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京城驕陽依舊,聒噪的蟬鳴聽著讓人心煩。
清風伴著一道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蟬鳴在哪一瞬間“消失”:“放心吧媽,我能照顧好自己,不用這麼操心的。”
沈南遲一手推著行李箱,一邊打電話。
沈南遲穿著一身休閒服,將長發束起,紮了一個低馬尾。
這樣的裝束引得周圍人竊竊私語,但也沒有什麼負麵的評論:
“這個小哥哥長的好溫柔啊,好美”
“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長的這麼好看的男朋友啊?”
“做夢吧你,不過這個長發小哥哥長的真的好好看。”
……
沈南遲低頭掛了個電話,沒太注意,迎麵跑來了一個人,那人似乎也沒看路,撞上了沈南遲。
沈南遲沒拿住手機,手機落了下去,眼看著手機就要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隻手接住了手機。
沈南遲抬頭,正對上這隻手的主人,長的很帥,棱角分明,卻透露出幾分少年肆意張揚。陽光灑在那人的臉上,映出點點光斑,反而顯得他更白了。
沈南遲盯著這個人出神,直到他叫了一聲“同學”,沈南遲才回過神,結果手機,說了聲“謝謝”
那位同學似乎也是新生,又一陣風似的跑向校門口。
沈南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轉過身,朝宿舍樓走去。
沈南遲站在宿舍樓下愣了一會兒,他在想剛剛撞到自己的那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沈南遲有些想見他。
沈南遲搖了搖腦袋,試圖將這個想法甩開,發現沒用後,就直接放棄了,抬腿走進了宿舍樓。
他住的樓層不高,就在307,當然宿舍樓也沒有電梯。沈南遲看著麵前的樓梯,愣了一會兒,隨後拎著箱子到了三樓。
307的門是虛掩著的,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交談聲,沈南遲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宿舍裡已經到了兩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到了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出去了。
宿舍裡的兩個人向沈南遲做了自我介紹:
“同學你好,我叫許風眠,法學係。”
“你好,我叫賀淩洲,金融係。”
聽到隻有一個人和自己是同一個係的時候,沈南遲有點想笑,也許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神奇,很少有一個宿舍兩個係拚一起的,偏偏被自己給碰上了。
沈南遲也做了一個有些過於簡短的自我介紹:“沈南遲,法學係。”
許風眠看著沈南遲發愣,讓沈南遲有些不自然,許風眠說了聲“抱歉”,隨後又說了句:“你好美啊,比我見過的女生還要美,還要溫柔。”
沈南遲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這麼誇自己,耳根有些紅:“謝謝誇獎。”
沈南遲剛整理好個人物品,就有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沈南遲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深黑色的桃花眼,很巧,偏偏是剛剛撞到沈南遲的那個人。
少年氣和深沉在他身上結合的剛剛好,好像本就該這樣,任何一個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都不行。那人看到沈南遲似乎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沈南遲會和他在一個宿舍,畢竟兩人不是同一個係的,分到一個宿舍的可能性隻有1%。
但他又很快反應過來,向沈南遲伸出右手:“你好啊,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陸謹言,跟賀淩洲一樣,金融係,那個……之前撞到你,不好意思啊。”
沈南遲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微笑:“沒關係,對了,我叫沈南遲,法學係。”沈南遲其實很想笑,陸謹言剛剛的樣子有些憨,也不知道他平常是不是這個樣子。
沈南遲拉開椅子坐下,拿出手機想玩點什麼,但在眾多小程序中翻看了半天,結果根本沒找到什麼想玩的。
陸謹言靠在窗邊,朝下望,漫無目的的隨處看。
賀淩洲和許風眠就在聊天,整個宿舍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很尷尬,有種鬨脾氣,誰也不理誰的感覺,在這種時候,社牛極為重要,但顯然這個宿舍裡並沒有,至少從目前來看沒有。
陸謹言的視線中闖入了一隻白貓,渾身雪白,沒有一點雜毛,從骨子裡透露出優雅。那隻貓像是感受到了陸謹言的目光,它轉過頭,看向了陸謹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