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個人都是一覺睡到接近十點才起,老板娘人很好,看見他們都是帶著笑的。
還要啟程去下一站,也就是滿洲裡,看國境線,但是冬天的內蒙雪很厚,就算路上的雪已經鏟過了,還是有不少,騎馬滑雪更彆提了,根本玩不了。
許知意吃早飯的時候就一直在吐槽來得不是時候,順便還欣喜一下終於看到冬天的內蒙了。
沈南遲一言不發,但也覺得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很多都玩不了,看著玻璃窗外飄零的白雪,覺得有必要夏天的時候再來一次。
因為比較冷,沈南遲沒紮頭發,長發鬆鬆散散的披著,看著窗外的樣子莫名有點像受了一萬次傷害想要自s的清冷美人。
陸謹言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的下一秒就有些懊惱,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呀,全都是負麵的。
吃過早飯,許知意拿著車鑰匙去開車的時候還在吐槽不能騎馬。
北京也下雪,防滑鏈是在北京的時候就已經裝好了的,但這樣的雪天,多多少少還是會影響玩的心情的。
沈南遲走出餐廳,其實也就是一個蒙古包,將自己的圍巾往上拉了一點,遮住口鼻和耳朵後才覺得稍微暖和了一點。
陸謹言開車去了,沈南遲停了一下才繼續向陸謹言的特斯拉走去。
沈南遲走的很慢,地上的雪鏟過了,踩下去一腳深一腳淺,回頭望去整整齊齊兩排腳印。
陸謹言打開駕駛座車門,啟動發動機後靜靜地看著沈南遲。
車子貼膜了,從外麵看車內看不太清,尤其是隔得遠還下著雪,沈南遲自然看不見陸謹言直勾勾的眼神和眼底藏得極深的一絲遺憾。
沈南遲垂眸,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三輛車開的都比較慢,一是因為滑,二是因為可以多聊會兒天。
但其實聊天什麼時候都可以,但冬天的內蒙雖然不好玩,但風景很好,許知意想把它寫進小說裡,許風眠想看風景,沈南遲也是,不過他沒說出來。
陸謹言也看出來了。
三輛車都開的慢,後麵也沒有車主催,畢竟冬天內蒙人本來就少。
車外雪下的更大了,車輛隔音效果好,沒有太大的聲音,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對開車有很大影響,三輛車的速度又慢了一些。
不過過了沒多久,雪稍微小了一點,起碼不影響開車了。
沈南遲現在深刻的感受到了許知意的“不是時候”是什麼意思,確實不是時候。
沈南遲真的難得內心哀嚎:什麼不是時候,根本就不應該來嘛,這都什麼玩意兒,出來玩的時候不看天氣預報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下這麼大雪玩什麼東西,騎馬不能騎,滑草不能滑,那來這兒乾嘛呢?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沈南遲這次吐槽話很多,也是用儘畢生修養才沒罵出一個臟字,不然他那十幾年的禮儀教育就白費了。
陸謹言不知道沈南遲怎麼了,但從後視鏡中看到的沈南遲微微蹙起的眉也能看出他此時並不怎麼高興了。
陸謹言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不停的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最後絞儘腦汁才想出來一個:喜歡沈南遲。
這是他唯一能想得出來的他做的不好的地方了。
開了將近半天,一直到下午兩三點才到滿洲裡。
滿洲裡有套娃廣場,但許知意定的不是套娃酒店,但也就在不遠……好吧還是有點距離的。
不過酒店旁邊就是商業街,對於許知意和黃渲甯來說非常開森,但對於四個大男人來說也就那樣。
辦理好入住之後,許知意挽著黃渲甯的手先走了。
許風眠和賀淩洲也說了一聲“拜拜”就走了,沈南遲和陸謹言愣在原地,互相對視。
內心同時湧出一句:為什麼我們倆要住一間?!
倒也不是有多討厭對方,而是許知意說她一不小心弄錯了,少定了兩間大床,多訂了一間雙人的。
這特麼是能“不小心”弄錯的?!關鍵是這倆人還互相喜歡,雖然不知道,但和自己喜歡的人共處一室,那還能好好睡覺嗎?
但也沒辦法,將就一下唄,反正也就兩晚就回程了。
沈南遲拉著行李箱,先一步向電梯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謹言覺得沈南遲的耳根似乎有些紅。
陸謹言不是那種會自作多情的人,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會自作多情了,甚至還貪心的希望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也不算早了,去國門是不可能的,本身國門就是安排在明天去,至於剩下的幾個小時,許知意提議說去套娃廣場。
六個人也都沒什麼事可乾,就都同意了。
套娃廣場人也不多,但除了沈南遲他們六人還是有人的,都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像一隻企鵝。
很可愛。
買票進入套娃廣場,許知意拿了幾份地圖給大家,很多項目都因為天氣原因玩不了了,但也有一些能玩,比如鏡子迷宮。