

眼見娘親要發作,夜未眠立即按住朱灼氣得發抖的手:“你難道不問問琴瑟姑娘願不願意嗎?”

“問她做什麼?她肚裡的孩子是我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王為仁早就把這未出世的孩子當做自己的私有物了,怎麼可能考慮到於琴瑟。

徹底看清她這個夫君的醜陋麵目後,於琴瑟開口便是驚雷:“王為仁,咱們和離吧!”

“咱們和離了,我這肚裡的孩子也就不是你的了!”

“我沒本事,生不出你們王家的種,就不賴在你們家族譜上了,如今咱們好聚好散吧!”

於琴瑟為了能夠遠離王為仁,早就不在乎什麼麵子不麵子,也不在意會不會被鄰裡親戚們瞧不起。

短暫的震驚後,王為仁心裡不樂意,和離?休想!拿了老子那麼多彩禮就想好聚好散?那老子以後怎麼能在弟兄們麵前抬得起頭?

不過留著這麼個不下蛋的著實麻煩,老子甩了她還愁找不到更好的?

所以他道:“好聚好散?老子還沒教訓你呢,你說和離就和離?你三年無所出,老子要休妻!”

“是嗎?你要如何休妻?嗯?”朱灼終於忍不住,夜未眠也不再攔著她,她便直接一腳將王為仁踹倒在地,邊打邊罵:“打死你這個畜牲不如的狗東西!你爹娘把你生下來是他們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你把你爹娘都克死還不夠,還想克妻克子。哪裡來的臉要休妻,和離都是便宜你了,你這個喪門星,賠錢貨!”

她專挑隱秘關節處打,不一會,王為仁便疼得在地上打滾,連連求饒:“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我是喪門星……我是……是賠錢貨……我和離……和離……彆打了啊……”

看王為仁已經被打得爬不起來,於琴瑟也怕惹上人命官司,隻得幫他求情道:“仙師,快停下吧,彆把他打死臟了您的手,我也嫌晦氣!先讓他把和離書簽了罷!”

哼,可惜這裡不能殺人,真是便宜這垃圾玩意兒了!朱灼終於停下,這段時間憋的氣總算是發出去了!

“這是和離書,麻煩兩位仙師今日在此做個見證!”至此,於琴瑟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下,終於要解脫了。

都說今生夫妻前世緣,究竟是緣還是冤?不是身在其中之人,誰又說的清呢?

不過半日,於琴瑟和王為仁和離的消息便像瘟疫一樣擴散至整個龍嶺村。

“聽說了嗎,那蔣寡婦的女兒於琴瑟和她丈夫王為仁和離了!”

“哎呀剛知道呢,聽說還是仙師幫忙呢!”

“真的?這和離了,琴瑟以後帶著孩子可怎麼辦喲!”

“唉!這寡婦門前就是是非多!咱們以後還是少和她家往來!”

說人是非者,已是是非人。都是這紅塵泥淖中人,誰又比誰高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